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聊完的時候,窗外的天都出了魚肚白,蕭染在商酌言的懷抱中睡了過去,商酌言輕輕的拍著的後背,看著沒有拉上窗簾的窗外卻一直失眠到天大亮,沒有任何的睡意。
睡不著,怎麽可能睡得著。
十五年的折磨不是輕易的幾句話就能釋然的,那是一把在心口的刀,每一口氣都能帶著縷縷的疼。這個晚上更是隨著蕭染的知道將那十五年的時都回憶了一遍。
他還是很疼,卻也見不得蕭染疼。
他也確實沒有失控,因為想到蕭染會擔心。可這並不代表這件事就會這麽算了,他不可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算了。有些事他還是對蕭染瞞了,不願意讓知道自己的那些手段。
雖然他和蕭染都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好人,蕭染知道後也不會對自己有什麽改觀,可他還是下意識的不想說,就讓蕭染的世界簡單一些,也沒什麽不好。
有些骯髒不堪的,隻讓自己一個人麵對就好。
商酌言又陪著蕭染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下床離開,卻並沒有看到在他下床的第一時間蕭染就輕輕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裏沒有毫剛睡醒的迷蒙。
蕭染也沒有睡。
隻是為了讓商酌員放心,讓他的思緒平靜一點一直在裝睡。
心口的疼痛還是淋淋的,沒有因為談過之後緩解毫,但也學會了不刻意去,不能繼續疼了,不能讓商酌言再為自己擔心了,得做點什麽。
這口氣如今也梗在了的口,不發泄出來,實在是難。
商家的人自然有商酌言去料理,但如今江鶴清和商家的人有了勾結,自己總不能一直置事外,可是拖下去也不知道還要浪費多的時間,一件事懸而未決的一直在脖頸上懸著,沒有一個定論,這種覺誰都不會喜歡。
蕭染不喜歡,商酌言就更是了。
除了最開始知道真相的第一天蕭染沒有掩飾好自己的緒之外,之後的幾天蕭染做的都很好,他們默契地都沒有再提及那件事,像是本沒有發生過。
但他們之間的平靜並沒有讓外界也因此平靜下來。
從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不管是蕭染還是商酌言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可能長久的瞞下去,但外界沸沸揚揚開始把這段關係添油加醋誇大其詞的時候造的影響還是不容小覷。
商氏集團的價開始,就連董事會都開始蠢蠢,要商酌言給一個說法的都算是溫和派了,其中不人決議要罷免商酌言的董事長職務。
一時之間,商酌言和蕭染這兩個名字每天都占據著熱搜,為了全國人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麽大的公司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但似乎也沒有人真的能拿商酌言怎麽樣,他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手握著過半的權,不管底下的那些人投票投出個什麽結果來,他都有一票否決權。
隻是商酌言掌控的了公司,卻掌控不了外界,因為商氏集團掌權人這樣類似醜聞的消息,價大跌,投資公司也有不撤資的項目,曾經在深城商界怎麽看都像是一個不可撼的龐然大,才短短不到一周的時間,卻看起來隨時都能倒塌。
商酌言照常做自己的事,沒有被影響分毫,比他更急的反倒是商家其他的人。
不能不急,他們那些人都還做著夢呢,夢想著有一天將商酌言趕下這個位置,他們還能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可如果公司都倒了呢?他們能回哪裏去?
蕭染一開始也覺得關係的曝可能對商酌言造了一定的影響,可如今看到商酌言比之前更淡然的神突然地就明白了,商氏集團從來就不是商酌言想要的。
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商氏集團,或許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龐然大坍塌才是他一開始的目的。
也對,能從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窮小子不到幾年的時間就回國為了商氏集團的掌舵人,他的能力也遠不止此,隻要他想他可以有無數個商氏集團,但商氏集團是整個商家人都在意的,所以商酌言才要毀掉。
在他們的麵前一點點地毀掉。
“怕嗎?”商家人又來公司堵人想要見商酌言的第N次,商酌言問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蕭染:“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是個無業遊民了。”
“沒關係。”蕭染頭也不抬地看著手裏的書,說:“我養你。”
“口氣不小。”
蕭染笑笑看他一眼:“我真的可以。”
商酌言便沒有再說話,他相信蕭染給予自己的承諾,可自己又怎麽舍得呢?的前二十年已經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以後的生活都該是無憂無慮的,其他的倒不用來心了。
隻要在自己的邊,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商酌言一直都沒有見商家的人,見了也不過是你來我往的槍舌戰,實在沒什麽意思,他就安安靜靜的和蕭染過他們的生活,除了偶爾見一個客戶之外,商酌言一直表現得很淡然。
蕭染其實還想問問他關於商元傑那天說的那句話到底解決了沒有,但幾次話到了邊都沒有開口。
始終沒有忘記那天晚上自己提及這件事之後,商酌言瞬間僵的表。
商元偉的葬禮的那天商酌言意外地決定出席去麵對商家的那些人,蕭染不太放心他,說了句句:
“我也想去。”
商酌言看著:“那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有你在的地方怎麽不算是好地方呢?”蕭染笑了笑:“況且我們如今的關係被這樣大肆宣揚,卻還是不知收斂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你猜他們會不會有人氣到吐?我還想看的。”
商酌言又怎麽會不知道蕭染是擔心自己,與其讓在家裏提心吊膽的不安,商酌言更願意將帶在邊時時刻刻地看著,所以笑了笑的臉,說:“想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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