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以前也在相府住過,隻不過住的不是碧落院。
這會兒跟著紅枝慢悠悠晃過來,還新奇。
紅枝對羅浩有防備心,將人帶到院落門口就停下了腳步。
“羅爺,院子已經收拾妥當,您要是累了,進去就可以直接歇息。”
微微蹲:“那奴婢就先回去跟老夫人複命了。”
“你急什麽?這麽怕我?”羅浩氣息近,察覺想後退,手就攥住手臂。
“本爺是什麽洪水猛嗎?不就是在車上跟你開開玩笑,這麽玩不起啊。”
“剛剛表弟表妹忽然來了,本爺都忘記跟姑婆討了你了,過兩日本爺離開相府肯定帶上你。”
紅枝雙手在他肩頭推搡:“羅爺您就不要開奴婢的玩笑了,您放開奴婢吧,奴婢還要回去伺候老夫人。”
可惜男力氣懸殊過大,的力氣對羅浩來說,不過是撓。
越是抗拒,他就越是興,此時若是在羅家,他能就地就將人解決了。
這裏畢竟是丞相府,羅浩在此吃過虧,他不敢造次,半拖半拽將人往院子裏帶。
“先伺候伺候本爺,本爺就讓你回去伺候姑婆。”
碧落院有四五間屋子,占地空曠,這會兒院子外頭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紅枝被他得往裏退,最終後背抵上牆角,退無可退。
見羅浩開始解服,紅枝真的怕了。
聽過羅浩的荒唐,可是不知道他竟然能這麽荒唐。
天還未全黑,這是在相府,還是在院子裏,他居然半點都不顧忌。
如果有人進來瞧見了,以後還怎麽做人。
萬一傳到大爺耳朵裏,紅枝越想臉越白。
急之下,搬出穆老夫人。
“羅爺,奴婢是老夫人的人,您讓奴婢走吧,您不能這麽做。”
羅浩不以為意:“本爺沒有不讓你走啊,隻是讓你先伺候伺候本爺而已。”
他解了自己上的服,又來解的。
“不用搬出姑婆來嚇本爺,姑母讓你帶本爺過來,就是默認了讓你伺候本爺。”
“方才在車上要不是你不配合,咱們早就事了,沒關係,現在也不晚。”
紅枝哆哆嗦嗦地落淚。
有人進院子,看到這一幕,嚇愣在原地,手上的東西掉在地上,被羅浩吼走了。
站著做這事是力活,什麽都還沒呢,羅浩就力不支,伏在上氣。
氣勻了些,他又來拽手腕:“牆太了,本爺是憐香惜玉的人,走,咱們進去,上了榻,本爺好好疼你。”
牆。
紅枝絕中看到了點亮。
“羅爺,不行,郡主住的雅霜院與碧落院就一牆之隔,萬一被郡主聽到就是大不敬,真的不行,求您還是趕讓奴婢走吧。”
這句話果然最有效果。
羅浩腳步頓住,眸複雜地看著那麵大約半丈高的白牆。
趁他愣神之際,紅枝迅速攏好自己的服,將他推開就跑出了碧落院。
羅浩也沒有去追,他還是在看那麵牆。
跟穆霜比起來,穆矜謠都索然無味,紅枝又算得了什麽。
隻要一想到穆霜那樣的人兒與自己隻有一牆之隔,羅浩就心難耐。
他幾步撿起自己的裳了一通,到常年帶在上的東西之後,他的視線落在牆腳那棵高過白牆半丈有餘的槐樹上。
正值隆冬,槐樹已然掉葉子,看不到春夏的半點生機。
羅浩看著看著卻緩緩笑了。
他穿好自己的服,準備進去先好好睡一覺。
紅枝跑回庭芳院眼眶還是紅的。
跪在穆老夫人麵前,求做主。
穆老夫人神淡淡:“你讓他得逞了嗎?”
紅枝一搖頭眼淚跟著往地上掉:“沒有。”
穆老夫人有些意外,的侄孫最清楚,紅枝居然能從他手上逃出來,倒是讓刮目相看。
穆老夫人心裏藏著別的事,不耐煩聽紅枝哭哭啼啼。
“好了,哭這樣我還以為你讓他欺負了,既然他沒有真的欺負你,你哭什麽,起來吧。”
紅枝不敢置信。
覺得自己了天大委屈,可老夫人這樣子,好像是在無理取鬧。
心裏不舒服,但隻是個奴婢,不能違抗主子,最終隻能咬了瓣起。
穆老夫人還有話要問,也就隨口安了幾句。
“好了,等明日我見了他,我會警告他,不會再讓他胡來。”
“如果今日你真被他欺負了,那我定會替你做主,現在不是沒有嗎,也隻能如此。”
“對了,你有沒有提醒他,郡主就住在隔壁,讓他別靜太大擾了人?”
紅枝點點頭,雖然沒哭了,說話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有,羅爺就是聽說郡主就住在隔壁,才放過了奴婢。”
穆老夫人半闔起眼,慢慢轉著手中的碧綠佛珠,
“有就好,總算他還能有點分寸,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你今日驚了,晚上就不用你伺候了。”
紅枝屈膝退出去。
穆老夫人睜開眼睛,手上的佛珠越轉越快,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串珠子的線就這麽斷了。
珠子四散在地板上。
穆老夫人麵白了白,倏地站起,轉,麵對著供桌上慈眉善目的菩薩,雙手合十開始一句句地念。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
穆謹言從見到羅浩開始就心神不寧。
他一隻耳朵被太子傷得很重,時不時還會疼。
捂住沒傷的那隻耳朵,他甚至不太能聽見聲音。
這段時日,因為養傷,穆謹言習慣側睡,此時他也是側臥著子合躺在床上。
丁順以為穆謹言睡著了,吹燈走出房間,輕手輕腳替他掩上房門。
穆謹言並未睡著。
關門聲響起的剎那,穆謹言想到了什麽,臉驟變,他猛地翻坐起,邊往外邊走邊套服。
院外值夜的下人錯愕:“爺,這麽晚了,您……”
穆謹言瘦削的臉上覆著一層霜:“別聲張,也別跟著我,做你們自己的事去。”
他越走越快,剛一出院子,很快就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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