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張口說話,立刻被堵上,反復幾次,梁今月嘀咕,“……我要暈了。”
他好像是笑了聲,好整以暇看著,“暈一個我看看。”
梁今月輕哼,“我暈了你是不是稱心如意。”
一派胡言。
江序了的臉頰,“今天去過施工現場,我先去洗澡。”
江序從浴室出來時,梁今月的手機放在床上,亮著。
估計是設置過屏幕常亮又忘了熄屏,他撈過的手機,準備替放好,目不經意一瞥,停在網頁上,是發在自己的ins賬號上,他們的婚紗照。
他多看了兩眼,配文和評論都掃了掃,隨即皺起了眉。
梁今月吹干頭發從浴室出來,看見靠在床頭的江序,笑說,“怎麼樣?想好說辭了嗎?”
江序眼神不明地看過來,一時沒應,梁今月坐在床沿,嘆了口氣,“你有這麼難為嗎?”
轉念想想,確實也是夠難為的,暫時放棄他說了,不過還是好奇,“你是怎麼想出來要和我相親的?”
江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避開的視線,把依然沒有息屏的手機拿到的面前,“想說辭吧。”
梁今月呆了幾秒,看了眼屏幕。
二十分鐘前,最新的ins態下出現一條評論——寶貝,你回國果然是為了結婚?去年你不是說你還沒打算結婚嗎?其后一連串的大哭表。
很正常的一條評論,如果評論的人不是Frank,一個追很久的男人。
梁今月唔了聲,“他說得也對,去年是沒這個打算……”
說了一半,懷疑地去看他,“不對,我要為這種評論想什麼說辭?”
江序睨一眼,“他經常評論你。”
有一段時間,他們有來有往,儼然是在往。
梁今月沉默幾秒,試探著問,“你知道他?”
他別開臉,抿的線出答案。
梁今月驀地雙手住他的臉,極好,扳正他的臉,“我申請解釋,他是在朋友的生日聚會上認識的,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最多最多就是覺得他長得有些像江序,別的地方不像,眉眼之間有五分像,于是多看了他幾眼,他便纏上了,咬定是先看他的,眼神還很繾綣。
有苦說不出,只好和宋姿訴苦,略去看他的原因,只說覺得長得還不錯,宋姿笑個沒停,說你既然覺得他長得不錯,那就談一談試試,反正不虧。
自然沒同意,找所謂的替代品只不過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這一段沒必要和江序說了,天知道他有多生悶氣。
江序并非對已過去的事耿耿于懷,只是在介意,“他為什麼還你寶貝?”
梁今月怔愣兩秒,同仇敵愾地點頭,“太有問題了,我馬上拉黑他,我們這里是中國,怎麼能隨便人寶貝呢?”
江序聽了終于出一笑,“你在諷刺我?”
梁今月搖頭,想了想問,“你會翻我的ins嗎?”
江序沒怎麼猶豫,誠實給出答案,“偶爾。”
次數很,沒必要給自己找罪。想起來會上去看一眼,翻一翻他沒看過的態,網絡上表現出來的,總是過得很不錯。
所以他是過了很久才知道,已經回國了。
他手關了燈,回答問了一個晚上的問題,“相親是你教我的。”
那天大雪,他走出餐廳,一眼看見坐在窗邊的,恍惚間還以為是自己喝醉了出現幻覺。
站定幾秒,確認是回來了,他不可能會認錯。
這麼冷的天氣,穿一條紅的子,臉比秾艷。
一別經年,好像沒什麼變化,頭發留到及腰,下更尖了,神依然倨傲,對著對面的男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或許還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
肖文見他往那邊看,“那個紅正的,不過對面的男人一般,看樣子是在相親。”
他保持沉默,靜靜看了會兒才說,“是嗎?”
他已經有將近一年沒有去看過的態,的更新依然寥寥,最新一條在半年前,配圖是在國的一個海島玩,旁邊沒有異。
底下有人評論:你現在在哪里工作?
回復:中國的一所大學。
并不難找到工作的學校,看見他們學校網的職公示表格上出現梁今月三個字時,他確信,是真的打算留下來,并且邊沒有伴,甚至還在相親。
既然這麼多年都沒遇見合適的人,那不如就留在他邊。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理章。
梁今月的頭仰靠在他的大上,剛洗過的頭發散著,聽完有些說不出話來,隔了會兒才悶聲道,“……你當時還裝不認識我。”
江序也覺得自己好笑,“我想看你會不會生氣。”
在意才會生氣,好像看見生氣,就能找到一點還在意他的痕跡,但那天的反應很平淡。
他拾起一縷頭發,繞著圈玩,“后來請你幫忙送我回家,你生了那麼大的氣,看見你生氣,我就覺得有什麼好和你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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