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將求救的目投向厲晟,厲晟輕哼一聲,記著剛剛錯怪他的仇,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容悅嗔瞪了他后腦勺一眼,只好赧地收下玉鐲,支支吾吾地聲說:
“謝、謝謝……小姑姑。”
厲晟揚眉吐氣,挑眉笑著說:“剛剛不是還說本侯尋了旁的人嗎?”
厲韻眉尖一蹙,胳膊肘抵了他一眼,呸道:
“男子漢大丈夫,瞧你小肚腸的樣!”
厲韻是逮到機會,就損厲晟一句,別看是厲晟長輩,其實自到大,都不敢在厲晟面前放肆。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幾乎是得意忘形,完全忽視了背后厲晟涼涼掃過來的視線。
容悅只恨不得眾人都忘了剛剛的事,此時又聽厲晟重提,不著痕跡地刮了他一眼,滿臉歉意地朝厲韻說:
“小姑姑,之前是我不知事,小姑姑莫怪!”
厲韻還待說沒事,厲晟就聽不下去了,冷了臉,直接將人推出去:
“你還真讓道歉?”
厲韻被他說得委屈,哪里要容悅道歉了?
待屋里只剩下兩人時,容悅本該因為誤會厲晟而歉疚的,可剛剛厲晟在厲韻面前的拆臺,只讓容悅恨不得將他關在門外,哪里還剩下什麼歉疚不自然。
一手輕著玉鐲,一邊委屈地看向厲晟:
“既然是小姑姑進京,你干嘛還讓人瞞著我?我都沒有好好準備。”
早知道是他那邊的長輩過來,今日絕不會去參加什麼抓周宴,而是在府中讓人好好收拾一番。
如今什麼都沒有準備就罷了,還讓人聽見了那一番話。
簡直得無地自容。
厲晟被冤枉地無話可說,他昨日一整日都在書房,何時讓人瞞著了?
不過不想讓多想,倒是真的。
有些不安在屋里走來走去,最后泄氣地停下來,拿那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去看厲晟:
“你說……小姑姑,會不會不喜歡我啊?”
看著坐立不安的模樣,厲晟本該心疼的,可一想到是因為在意自己,才會這樣的反應,又覺得心底一片。
只不過,他還是說了心底的實話:
“不會,就算不喜又如何?本侯喜歡就好,你管旁人作甚?”
聽他的話,容悅先是一安,又哭笑不得,無奈地嗔瞪他:
“那是旁人嗎?”撅著瓣,灼亮的眸子眨了眨,出聲:“那……可是你的親人啊……”
厲晟眉梢略過一抹笑意,拉過人,將人摟在懷里,兩人一起倒在榻上,栽在他懷里,他一手握著的手,袖順著作下,出那個玉鐲,他說:
“你真當這個是隨帶著的?”
容悅疑去。
“這是知道會見到你,特意帶來給你的。”
厲晟低頭,吻了吻額頭,在未看見的地方,他的眸微深,低聲溫:
“別擔心,所有人都會喜歡你的。”
那些讓你不安的元素,都應該是他解決的。
容悅怔怔地看著他,心思微,幾乎要溺在他的眸里,看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別開臉,不自然地細聲道:
“別、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忘記你剛剛在小姑姑面前說的話!”
本該是冷冷的哼聲,卻被說得乎乎的,沒有一威懾力,反而像極了撒,細的嗓音撓在人心坎上。
厲晟只覺得耳尖有些,這直傳到他指尖,讓他指尖輕了下,才按捺住心底的那|。
作者有話要說: 侯爺:本侯,火葬場?不可能!
長輩一號get
第86章
京城長巷街, 除了皇宮外,這京城中最權貴的地。
隔著長長的巷子,柏樹立在墻邊, 朱紅大門莊嚴聳立, 德親王府牌匾高高掛在上面。
一丫鬟快步走進一個院子, 對著擋路的人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有些怪氣道:
“主院夫人郡主過去呢, 去晚了, 可別說是奴婢話沒傳到!”
丟下這一句話, 連屋子中都沒進, 轉就離開。
院子門口的人臉一陣青一陣白,終究是不敢耽誤什麼, 連忙將話傳進去。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郡主雖得王爺寵,可府上終歸是王妃管著的。
王妃不喜郡主,府上的下人就不敢和這院子里的人親近。
畢竟王爺一個大男子沒有那麼細心, 也不常來后院,有些委屈,就算再不愿,也得著。
話遞進去的時候, 風鈴正對著銅鏡細細地描著眉,秀謹站在后,為上一個簪子, 低聲問:
“郡主,我們是不是該過去了?”
“急什麼?”風鈴依舊不不慢,眸子盯著銅鏡里的自己。
秀謹咬咬,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時風鈴轉過頭去,看向窗外,眸有些深,似飄了好遠,半晌后,才輕輕笑了一聲:
“是該走了,別讓母妃等急了。”
走出房門,繞過長長的小徑和回廊,兩人才進了主院。
風鈴住的地方不差,比安如這個嫡都差不離多,畢竟王妃再不喜,也不是可以在院子里一手遮天的。
剛進主屋,似是算盤的東西就被扔到腳邊,碎了一地,木珠滾落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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