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蘭雪剛想發火,但是突然想到什麽,瞬間垂著眸,將眼中的怒意了下去。
經過這次的教訓,理智了許多。
井六今日敢這般跟說話,肯定是慕容羽對已經不再寵。
眼下什麽都沒有,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慕容羽!
絕對不能讓他對厭棄!
寧蘭雪穩住心神,看向井六。
“那你來這裏做什麽?”
“蘭苑是主子住的地方,如今你寧蘭雪隻是一個賤婢,不該住在這,應該去後麵下人的院子裏,殿下說了,讓你立刻挪地方!”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收拾東西。”
寧蘭雪睫微,起拿著自己的。
井六十分意外。
原本以為按照寧蘭雪的格,定會大鬧。
不想居然這麽順從。
不過也好,省了他的事。
拿了東西後,寧蘭雪跟著井六,到了下人的雜院。
拉住井六的胳膊,朝著他的手裏塞了個金手鐲。
“我知曉我如今的份,沒資格見殿下,麻煩你跟殿下帶句話,就說我知曉自己錯了,我祝願殿下日後能夠得償所願,如意順遂。”
井六不聲的掂了下手鐲的重量,之後笑開。
“行,你放心,我定會跟殿下傳達的。”
“有勞了。”
等到井六的影逐漸遠去後,寧蘭雪才轉,進了雜院的下人房間。
剛一推門,便覺一黴味撲麵而來。
五個穿著麻的丫鬟正在房間嘮嗑,聽見響聲,齊齊轉過頭。
們都是府裏的使丫鬟,平日裏做著府裏最低下的活,份也最低微,見誰都低頭三分。
如今看見寧蘭雪,幾人的眼神都有些詫異,之後譏笑出聲。
“喲,這不是寧側妃麽?”
寧蘭雪以前在府裏做主子的時候,們也見過幾麵,自然認得。
這段時日,寧蘭雪的事早就傳遍了府裏,平日裏對下人不好,如今出事了,下人們都在幸災樂禍。
其中一個有些壯的丫鬟站起來,走到寧蘭雪麵前,盯著看了看。
隨即一手,猛地將的包袱扯了下來。
寧蘭雪一驚。
“你幹什麽!?”
“嘖,帶這些花裏胡哨的過來,你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側妃呢?”
那個丫鬟抖落包袱裏的服,用腳碾了碾。
隨後一腳踢開。
寧蘭雪一驚,趕去撿。
蹲下來的瞬間,卻又被一腳踹翻在地。
還沒好的傷口瞬間裂開,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寧蘭雪疼得一時站不起。
剛剛踹的那個丫鬟一臉嫌棄:“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今後你就是府裏最低賤的奴隸,還敢穿綾羅綢緞?我呸!”
寧蘭雪被啐了一臉的口水。
那個丫鬟大聲道:“這裏就你份最低,滾去最靠近恭房的位置睡!”
寧蘭雪撐著子,慢慢站起。
之後一聲不吭的在最裏麵躺下了。
一旁有個丫鬟有些心。
“翠苗,看已經夠慘了,就算了吧。”
“這種人不值得心疼!自從了府裏的主子,咱們下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你忘了上次就因為說米飯有點焦糊味,讓管事的將那天負責燒柴火的小瑤差點打了個半死?!”
聞言,那丫鬟不說話了。
隻是搖了搖頭,繼續跟其他人聊天了。
寧蘭雪躺在又又冷的床上,眼神帶著森冷的寒意。
得忍住。
眼下這種況,若是忍不住,說不定會被這些賤人弄死!
不會一直待在這破地方的!
一定會離開這破院子,回到慕容羽邊的!
另一邊。
慕容羽神疑的看著前來匯報的井六。
“寧蘭雪當真這麽配合?”
“對啊,殿下,豈止是配合,寧姑娘還有話要奴才帶給您呢。”
“什麽話?”
井六趕將寧蘭雪的話,一字不差的跟慕容羽說了。
聽完之後,慕容羽的眸中,閃過一異樣。
他以前每每在父皇那裏到了委屈,便去找寧蘭雪訴苦。
總是聲安他,當他的解語花。
“我相信殿下有大才,日後殿下一定會得償所願的,我等著那一天。”
如此溫,讓他心不已。
當時他真心承諾。
“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的能就大業,到時候陪在我邊的,除了你,不會是別人。”
憶及往事,慕容羽心頭有些複雜。
罷了。
罪不至死。
*
深夜。
月清冷。
將軍府的庫房,鑽進去一個鬼鬼祟祟的影。
陳雙雙貓著腰,進了庫房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著手裏的鑰匙,笑得一臉得意。
沈若惜回來後,將庫房鑰匙都收走了,不過當初讓娘多配了幾把,自己留下了一把。
陳雙雙收好鑰匙,看著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庫房,眼裏的嫉妒簡直是要溢出來。
沈若惜不給聘禮?
那自己來拿!
翎王送了那麽多好東西,隨便拿幾件,都發財了!
想到此,陳雙雙輕手輕腳的上前,到了離最近的一擔聘禮前。
剛準備打開,卻愣住了。
聘禮的蓋子……
是打開的。
怎麽回事?
還有其他的賊?!
就在此時,邊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陳雙雙一愣,隨即整個院都響起了的破鑼嗓子。
“啊!!!”
……
宅,沈若惜正準備睡下,突然聽見外麵鬧哄哄的。
有些疑的打開房門。
“怎麽了?”
外麵,桃葉著急道:“小姐,庫房遭賊了!現在府裏的護衛正往那趕呢!”
“遭賊?我去看看。”
“小姐您還是別去了,聽說那賊人手矯健,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正在搜呢,要是您出去了,萬一遇上危險怎麽辦?”
“行,那我待在房裏。”
沈若惜想了想,回了腳。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出去添了。
沈若惜關上房門,正準備安靜等待消息,突然覺旁邊的窗戶發出一聲輕微的響。
一轉頭,見眼前一個黑影閃過。
還未看清,脖頸上便著一把涼涼的匕首。
與此同時,的耳畔響起一陣溫熱的氣息。
“噓,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