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敲打
忐忑了一整天,也沒見有什麽響。
下了班,沈時景的車依舊在公司門口等,有些意外,沒有第一時間上車:“沈總……”
沈時景沒有多說什麽:“上車。”
上車坐定的那一刻,張詩予才敢確定自己的工作沒有丟。
既然沈時景沒有主提起上午的事,也沒說,隻要工作保住了就好。
晚上薑夢芝不放心還是去了沈宅一趟,倒要看看張詩予是怎麽跟孩子們和沈時景相的。
張詩予帶著孩子們在庭院裏玩捉迷藏,沈時景沒有參與,在書房。
這讓薑夢芝淺淺鬆了口氣,至看起來沈時景跟張詩予不親。
張詩予知道薑夢芝不好惹,還對有見,所以有意無意的想避著。
薑夢芝的份肯定不簡單,敢去找沈時景鬧,哪能是什麽普通人?鬥不過,也沒法兒改變對方的想法,隻能惹不起躲得起了。
偏偏薑夢芝和孩子們很親近,張詩予也被迫得跟薑夢芝接。
一接,薑夢芝三句不離敲打:“同樣是帶孩子,保姆和親媽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張詩予沒吱聲。
薑夢芝接著道:“我知道沈時景以後很大可能會再娶一個,但我不希那個人是你,就算是你,你日子也不會好過的,無時無刻都會想著,你隻是一個替代品。”
張詩予低垂著頭:“我沒想過的……”
薑夢芝輕哼一聲:“沒想過最好,不怪我咄咄人,要是你的好姐妹剛去世,老公就把一個長得相似的人弄到邊,換你你也會不舒服吧?”
張詩予點頭表示認同:“我理解的。”
悠悠抓著薑夢芝的手晃了晃:“姨姨,你不要這樣跟詩詩阿姨講話,都害怕了。”
薑夢芝出手指在悠悠腦袋瓜上點了一下:“你這小丫頭,向著誰呢?”
悠悠撅撅小:“我喜歡詩詩阿姨,姨姨不就不要欺負了。”
這讓薑夢芝心裏很不爽,這才幾天啊,小妮子怎麽就站在張詩予那邊了?這樣下去可不妙,小孩子的心很好俘獲,要是張詩予利用孩子,一步步算計,為沈太太應該會很順利吧?
樂樂看到的臉不對勁,開口教訓妹妹:“哪有欺負了?你怎麽跟姨姨講話呢?詩詩阿姨隻是陪我們玩的人,又不是媽媽,遲早要走的。”
悠悠這兩天跟樂樂不對付,兩人總吵,還有幹仗的架勢。
兩人就這麽吵了起來,悠悠刁蠻一些,想上手,被張詩予拉開了:“小姐,不能這樣的哦,打人不對。我沒關係的,姨姨沒有欺負我,哥哥說的也沒錯。”
悠悠現在隻想揍哥哥,完全不聽。
薑夢芝隻好把樂樂先帶到一邊去玩了,省得真幹起仗來,小孩子下手沒輕重,回頭給打花了臉。
……
每天張詩予下班都會坐沈時景的車一起走,漸漸地,公司裏開始傳起了流言蜚語。
一般這種閑話主角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張詩予也一樣。
三年前結婚前夕一場莫名其妙的一夜情,讓她陷入了三年無性婚姻的泥沼。而冷麵的他,麵對重重壓力,對她隻有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天塌下來有我。她有死死糾纏不肯放手的空頭老公,他有來自家族和身份的雙重壓力,一個個的難關闖過去,就算遍體鱗傷也要不離不棄!
路晨小時候遇見言清,一見鐘情,送給了她一個玉佩作為信物,但是玉佩被蘇柔搶走,路晨也因此認錯了人,和蘇柔在一起,且看言清該何去何從。
酒桌上,不知誰提了一嘴:“聽說夜濃回來了!” 沈屹驍手裏的紅酒微微一晃。 有人起鬨:“想當初咱們沈總和夜濃,那可是轟動一時啊!” 大學時,沈屹驍和夜濃談了一場轟動全城的戀愛。 沈家是頂級豪門,而夜濃除了有一張頂級的臉蛋之外,一無所有。 所有人都認爲她纔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卻不知,那晚的宿舍樓後,最能藏污納垢的陰影裏,沈屹驍把她吻到近乎窒息,最後卑微求她:能不能不走? 可她還是走了,頭也不回。 * 夜濃隨公司回京開疆闢土。新接的項目,面對甲方各種刁難,夜濃不得不親自出面。 夕陽下沉,夜濃在那間過百平的辦公室裏見到了沈屹驍。 他站在霞光粼粼的落地窗前,臉色沉,聲音冷:“好久不見,夜小姐,別來無恙吧?” 當年在他的庇護下,她驕傲、一身硬骨,但時過境遷。 以爲她會服軟,沒想到許久之後只等來一句:謝沈總掛念,我很好。 沈屹驍一步步走過來,影子蓋住她:“夜濃,被你玩了六年,求我一聲,怎麼了?” 可惜,最後服軟、求饒的人還是他,永遠是他。 那夜,書桌上的文件掉落一地,沈屹驍認命吻在她脣角:“夜濃,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惡,這輩子要被你這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