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頭痛,嗚咽著倒在沙發上,瑟著發著抖。
不多時,拿起手機,撥出了江序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喂?”
張口,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像是失語了一般。
那頭在的名字,語氣尋常,“你又摁錯了?怎麼沒有午睡?”
梁今月極力讓自己聲音平靜,一字一句咬出這句話來,“你現在回家。”
“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他聲音抬高了。
梁今月只重復著,“我在家,你現在回家。”
作者有話說:
等會有二更,十二點前。
第52章
江序回家的這一路上都被莫名其妙的不安籠罩, 梁今月的語氣不對,很不對,也從沒有這樣突然地把他喊回家過。
周五的路況令人焦躁, 或者說每一天的路況都如此,只是今天比往常要急切,趕著回家,想看看梁今月到底怎麼了。
傷了?被人欺負了?
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里升起不好的預, 然后又笑自己, 不過是這幾天沒有睡好而已。
但這覺卻始終不散, 積郁在心中。
直到他打開家門,看見玄關放著梁今月漆紅的行李箱, 29寸, 他幫搬過來的。
他的心莫名沉了沉,走進客廳, 梁今月正端坐在沙發上,目不知落在何, 沒有看他。
江序走到沙發旁,彎了點腰, 去看的眼睛, 沒有哭過, 不知怎麼,輕輕松了口氣, “要去出差?去哪里?”
梁今月目視著前方,沒有理他。
他不知道怎麼了, 關切問, “你不舒服嗎?”
終于有了靜, 稍稍抬眼,目在他上停了一秒,他的襯是今早熨的,肩線平直,沒有多看,很快移開,“我今天去見了張齊揚。”
江序遽然頓住。
片刻,站直了子,居高臨下看著,“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
“我答應了你什麼?”
江序覺得可笑,的話是總不作數的,只有他信。
“你說過不再去健房。”他聲音沉冷,“算了,這不重要。我必須要提醒你,你現在結婚了,領了結婚證。不是以前,可以隨心所。”
梁今月怔了怔,然后點頭,聲音不帶毫,“是有結婚證,但也可以離婚。“
江序瞳孔驟然一,像是沒聽清,“你說什麼?”
梁今月微抬著臉,表是從沒見過的凜然,不再重復。
江序覺他像被捅了一刀,卻不見,只有心不斷下墜,落不見底的深淵。
好半晌,他僵著聲音問,“你鬧什麼脾氣?我有哪里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
明明昨晚還好好的,不,是今早還好好的。
今早做了兩杯冷萃,不太好喝,他喝掉了,自己沒有喝完,他見喝得很為難,說幫倒掉,卻說放去冰箱,晚上說不定會覺得好喝。
就是這樣,朝令夕改,變臉變得比誰還快。
只是因為又見了那個張齊揚的人。
手機在這時響起,江序看也沒看直接接起,只想逃避,怕梁今月說出更多不想聽的話。
肖文在那頭語氣調侃,“你回家了?怎麼,你家后院著火了?”
江序額角直跳,驟然騰起了怒氣,“沒事別找我。”
電話斷掉。
梁今月第一次見他緒起伏如此大,出聲,“你這樣生氣做什麼。”
他垂眸看著,“你不要和我說那兩個字。”
梁今月手心握,偏不聽話,“離婚?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江序偏過頭,“你現在不冷靜,我們過幾天再聊,你先去睡一覺,行李箱我幫你收起來。”
說著,他走回玄關,梁今月猛地起,“我要回倫敦了。”
江序腳步一頓,轉過,凝視著的臉,表平靜,儼然思考已久,不似作偽。
“我不喜歡國的生活,還是更悉倫敦。”
江序鎮定地點頭,“你不喜歡哪一點?工作?你不喜歡就不干了,我也覺得你不適合做這樣消耗的工作,上次讓你辭職是真的。家里的錢一直說給你來管,你不要上班了。我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夠我再賺。”
梁今月很難得聽他說這麼長的話,心里突突地跳,面上仍堅決地搖搖頭,“和工作無關,而且,我也說過,我不要你的錢。”
江序仿佛沒有聽到后半句,“那你不滿什麼?你喜歡哪個城市?上海?廣州?你挑一個,我們搬過去。”
梁今月說得輕松,“我哪里都不喜歡,我要回倫敦。老東家已經給我發了郵件,回去就能升一級,我要回倫敦工作了。”
沉默許久,江序再次開口,“之前怎麼沒聽你講?”
“沒有確定,就沒有必要講。”
“那你爸爸媽媽呢?”他試圖挽留。
梁今月顯然已經計劃過,“我媽媽已經沒有大礙,我會經常回來看他們的。”
他想問,那我呢?
他沒有問出口,控制著緒,“好,你今天的飛機嗎?哪個航班?我再訂一張票,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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