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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不裝了!瘋批得罪全世界!》 第174章 天賦是不滅明燈

窗外天明亮,微風輕拂紗簾。

臥室裏,葉空趴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握著筆畫畫。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輕而有節奏的敲門聲,沒有抬頭,回了聲“請進”。

房門便被打開了,模糊的腳步聲靠近,拐過起居室走進來,變得越來越清晰。

什麽東西被擱在了小桌上,發出輕脆的撞聲。

“是鮮榨果,要喝嗎?”

葉空咬著筆桿子轉頭看了一眼,是一杯綠綠的奇異果

坐起來,丟了筆,端起來喝了一口,被酸得皺起了臉:“怎麽這麽酸?還有渣渣……”

“……”葉亭初坐在沙發上,眼神漂移了一下。

葉空便轉頭瞧著:“是你榨的?”

“……我,不太會幹這種事。”葉亭初把杯子搶過來,有些尷尬地放到桌上,“不好喝就別喝了。”

“……”葉空笑了一聲,盤坐著,又把杯子拿過來,“倒也沒到難喝的地步,而且我不喜歡浪費。”

“那就分一半給我吧。”

葉亭初倒了一半在另一個杯子裏,自己喝了一口,也被酸得凝固了表,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慢慢放下了杯子。

葉空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靠著沙發,把筆和本子拿起來,繼續畫。

葉亭初就這麽安靜的坐在邊,側眼瞥著問:“可以看嗎?”

“可以啊。”

就偏頭去看了一眼。

是完全看不懂的畫,枝枝蔓蔓的,似向天展枯枝的老樹,也像裂的天空。

可即便看不懂,也依舊有種莫名而浩大的悲涼隨著那畫麵彌漫開來。

葉亭初對藝涉獵並不多,卻敏銳的覺到畫紙上噴薄而出的靈氣。

“從什麽時候開始學習畫畫的?”

“開始拿筆的時候。”葉空隨口答,“孤兒院裏有一個學前班,那時候教我們念拚音的,剛好是個學畫畫的大學生,跟學了點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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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那個老師現在還在孤兒院嗎?”

“早就沒有了。”

“去哪兒了?”

“不知道。”葉空的筆頓了頓,似思考了一會兒才說,“我連的名字和臉都想不起來了。”

“我還以為這種給你起點的老師,你會印象比較深刻。”

“能記得的存在就已經算印象深刻了。”葉空頭也不抬,“更多的人對我來說都是雲煙一樣的過客,風一吹就在腦子裏散了。”

“……那能被你記住名字,還記得臉的,是不是都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

“或許吧。”葉空說,“不過,也有我記得名字記得臉,卻一想起來就真心希他能立馬死掉的人——這樣的人也算重要嗎?”

偏了偏頭:“如果算的話,那就的確如此了。”

“……我能問問那個人是誰嗎?”

“不能。”葉空沒有一點猶豫,也不打算解釋不能的原因。

葉亭初便也不追問。

靠著沙發吹著風,把從葉空那裏分來的半杯奇異果,極慢極慢地控製著表喝完了。

再靠上沙發,轉頭去看葉空的畫時,紙上的東西又有了變化。

如果說之前是展的枯樹枝條,或者裂的天空,那麽現在,那畫麵好似又變明而幽邃的海底。

隻是這海底,在下雨。

每一都如針般尖銳的大雨。

畫麵於是從悲涼,變了憤怒。

可葉空畫畫的表很漫不經心。

撐著下,把紙張墊在紙板上,紙板擱在上,用筆相當隨意,看不出一點緒。

筆下畫麵帶給人的憤怒之卻如此濃重。

好似怒海巨濤,卷著那些針尖般銳利的雨撲麵而來,直刺人心。

葉亭初隻是看了一眼,便到一陣心髒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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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個很有天賦的小孩。”不由自主的說,“在音樂和畫畫上都這麽有天賦,倒像是生來就要做藝家的。”

“是嗎?”葉空不鹹不淡的說,“我倒是寧願沒有任何天賦。”

“為什麽?”葉亭初緩聲發問,帶著恰到好的好奇和關心,“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或許,為了讓自己開心,你可以多想一些天賦帶來的好和幸福?”

“……幸福?”葉空琢磨了一下這個詞,笑了出來,“我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會為了畫畫不吃不喝不睡,那大概是五歲六歲的時候?”

暫時停住筆,歪頭想了一陣:“有一天,為了畫不知怎麽到我的月亮和天空,我在秋天的室外,就著路燈趴在地上,畫了一整夜,第二天,孤兒院裏第一個起床的老太婆看到我發出了一聲很可怕的尖,可我毫無所覺,直到被拉起來的時候還掙紮著想繼續畫……”

“這樣的時候有很多,被著學吹嗩吶的時候也是如此,起初我很不願,可當我覺得嗩吶可以吹得很好聽的時候,我就能忘掉一切,不分晝夜,不吃不喝的練習……手都發抖了,出了,臉都青白,我還是廢寢忘食,還是無法結束……”

葉空轉頭看向已經愣住的葉亭初,“幸福?”

說:“在我還不明白什麽痛苦的時候,這所謂的天賦就已經把我變了一個怪。”

“它像是永遠亮在我頭頂的一盞不滅明燈,熬鷹一樣日夜不停歇的照著我,讓我明明什麽都不懂,卻不得不為它癲狂發瘋。”

“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已經是你能看到的最好的,最正常的我了。”

葉空轉回頭去,看著微微飄的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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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不理解,長大以後才發現,那些小孩對我的恐懼是很正常的——可我卻羨慕他們。”

“比起擁有這些所謂的天賦,我更希做一個普通的,可以為了任何無聊的事到喜怒哀樂的人。”

“可現實裏,我隻是個孤獨的瘋子,卻連自己為什麽而瘋都不知道。”

房間裏隻剩下風在流

窗外和室都很明亮,有鳥兒清脆的鳴啼聲忽遠忽近。

分明是很安謐愜意的環境,不知為何,卻在這一刻顯得空而冰冷,好似覺到大段孤獨空渺的時從指間流過,越是想要收手指從中攥取什麽,卻越是什麽都抓不住。

“你是為媽媽而來的吧?”

葉空突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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