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眠知道娜偌姑姑說的郡主就是那位北魏先帝落在外的兒南亭郡主,也是西漠先王此生最寵的人。
那來找自己做什麼?
江無眠不是太想去,從北院出來后,子本就累得不行。且今日在外面已經待了這麼久,耶律澈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應付,此刻哪里有力去應付另一個人。
正想找個由頭拒絕,但娜偌姑姑那雙老眼卻早已看穿了的心思。
娜偌姑姑扯笑道:“郡主早知姑娘會走這條路,所以命我早早地在這等著,姑娘莫非連這點面子也不肯給郡主吧?”
江無眠心頭一沉,知道自己這是逃不了了。
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娜偌姑姑道:“我是可以去,不過還請姑姑派人去南院給大王子傳句話。”
意思是,你去可以,但是你也得幫我擺平我的事。
娜偌姑姑上下打量一眼:“你倒是有心機。”
江無眠無奈發笑。
“姑姑比我更懂這個吃人的王宮,若非是有心機城府,恐怕我早就回轉世了。”
娜偌姑姑臉上冷笑一收,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帶著便去了南亭郡主的宮院。
王宮里黑燈瞎火的,這偏僻的院落倒是燈火通明。
江無眠不是第一次來這了,但卻從未見過那位深居簡出的南亭郡主。
應該不僅僅是,就說這王宮里的人,除了耶律央外,連當今的西漠王想見也不一定能見到這位郡主。
娜偌姑姑領著江無眠來到宮院后面,便站在路口,用眼神指引著進去。
江無眠看了眼娜偌姑姑,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宮院后面,沒有繁瑣奢華的建筑或是景,只有一個個的花田。
西漠的地質并不適合北魏的植,但這里的花草卻被呵護的很好。
江無眠才踏進去,就了花香和自由的氣息。
但可能是地界有限,這些花草集聚在一起,
香味有些濃烈,讓微微皺了皺鼻子。
前方,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子,正在給剛種下的竹澆水。
雖僅僅是一個側,但也不看難出眼前之人的風華絕代。的丹眼狹長,眼尾微微往上翹,帶著一種別樣的妖艷。
這種覺有點悉,但江無眠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說起。
但不難看出,這為郡主年輕時的確是一個絕代佳人,難怪能被西漠先王一眼看中。就連他死后,也為想好了一切歸路。
雖說這位郡主的容過于妖艷,但如今上了年紀,給人的覺倒是溫和了些。
南亭郡主做著自己的事,像是不知道江無眠的到來,即便江無眠還見禮,也沒有回應。
直到將竹澆,才轉來到屋檐下的石桌邊,倒了兩杯茶。
江無眠看著第二杯茶,眼眸微閃,上前正要雙手接過拜謝。
卻見南亭郡主突然抬頭,皺眉不悅道:“誰讓你了?”
“這是給先王的。”
江無眠當即退后兩步,跪在地上給南亭郡主道著不是。
雖說是在道不是,但江無眠的面卻如常,原本繃的子,反倒是比方才更輕松不。
并不知道南亭郡主深夜找自己來做什麼,所以一路上心里都在惴惴不安,但已經確定的目的,江無眠也不需要再苦想。
至于南亭郡主方才倒的兩杯茶,并沒言明是給誰的,卻是當著江無眠的面,明擺著就是想讓誤會。
面對這明晃晃的針對和發難,江無眠心中十分無奈。
“上次郡主派姑姑帶話說,讓奴遠離七王,奴已經是盡力了。”
的意思就是說,自己已經盡力遠離,但七王的事管不著。
南亭郡主在王宮這幾十載,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回懟過了,一時有幾分怔愣。
娜偌姑姑聽到們這邊的靜,正想過來給這個小奴講講在郡主跟前的規矩,南亭郡主卻是抬手將揮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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