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卿的寢殿,冷如卿著被冠得酸疼的腦袋,實在不了了。
“阿桑,睿王怎麽還沒來,不會在宴席上喝醉了找不著路吧?”
“郡主,您別說,睿王殿下已經回來了……”
阿桑有些尷尬。
支支吾吾道:“那個……王爺回來後,聽說是去了隔壁的寢殿……”
聞言,冷如卿一怔,隨即一手,將自己的紅蓋頭給掀了。
阿桑嚇了一跳。
“郡主,快將蓋頭給蓋上,新娘子自己揭下蓋頭,是不吉利的!”
“睿王都去了林秀怡那邊了,我自己不掀蓋頭,難不一直頂著蓋頭睡覺?你是想我累死吧!”
冷如卿將紅蓋頭一把扔到床上,明豔人的臉上,怒氣衝衝。
好個慕容曜,今夜居然晾著!
雖然聽說那個林秀怡是什麽大人,但是也不差的好不好?
沒眼。
冷如卿站在原地,心頭有些發酸。
但是一想這條路是自己選的,日後這樣的況還有很多,便又重新振作了起來。
罷了,罷了,來日方長,今天慕容曜沒來,不代表日後也不會喜歡。
想到此,冷如卿將上厚重的霞帔甩了甩,之後坐在了一旁的桌子邊。
看見上麵放好的合巹酒,端起就一飲而盡。
阿桑嚇傻了,趕上前過來奪的酒杯。
“郡主使不得啊,這是合巹酒,是要和睿王殿下喝的!”
“睿王人都走了,我跟誰共飲呢?死丫頭,快給我鬆手!”
“不行,奴婢得了漢王的命令,一定得好好護著小姐,不能讓小姐做些魯莽的事!”
“你再不走開我可就踹你了!”
冷如卿一把將阿桑推開,氣呼呼的。
這新婚夜也太憋屈了,新郎不來留下獨守空房就算了,現在連借酒消愁都不行。
冷如卿活了十六年,還未如此憋屈。
冷如卿手,將另一杯酒也喝了。
喝完之後,沒有覺到心變好,反而更差了。
口蔓延上一陣難掩的酸。
慕容曜這會,在幹什麽呢……
該不會已經和林秀怡房花燭了吧?
當初明明是聽說慕容曜與林秀怡是皇上指婚,並沒有什麽,於是才自願為平妻的。
若是他們二人投意合,即使喜歡慕容曜,倒也不想橫一腳。
冷如卿越想越煩躁。
將酒杯朝著桌子上重重一放,而後站起。
“阿桑,咱們走!”
阿桑懵了。
“去哪?”
“去林秀怡那邊看看。”
“哎喲郡主,您不會是要去搶人吧?這可不是咱們的地盤是在宮裏,您不能手的……”
“我就是去看看,你那麽慌張幹什麽,我看起來像是那麽魯莽的人嗎?”
阿桑瘋狂點頭。
什麽像是那麽魯莽的人,您就是好麽!
眼見冷如卿就要出寢殿的門,阿桑一個上前跪地,死死抱住的大。
“郡主,您不能出去!”
“給我放手,再不鬆手我可就打你了!”
“今日您就算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會放開您的!”
冷如卿剛準備口,突然見門口出現了一抹人影。
慕容曜被太監領著,出現在了寢殿門口。
看見屋的場景,他略略一愣。
隨即站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有些複雜。
他原本以為自己沒來,此刻冷如卿這邊的氣氛定是冷清低沉。
不想卻是如此的……
熱鬧。
冷如卿看門口那抹修長的影,也傻了。
慕容曜不是去林秀怡那裏了麽,怎麽出現在的寢殿門口?
反應過來之後,清了清嗓子,語氣反常的。
“阿桑,你胡說什麽呢,我就是想出去風,什麽打死不打死你的,我有那麽暴麽?”
“嗚嗚……郡主上次還扔鞋子砸奴婢呢。”
冷如卿有些尷尬的了。
“別瞎說,快起來,我不出門了還不行麽?”
“我不相信,等我起來郡主肯定撒丫子就跑了,這事您沒幹。”
冷如卿:……
就應該找沈若惜要副毒藥,把這丫頭給毒啞了。
冷如卿臉上十分掛不住。
低聲道。
“給我起來,睿王來了。”
阿桑一愣,隨即一轉頭。
看見門口的慕容曜,立刻連滾帶爬的站起,在一旁站好了。
睿王殿下什麽時候來的?
完了!
剛剛的話不會都被聽到了吧!
阿桑試圖給冷如卿找回點麵子。
底氣不足的開口。
“睿王殿下,小郡主剛剛是跟奴婢開玩笑呢,郡主平日裏其實溫良賢淑十分端莊的,今夜……”
“你先出去吧。”
慕容曜開口打斷了的話,隨後踏進了寢殿。
冷如卿有些懵。
“你怎麽來我這裏了?”
慕容曜齒一笑,出兩顆小虎牙。
原本有些矜冷的臉上,頓時顯出幾分年氣。
“今日是你我的房花燭夜,本王不來你這裏,要去哪裏?”
聞言,阿桑一喜,隨即立刻道。
“睿王殿下,郡主,奴婢先退下了。”
說罷立刻跑了出去,走的時候不忘記帶上了門。
冷如卿站在寢殿中,與慕容曜大眼瞪小眼。
隨即慢吞吞的道。
“你……今夜是打算在我這裏歇息?”
自小被漢王養的慣,還不太適應宮的規矩,對慕容曜說話也有些隨意。
慕容曜瞇了瞇眼,問道。
“你希我去林秀怡那裏?”
“當然不是!”
話出口之後,冷如卿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強烈了。
微微咳嗽一聲:“我聽阿桑說,你去林秀怡那裏了,便以為今日你不會過來我這邊了。”
冷如卿暗自思忖,難不是被林秀怡趕出來了?
沒那麽大的膽子吧。
“是父皇賜給我的,即使不去那邊過夜,也應當過去看一下。”
慕容曜解釋了一句,之後朝著走近:“你應當自稱臣妾。”
冷如卿的子,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一點。
但是他並不喜歡。
他喜歡居高位做掌控者,喜歡看別人臣服示弱的姿態,不喜歡有超出掌控之外的因素。
冷如卿微微蹙了蹙眉,之後有些別扭的喊了一聲。
“臣妾知道了。”
慕容曜出一個微小的笑意,而後走過去,親自將的冠取下了。
年比高了快一個頭,冷如卿這個位置,正好看到他的結。
眼睛一眨不眨,突然有點想要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