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簡毅侯那個人是否會幫,若是當真幫了,還能心安理得地拒絕他嗎?
視線怔怔地落在醫書上,可是,誠如對玖思所說的話,已經沒有退路了。
呼出一口氣,不再去胡思想,專心地看著眼前的醫書,燭火過燈罩印在書頁上,綽綽可以看見一個“疫”字。
……
玖思有些張地出了房間,在走出院子的時候,門外的小廝問了兩句話,才讓離開。
有些局促不安地絞著雙手,眼底神卻是十分堅定,走出小廝的視線后,不聲地左右看了看,就抄著右邊的小道離開,這條小道很走,現在這條小道也幾乎沒有人,只因這條小道通向的地方,是被眾多士兵嚴守著的澹溯院。
走得很快,不算長的小道很快就到了盡頭,咽了咽口水,朝外看去,這附近似乎了區,很有府的下人過來,沒有看見想遇到的人,有些失,便也沒有出去。
不敢離開院子太久,借口是出來傳膳的,若是久不回去,怕是會惹了人疑心。
記著夫人的話,只能等小半刻,若是沒有等到人,就必須離開。
玖思抿了抿有些發干的,時不時朝澹溯院的門口看一眼,張地在小道上來回走著,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半刻鐘,下心底的失,準備離開。
昨日突然發出疫病,厲晟聽到消息后,就立刻忙了起來,召集梧州的員將吩咐都傳達下去,今日連午膳都未曾來得及用,直到天漸晚,才被莊延提醒著回了羅府。
羅府的氣氛也低抑了下來,因為疫病通常都有傳染,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到自己,即使聽說染疫病的人已經被隔離開來,但是他們依然沒有放下心來,誰知道有沒有網之魚?
但這是簡毅侯下的吩咐,他們就算心里想把那些難民都趕到隔離區,也不敢說出來。
厲晟神微沉,在他心里,不管是羅府的人,還是這梧州滿城的員,與那些難民都沒有區別,他也不會去關心他們心底怎麼想。
突然發的疫病,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就算來之前已經想到這一點,可也沒有想到會如此來勢洶洶。
快到澹溯院的時候,他余瞥見旁邊小道上有些人似鬼鬼祟祟的,他瞇著眼睛看過去,忽地不著痕跡皺起眉頭。
是個小丫鬟的模樣,有些眼,可卻想不起是誰。
旁邊莊延突然小聲說:“侯爺,是府上夫人邊的丫鬟。”
厲晟眸一頓,心底那些許的不耐散去,他朝莊延頷首,示意他去看看那人是何事。
這時,玖思也看見了他們,眼睛一亮,見莊延似乎要朝這邊過來,一喜,就要朝前去,可是下一刻,忽然聽見后面似傳來些許聲音,臉微變,連忙朝莊延搖了搖頭。
莊延一愣,停了下來,朝自家侯爺看了一眼。
厲晟微擰起眉頭,見那丫鬟使勁地搖頭,似有話要說,但是顧忌著什麼,朝后看了一眼,只來得及低行了個禮,就迅速地鉆進竹林里跑開。
就在這時,小道上走過來幾個下人,似乎沒有想到會撞上他們,嚇得連忙請安,趕避開。
很明顯地,剛剛那個丫鬟就是在躲這幾個人,可是為何要躲?
莊延走回厲晟后,心下知道自家侯爺對那夫人起了心思,這麼多年頭一遭,即使不說,但是莊延卻也是將容悅的位置在心底朝上提了提的,此時見到這況,雖是不清頭腦,卻也能察覺到些許不對勁。
他微皺著眉頭看向厲晟:“侯爺?”
厲晟微瞇著眼睛,將剛剛那丫鬟的舉在腦海里過一遍,他忽地扳指,聲音有些沉暗:
“去查,這府里最近發生了什麼。”
他聲音有些平靜,可莊延卻不敢怠慢,瞄了一眼他眉梢的寒意,忙拱手退下。
厲晟朝印雅苑的方向看去,想起今日并未在平輿街見到,他本來還松了一口氣,畢竟如今的平輿街已經一片,可是,似乎他放心得太早了。
他擰了擰眉,若不是遇到不能解決的事,他相信,那個人絕不會讓人找到他這兒。
想到這兒,厲晟心下一沉,神微冷。
已經離開的玖思此時正急忙朝廚房跑去,心底懊惱,居然早不來人,晚不來人,在那個時候來人,平白浪費了一個好時機。
可是,此時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跑到廚房,點了幾個菜,就站在那里等著。
廚房的人還有些疑,以往玖思來傳膳,都是讓廚房的人給送過去。
玖思只當作沒有看見他們的神,半垂著眼瞼,等膳食好了之后,才笑著說:“好了,不用麻煩你們,我自己拎回去就行。”
等回到印雅苑的時候,果然那些小廝問了句:“玖思姑娘怎麼這時才回來?”
玖思將食盒拎高了些,笑著:“我在廚房盯著,這才耽誤了些時間。”
守著的人看了看手里的食盒,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側過子讓過去。
玖思仿若沒有看見他們的作,等進了院子,臉上的笑意才散了去,極快地擰了下眉頭,朝屋子走去。
容悅見回來,看了看屋里伺候的下人,也沒有著急問話,安靜地用了膳,沐浴之后,半靠在床榻上,揮退了下人,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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