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地上的慕容曜吐出一口。
冷如卿心一,下意識的手抓住了慕容曜的手腕。
“睿王殿下,您不會有事的……”
沈若惜微微抬頭,對上慕容曜虛弱的眸子,又垂下眸。
“睿王殿下,臣先給您解毒,您撐著點。”
他緩緩點頭。
目所及之,一片烏雲般的黑發,一截白皙的脖頸若若現。
他躺在地上,覺到自己口的服被撕開,之後溫熱的手指上去,很快,疼痛便緩解了一點。
沈若惜的聲音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殿下,已經上了解藥,現在我們離開此地。”
幾人小心翼翼的將慕容曜扶起,剛準備抬他進馬車,突然見剛剛那男人又拉滿了弓,瞄準了這邊的位置。
沈若惜心一提。
不好!
但是男人的箭並未出。
他剛拉出弓,便有兩支箭從他的側方,朝著他直直過來。
男人一驚,揮刀打落了其中一支,但是另一支箭卻狠狠地中了他的肩膀。
穿他上的護甲,沒了半截進去。
沈若惜下意識的一轉頭,朝著箭羽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另一側的大道上,出現了兩隊人馬。
領頭的二人坐在駿馬之上,分別是慕容珩和一個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邊,冷如卿激出聲。
“父王?!”
沈若惜一怔。
原來是漢王冷泓。
冷泓拉著韁繩,看向側的慕容珩,眼驚訝。
“翎王好臂力!”
剛剛他的箭被對方打掉,而慕容珩的箭卻中了他。
“漢王過獎。”
慕容珩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他現在無心顧及其他,一心隻在沈若惜的上。
不過他遠遠看去,似是沒有到什麽傷。
看著遠那抹提著大刀的影,慕容珩道。
“這逆賊漢王可認識?”
“他化灰本王都認得!”
冷泓拉著韁繩,怒聲大吼:“石海!你這逆賊!本王一直尋你不到,原來竟是跑到了京城!你竟敢對我兒手,簡直找死!”
屋頂上的男子轉頭,看見騎在馬上的冷泓,突然大笑幾聲,帶著悲愴與憤怒。
他一把將臉上蒙麵的黑布撕開,又將上的箭羽折斷,一張古銅的臉上泛著恨意。
“冷泓!你滅我滿門,今日我定要讓你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
說罷,他大喝一聲,舉起大刀,不顧一切的朝著冷如卿的方向衝去,要跟同歸於盡!
“如卿!”
冷泓急得大喊,想要衝過去救,然而距離太遠了。
側的慕容珩突然一把將冷夜手裏的弓箭拿過,一隻腳踏著馬背,飛而起,在半空中拉起弓箭,“嗖”的一聲,箭羽便朝著冷泓的方向了出去。
冷泓一愣。
慕容珩之前那一箭已經讓他意想不到,如今這一出手,更是讓他驚歎不已。
這發力和深厚的力,哪裏像是病膏肓?!
不過這一箭雖然勢頭極強,但是石海離得遠而且還在不斷移。
要想中難如登天!
若是不中……
冷泓的心都懸了起來。
石海猩紅著眼,舉起大刀騰在半空中,怒吼著要吵冷如卿劈來。
然而就在此時,一支利箭正中他的後背,穿而過。
石海形一僵,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直直掉了下來。
“砰”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
他的手下們看見石海落地,一瞬間都站在了原地,紛紛沒了戰意。
冷泓微微睜大眼,有些震驚的看向側的慕容珩。
卻見他手,示意了一下後的玄甲軍上前,將投降的逆賊們紛紛拿下了。
隨後騎著馬,朝著沈若惜的方向奔了過去。
冷泓也回過神,立刻也追了上去。
慕容珩到了跟前,立刻翻下馬,將沈若惜從馬車上拽下抱在了懷裏。
看到手上的跡,他的眼中出一瞬的殺意。
“你傷了?”
“這不是我的,是睿王的。”
沈若惜急急將他的手指拉下,看向地上的慕容曜。
“睿王傷了,很嚴重……”
冷如卿握著慕容曜的手指,眼眶都急紅了。
抬頭看著冷泓:“父王,快……快救救他啊!”
*
睿王府。
王府,下人們端著盆,從慕容曜的房間進進出出。
一盆又一盆的水從他的房間端出來。
沈若惜一邊理傷口,一邊將慕容曜的毒完全給解了。
弄好一切之後,沈若惜收起金針,準備下去,卻聽見慕容曜虛弱的聲音傳來。
“這箭還沒拔,你不替我治傷嗎?”
“臣已經為殿下治好了毒,箭羽沒得太深,位置兇險,臣沒有絕對的把握能保殿下無恙,太醫院中有主治外傷的,殿下安心等一會就好。”
說罷,轉走了出去。
其實是推辭了。
慕容曜的箭傷確實比較兇險,但是技湛的大夫,應該都能理,隻是不管怎麽樣,都會存在風險,不敢拿自己和後的將軍府去賭。
況且慕容曜份尊貴,沒有皇上的允許,也不敢擅自手。
沈若惜剛走到門口,便見仁景帝和蘇柳兒匆匆趕了過來。
後還跟著一群太醫。
蘇柳兒鬢發微,神有些蒼白,似是到了巨大的打擊。
沈若惜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失態。
沈若惜趕跪下行禮。
蘇柳兒急急問道。
“睿王怎麽樣了?”
“睿王殿下的已經止住,毒也解了,隻是箭羽比較深,位置又兇險,臣不敢擅自手。”
聞言,蘇柳兒形一晃,差點摔倒。
後的宮趕扶著。
仁景帝也拍了拍的手:“皇後不要驚慌,這麽多的太醫在,一定沒事的。”
蘇柳兒強撐著子,走到了慕容曜的床榻邊,見到床上虛弱至極的年,眼眶瞬間紅了。
聲音抖。
“曜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