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緞莊被查封的事羅浩聽說了,但他不關心,也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
什麽梁家他也看不上,岑家他娶定了。
羅僉都史焦頭爛額的時候,羅浩忙著讓人打探岑家小姐的行蹤。
這日,終於有了消息。
羅浩前腳剛帶人出府,羅君跟在他後腳出去了。
岑悅寧平時沒什麽好,就喜歡聽書。
這段時日,為了進宮參加穆霜的及笄禮時不出差錯,岑夫人管兒管得。
岑悅寧是第一次進宮,岑夫人擔心出錯。
要守的規矩,岑夫人每日都要跟耳提麵命一回。
岑悅寧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門聽書。
昨日在宮裏除了沒管住自己的手,招搖了一些,也沒出什麽大岔子,岑夫人還算滿意。
今日一央求,岑夫人就讓出門了。
未出閣的子拋頭麵總歸不好,岑悅寧不敢丟岑家的臉,到茶館聽書也都是到樓上自己找個雅間。
今日樓下說書先生講得很興趣。
岑悅寧趴在窗邊,手支著下聽得津津有味。
後忽然傳來一道小小的響,岑悅寧回頭一看。
見自己的丫鬟居然趴在雅間的桌子上睡著了,笑了笑並沒有當回事。
正準備接著聽,剛將頭轉回來,忽然渾失了力氣,接著的頭就無聲無息垂在臂彎上。
羅浩估著時間差不多了,讓小廝守在門口,推門而。
瞧見趴在窗邊的岑悅寧,羅浩冷笑著走近。
岑悅寧此時是側著臉趴睡的姿勢,羅浩看清的臉,頓時有些失。
雖然與穆霜是表姐妹,長相卻一點都不相似。
不過也算得上是個清秀人。
若是以前,羅浩還會憐香惜玉,現在他隻想著怎麽折磨人。
“岑小姐,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誰讓你是昭郡主的表姐呢。”
“因為,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不了,那就隻能先你了。”
羅浩彎下腰去抱岑悅寧,手剛出去,後頸被劈了一掌。
那夜在相府的記憶湧進腦海,羅浩咬著牙,強迫自己清醒。
上一次這麽昏過去,醒來子孫廢了。
這一次羅浩想,絕不能就這麽暈過去,他要喊人。
剛張口,側頸又中了一掌,翻了個白眼,還是暈了。
兩刻鍾過去,門口的小廝準備按照羅浩的吩咐去喊一些人過來見證。
剛轉頭就見到羅君帶著一堆人往這裏走來。
羅君看到他,有些驚喜。
“阿進?你在這裏,大哥是不是也來聽書了?”
羅君看眼關著的門又看看後的眾人:“都是朋友,既然遇上了,怎麽也要進去跟我大哥打聲招呼。”
他又問阿進:“需要你先進去跟大哥說一聲嗎?”
阿進本來就要去找人來見證。
這會兒羅君帶了這麽多人過來,倒用不著他再去人了。
他忙道:“不用,大爺就在裏邊,二爺隻管進去。”
阿進直接手將門推開一條隙。
羅君將扇子一收,邊喚大哥邊招呼著眾人進去了。
評書茶館今日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不是說書先生將書說得如何繪聲繪,而是關於羅僉都史那位荒唐的兒子,羅浩的傳聞。
聽說他去評書茶館聽個書,不知在人家的雅間裏怎麽個荒唐法,被人發現時赤--仰躺在地麵上,子孫袋還被自己玩焦了。
羅家的二爺幾乎將全城的大夫喊了個遍,大夫瞧了都搖頭說治不好了。
羅夫人聽到消息直接昏死過去。
剛醒來,又聽說羅僉都史被京兆尹帶走了。
兒子和丈夫接連出事,羅夫人天都塌了。
羅僉都史到底是羅家的主心骨,羅夫人暫時顧不上兒子。
準備去京兆尹鳴冤,卻在門口上了金家綢緞莊的謝管事。
羅夫人出來時,謝管事正在跟羅家的門衛爭執。
“謝管事?你不是被下獄了嗎?”
“大小姐,我終於見到您了。”謝管事看到,眼睛瞬間紅了。
“你出來了?是不是事已經查清了?那老爺呢?老爺在哪裏?”羅夫人太過著急,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謝管家問得艱難:“您當真什麽都不知道嗎?”
羅夫人怔愣:“我該知道什麽?”
謝管家喃喃:“我就猜您什麽都不知道,老爺的一輩子的心都到您手上,您怎麽可能拿綢緞莊開玩笑。”
“可現在,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啊。”
“都怪我,我應該早點想辦法過來見您的。”
羅夫人越聽越不對勁:“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你這些話什麽意思?”
謝管家徐徐道明事的原委。
包括當初羅僉都史怎麽借著的名義,將他從金家的綢緞莊排出去,讓自己的人當了綢緞莊的管事。
再是如何以綢緞莊做掩護,勾結商,為了從中謀取利,掩護旁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易。
羅夫人一,幸虧丫鬟眼疾手快上前將扶住。
“這麽說,綢緞莊搜出贓銀不是別人故意栽贓,老爺自始至終什麽都知道?”
“是,大小姐,我早就提醒過,但羅僉都史不聽我的,還不讓我見您,方才您也瞧見了,我每次過來找您都會被人攔住,他們不會讓我進去見您。”
羅夫人四肢百骸都涼了:“完了,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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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到慈寧宮時,太後正在看務府剛剛呈上來的秀名單。
“奴才見過太後。”
“起來吧。”太後將手上的冊子放到一旁,問他:“太子讓你來的?”
“是,殿下這兩日忙得不開,特讓奴才代他來向太後問安。”
忙得不開,倒是還記得讓人抬輦去給穆霜做臉。
太後麵淡了,話倒是說得圓融。
“太子忙碌,你們更要仔細伺候著,也別忘了提醒主子顧惜子。”
“是。”
太後了護甲,再次拿起那張秀名冊:“太子除了讓你替他向哀家問安,還有其他吩咐?”
福安說是,“京兆尹近日查獲一批數額龐大的賑災款,京兆尹抓獲了主謀,主謀供詞牽扯到廉王……”
不等福安將話說完整,太後手中的秀名冊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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