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以為自己不會被江鶴眠為自己準備的驚喜所驚到,覺得自己隻要不被嚇到就已經要謝天謝地了,但是步客廳看到客廳正中央半人多高的鐵籠子,以及籠子裏麵的人,蕭染還是被震驚到了。
從來沒想過會在榕城見到蕭功,那個卷了錢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的自己所謂的父親。
自懂事以來,蕭染從來就沒有將蕭功當自己的父親,蕭染對他的還不如對街邊一個流浪的老大爺,所以此時看他像狗一樣的被江鶴眠困在這裏,並沒有什麽明顯的緒,隻覺得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不好起來。
“這就是你給我驚喜?”蕭染輕笑一聲:“可我不想見到這個人,我隻會覺得反胃,況且……”
蕭染看了一圈這個房子,縱然沒多喜歡,但客廳裏放了這麽一個東西怎麽看都是違和的存在。
“你不覺得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嗎?”
江鶴眠還沒有對蕭染的話有任何反應,蕭功就先一步聽出了蕭染的聲音,他本來是像狗一樣的蜷在籠子一角的位置,閉著眼在休息,蕭染的聲音一出來他就立刻睜開了眼睛,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一樣的抓住了靠近蕭染這邊的籠子。
他看著蕭染的眼神從來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樣滿含期待過,好像蕭染就是他的救世主一樣。
“蕭染,蕭染。”蕭功的記憶似乎被他自己清除了,完全忘記了先前是怎麽對待蕭染的,隻記得兩個人之間無論怎麽切割都斷不了的緣:“你來了,你來救我了對不對?快救我出去,你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欺負我的,我夠了,這樣的日子我一分鍾也待不下去了,快讓他們把我放出去。”
蕭染沒說話,冷眼看著蕭功。
蕭功從蕭染的冷漠中漸漸接收到了不會出手相助的訊號,可他仍然不死心地說著一切他自認為會讓蕭染容,實際上隻會讓蕭染更惡心的話企圖讓蕭染心。
蕭染卻連聽都懶得,看向了站在邊不遠的江鶴眠:
“你是怎麽把他弄到這裏來的?”
“你猜啊?”
蕭染:“……”
懶得猜,對於他怎麽來到這裏,甚至江鶴眠會怎麽對待蕭功,蕭染都不好奇,怎樣都好,都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不過既然遇到了,有些話蕭染倒是也想問問。
在籠子前麵蹲下,冷眼瞧著蕭功:
“當初我母親被綁架,我被設計出車禍,是你指使程立秋去做的嗎?”
蕭功被的這個問題問懵了,臉上的表有短暫的停頓,隨即反應過來,大聲反駁著:“我沒有,我本不知道這件事,你是我的兒,我怎麽可能會這麽做呢?我真的沒有這麽做,是不是程立秋那個人冤枉我了,是不是說什麽了,你相信我,相信爸爸,我真的沒有這麽做。”
“對了,你母親呢?你母親還好嗎?你放我出去,我有錢,我把錢都給你,給你母親治病好不好?我什麽都不要了,我現在隻要出去,你讓我出去。”
蕭功大概是真的被關得久了,最開始的話很正常,越說到最後就越焦躁,好像再也忍不了一分一毫都要瘋掉一樣,可蕭染像是沒到他的痛苦。
“可是程立秋的手機裏有和你的通話錄音,還有和你的聊天記錄。”蕭染說:“你真的沒這麽做嗎?”
蕭染會這麽問,其實也是不太相信蕭功會做出這件事來,不是相信蕭功是個好人,而是相信利益為上的他沒有那麽蠢而已,他要是真的指使程立秋那麽做了,回頭程立秋一旦招供,那他可就是通緝犯了。
再多的錢都沒有用。
蕭功應該不會這麽蠢,蕭染此時問這個問題,也不過是想知道當初在蕭功準備離開深城之前,或者之後,和誰聯係過。
隻要知道這個人,那麽大概率就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了,即便蕭染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名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沒有,我沒有——”蕭功開始大起來:“你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你把我放出去我就告訴你好不好,我不了了。”
蕭功大著,似乎已經瘋了。
可蕭染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中有名字是一回事,但若不聽蕭功親口說出來,蕭染也不可能給那個人就這麽定罪。
“那你是怎麽到這裏的呢?”蕭染不相信他是真的瘋了,亦或者說不相信他連一點的神誌都不存在了,繼續問:“你跟程立秋打沒打過電話,又或者是誰拿走了你的手機?”
蕭功盯著蕭染,反應有些遲鈍,似乎並沒有反應過來在說什麽。
江鶴眠在一旁笑了起來:“你這麽想知道的話,問我啊,我知道,就算我不知道的,我也能給你找到答案去。”
蕭染卻是連看他一眼都不曾:“我不喜歡和你做易,代價我付不起。”
江鶴眠笑起來,笑得很是開心,最後甚至在客廳裏走了兩圈之後在沙發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你這麽選擇的話可就不是一個聰明人了,就算你不問我,該從你上討要的,我還是會要啊,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呢?不如和我玩一個易的遊戲,我還能給你想要的,多好。”
蕭染依舊沒看他,還是想從蕭功這裏得到答案,於是不厭其煩地將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蕭染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很蠢,也意識到了自己可憐的,本不應該存在的那點早就應該消失的姐妹誼,是的,的心裏還抱有著一幻想,幻想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可蕭功給不了答案,他好像真的瘋了。
蕭染也漸漸的失去了耐心,起站了起來,隻是還沒等轉過開口跟江鶴眠說什麽,另一道聲音突然了進來,以至於蕭染意外到站在原地有數秒都沒有反應過來。
“既然這麽想知道的話,不如來問我。”蕭瑟說:“你不就想從蕭功的口中聽到我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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