“父皇,兒臣是清恒,眾皇子裏排行第二。”戰清恒再也忍不住出聲,他竟然病得這麽嚴重。
把母後誤認前皇後就算了,竟然還認不出他。
景明帝盯著他打量,思考了一會,手拍拍腦袋,恍然大悟道:“瞧我這病糊塗了,你是瑞王。”
戰清恒見他想起來了,臉上才出笑容,“父皇,是我。”
景明帝笑了笑,看著皇後道:“你怎麽跟瑞王一起來的?太子跟晉王呢?他們怎麽不過來看朕?”
“太子這會兒在替你理事務,晉王他出京城去辦事了。”皇後慢悠悠的說。
啪——
景明帝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最近是怎麽了,總是忘東忘西,朕派晉王去抓謀反的逆賊了。”
聽到謀反的逆賊五個字,皇後臉狠狠一變,也控製不住一僵,但很快穩住心神。
此時,不能慌。
戰北珩去了鹹安城。
皇上說他安排了他去抓謀反的逆賊,不就是抓皇甫家!
他是怎麽知道的?
“父皇,這是怎麽回事?”戰清恒臉大變,心裏一沉,這麽重要的事,父皇為什麽讓戰北珩去?
是不是在他眼裏,隻有他才能理大事!
“有人寫信告訴朕,說有人要謀反,是誰來著,朕怎麽一下子想不起來了。”景明帝雙手抱著頭鬱悶道。
皇後:“……”
有人給他寫信?
鹹安城的人?
也就是說,是皇甫家那邊出現了鬼!
“父皇,你好好想想,晉王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兒臣可以過去看看。”戰清恒著急道。
他想立功!
景明帝收回抱著腦袋的手,一臉的茫然,呢喃道:“是誰來著?朕記得好像是三個字的名字,,……”
說到後麵,他一臉思考的表。
漸漸悶哼起來,表示他的頭很痛。
顧楓見狀,連忙開口製止:“皇上,你別自己,想不起來就不要想,會讓頭更痛的。”
景明帝低垂著頭,裏小聲的呢喃,聽不清楚在說什麽。
戰清恒看著他這副模樣,眉頭狠狠擰,他怎麽會突然病了這樣,覺很不對勁的樣子。
皇後眸閃了閃,他越用腦子頭越痛才是正常的。
畢竟那種藥是破壞腦神經的。
“皇上,你快別想了,你安排了晉王去理,晉王一定沒問題的,你別擔心。”皇後在床邊坐下。
手去握他的手,輕聲安。
景明帝反手握住的手,慢慢冷靜下來,但卻是一臉的疲憊,“青禾,朕有些乏了,想躺躺。”
“你好好休息,臣妾晚些來看你。”皇後目溫的看著他,不能再等了,必須讓他趕寫傳位詔書。
景明帝點點頭,緩緩躺下閉上眼睛。
皇後沒再說什麽,起往外麵走。
戰清恒趕跟上去。
母子兩人沒停留,直接出了養心殿。
“母後,你知道父皇是怎麽回事嗎?他以前不是好好的,怎麽會突然這樣,兒臣覺得很不對勁。”
到了沒有其他宮太監的地方後,戰清恒忍不住開口。
他甚至在想。
是不是母後手了,但為什麽不告訴他?
“上次薑南說有問題,但很快離開了京城,安排了顧楓進宮照顧,結果皇上越來越嚴重。”皇後冷聲道。
戰清恒眸閃了閃。
的意思是薑南他們搞得鬼?
可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父皇有意將皇位傳給太子,戰北珩又沒奪皇位的心思,他們本沒必要害父皇。
其他嬪妃跟皇子?
他覺得他們都沒那個膽子!
除了母後,他想不到還有誰敢這樣做!
“母後,這事跟你有關嗎?”戰清恒在心裏糾結許久,還是問了,他隻想弄清楚這件事。
如果是做的,他自然會站在那邊。
皇後停下步伐。
姚嬤嬤跟其他宮跟在後麵很遠,倒是聽不到他們談話。
“母後很想替你爭,但也不敢做害你父皇的事,這裏是皇宮。”皇後神嚴肅的說,臉上是坦。
戰清恒盯著看了看,輕聲道:“母後,兒臣問不是責怪,是想跟你一起承擔。”
皇後眉眼間滿是溫,滿足的笑道:“恒兒真的長大了,放心吧,母後不會做那種事。”
很慶幸沒有告訴他。
否則把他牽扯進來,最後要是失敗的話,會害了他。
他是唯一的兒子。
戰瑤,也沒說。
承恩侯府的人都沒說。
“不是就好,不過父皇說的謀反之人會是誰?膽子太大了,竟敢惦記秦國!”戰清恒怒容滿麵。
他都沒機會。
對方為秦國人,竟然想謀反。
他真想立刻帶兵過去。
皇後聽著他的話,神凝重道:“皇位自然是很多人想要的,可惜你父皇讓戰北珩去理了。”
看樣子是悄悄去的。
難怪一點消息也沒收到。
隻知道他們夫妻出了京城,沒有帶兵,也就沒多想,覺得他們是出城去周邊找那兩個孩子。
沒想到竟然去的鹹安城!
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皇甫家看來已經是顆廢棋,現在隻能靠自己。
戰清恒悶聲道:“父皇真偏心,明明最近兒臣做了好些利百姓的事,他眼裏還是沒有兒臣。”
“別氣餒,總會有機會的。”皇後安他,會拚盡全力幫他弄到皇位。
“嗯。”戰清恒點點頭。
他把皇後送到永福宮後,便去了東宮。
……
東宮。
“殿下,瑞王來了。”墨藍走進書房看著戰夜淵稟報。
“讓他進來。”戰夜淵沒有拒絕,他這個時候來找他做什麽?
須臾。
戰清恒進了書房,“臣弟見過太子殿下。”
戰夜淵儒雅的臉上是和熙般的笑容,“瑞王今天怎麽有空來本宮這裏了?”
戰清恒開門見山的說:“晉王是不是去理謀反逆賊的事了?”
“你聽誰說的?”
戰夜淵臉上的笑容消失。
他自然是知道這事的。
戰清恒一看他的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臣弟剛剛進宮看父皇,是他告訴臣弟的。”
他們都知道。
他跟母後卻不知道。
理謀反逆賊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讓他們母子知道,就好像是在防著他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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