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宋荷還是阮天書的時候,因為年紀差得不太多,阮蘇茉都這樣喊一聲“姐姐”。
宋荷沒想到阮蘇茉會忽然這樣自己,表明顯一怔,狐疑地看。
阮蘇茉沖宋荷甜甜一笑,說:“今天我去我爸公司了,原來他換了新書。跟你剛來我爸公司的時候一模一樣,看來我爸真的好你,連書都要找跟你這麼像的。”
“……”宋荷不知道阮天換了書,聽阮蘇茉這樣說,臉不一陣紅一陣白。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阮蘇茉說完,收起笑容,哼一聲扭頭就走。
留在原地的宋荷看著阮蘇茉背影,最后實在沒忍住,回房間打電話質問阮天。
阮蘇茉心里可得意了,至在帶著大箱小箱離開阮家的時候,走到門口了都還能約能聽到樓上年輕后媽歇斯底里吵架的聲音。
……
夕西下,半邊天空被晚霞染紅,晚風姍姍來遲。
段西珩的車剛開到路口,就遠遠看見前方撐著蕾小洋傘的孩站在綠化帶旁邊,邊堆放著三個大小不一的紙箱。
好像心很好,看到他的時候,眼底閃爍著明亮笑意。
段西珩將車停在綠化帶前,下車走到阮蘇茉面前。
幾天沒見的人,眼里眉間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晚霞將的臉暈染,淡淡緋惹人心。
“你好像很高興?”
阮蘇茉笑得眉眼彎彎,說道:“干了壞事。”
“原來干壞事會這麼令人開心。”
段西珩看的眼神不自覺和幾分,問:“干了什麼壞事?”
“我告訴家里的年輕后媽,我爸邊換了一個新的年輕貌的書。現在他們正在吵架。”
阮蘇茉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我爸出軌被發現之后,就明正大當小三,一點都不到恥。最后因為懷孕被扶正,當了阮太太。看來人不能做虧心事,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草木皆兵。”
說到這,阮蘇茉不由得看著段西珩,皺起眉頭:
“段西珩,你的書是男是?”
“……”
段西珩略顯無奈,失笑道:“只有助理。你見過,男的,已婚。”
想了想姜助理的模樣,阮蘇茉微微點著頭,很快又正道:“你還記得我們簽的婚前協議吧,離婚你是要凈出戶的。你要是敢出軌,我就離婚,讓你人財兩失,你的東西都歸我。”
夕燙人,黃澄澄的籠罩著他們,像困在金星球。
段西珩眸很淡,邊卻似有笑意。
“不離婚,我的也都是你的。”
“包括我。”
……
阮蘇茉心臟猛地一跳。
等反應過來,段西珩已經打開車后備箱,將旁邊的紙箱搬進去。
阮蘇茉悄悄用手背自己的臉頰,果不其然,非常燙人。
非常小心地呼一口氣,安自己跳的心臟。
離婚的這個話題在路邊終止。
上車之后,阮蘇茉提議先去吃個晚飯,然后把這些打包的東西放到段西珩的住,再去寵中心接上茉莉回家。
段西珩沒什麼意見,車開到一半,車突然安靜。
等紅燈的時候他側頭看過來,看到阮蘇茉靠在側窗睡著了。
冷氣拂面,卷走夏日暑熱,阮蘇茉睡恬靜,閉著眼,皮白,似乎還留著一點不明顯的紅暈。
這讓段西珩想起高三那年,他在家的日日夜夜。
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是每一天往返家與學校的途中。有時候,也會這樣睡著,偶爾,會不小心靠到他的肩頭。
年最激烈的悸,藏在一不敢的里,腔心臟熱烈跳,手臂肩膀卻僵克制。
他怕驚醒,也怕驚擾這一路曖昧的窸窣。
……
晚餐是在附近一家日料店解決的,之后他們回了位于梁山區的別墅。
這是阮蘇茉第二次過來,房子里所有的燈打開,好似驅散了不冷沉氣息。
比第一次過來時的印象好了一些。
客廳后面,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上,亮玻璃倒映著璀璨吊燈的。
上次搬過來的鋼琴靜靜放置在那里。
這架鋼琴是純手工制作,年代久遠,桃花芯木澤深沉紋理漂亮,雕花譜架和細節雕刻盡顯19世紀末的優雅,古典韻味濃厚。
黎頌嫻自小學琴,比阮蘇茉有天分,可惜后來嫁人生子,放棄了自己的事業。
阮蘇茉是手把手教的,這架鋼琴也是煞費苦心花了不財力力從國外購得,是送給兒的禮。
要是知道鋼琴被糟蹋過,估計比阮蘇茉還生氣。
還好,現在鋼琴看起來已經恢復原樣。
阮蘇茉沒想到段西珩這麼細心,會主幫修復這架鋼琴。停在鋼琴邊上,指尖隨意點了兩下,按出兩個清脆的音。
段西珩從樓上收拾東西下來,阮蘇茉已經坐在鋼琴前彈琴。
的很多緒心都能從音符中窺探一二,比如郁悶煩躁的時候,會暴躁彈奏以此來發泄;心好的時候,倒是會彈一些舒緩或者輕快的曲子,比如現在。
一小段的莫扎特奏鳴曲被彈得很利索,手指在琴鍵上輕快飛舞,很過癮,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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