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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會想起》 第45頁

薛凝跑過來,“男人要忙事業很正常。魚釣多了嗎,去送給江序爸爸呀,這麼新鮮的活魚。”

梁誠一想,沒錯,“對,送給親家。”

想法是他們倆想的,落實行的人卻變了梁今月。

兩人盛難卻的那個勁兒,弄得這魚像是什麼稀世珍寶,非得給人家送去,這導致梁今月在晚飯后,不得不又和江序通了個電話。

“我爸媽讓我送魚去你家……呃,是你爸爸家,我記得是住在A大?地址能不能告訴我一下?”

他低聲問,“送魚?”

“對,我爸新釣的,一定要我送過去。”

片刻,他報了一串地址,囑咐,“開車小心。”

“好了,知道了。”梁今月隨口應了句。

梁今月是第一次進A大,找了不學生問路,才找著家屬樓的位置。

江序應該提前知會過江父,江正平一給開門,就笑著對說,“謝謝今月了,快進來喝杯茶。”

梁今月在門口換了鞋,走了進去,見江正平忙活著要給泡茶,連忙說,“爸,我自己倒水喝就行。”

從茶幾上拿了一次杯子,在飲水機下接了杯水,目一抬,看見客廳里掛的照片墻。

走近了,江正平笑著說,“這里都是江序小時候的照片,珍貴影像,他后來就不愿意拍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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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大概是江序四五歲的時候,幾乎都有江父在旁陪同,但沒有見到他媽媽的影。

他小時候就可以看出骨相很好,眉眼深邃,紅齒白,沒有笑,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鏡頭。和江父笑容可掬的神態形了很強烈的對比,眉眼五都沒半點相似。

梁今月嘀咕:“他怎麼從小就不笑?”

江正平微微嘆了口氣,“是啊。他對著你笑嗎?”

梁今月眼睛轉了轉,點點頭。

還是要讓父母覺得他們很和睦。

江正平沒說什麼,“你吃過飯了嗎,今月?”

“吃過了,爸爸。”

“我現在做飯,你是在我這兒再吃點,還是想自己出去轉轉?”江正平說,“我得說說江序了,怎麼才結婚就把你丟家里,太不像話。”

“沒關系的,爸爸,他工作要。”

江正平笑了笑,他喜歡這個兒媳婦,乖巧甜,每次他爸爸都讓他特別高興。

梁今月在家里閑聊了幾句,就告別走了。

走后,江正平給江序打了個電話,沒好氣,“你怎麼搞的?才結婚就丟今月一個人在家,你既不帶月,還不在家陪著,要怎麼想?該覺得自己嫁過來掉價了。”

江序被父親說得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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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邊的事不大,不一定要他過來,只是一時間想找個由頭出差,說不清是想冷靜還是想逃避。后來也發覺欠妥,但行程已定,只好過來一趟。

“我理完這邊的事就回來。”

江正平說:“你最好是有分寸,拎得清什麼更重要。我看今月應該是沒休息好,有些倦倦的,你多打電話給說說話。”

“還有,你怎麼對今月都不多笑笑?”

-

梁今月還是回了和江序的新家。

這套房子太大了,白天還好,晚上就顯得更加空冷清。開了瓶紅酒,躺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影,手機響了,江序打來的。

“到家了嗎?”

梁今月順手給電影摁了暫停,“到了,回了我們家。”

“怎麼不回你爸媽家住?”

“太遠了。”梁今月有些累,“開不車了。”

他那邊有模糊的水聲,過了會,停了,聽見他問,“昨晚沒睡好?”

梁今月一驚,他這是裝了攝像頭在家嗎?

“你怎麼知道?”

“聽你聲音。”

他能聽出來今天狀態不太好,之前又是很客套地和他講電話,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梁今月答道,“昨晚有一點點失眠。”

江序默了兩秒,“怎麼了?”

“白天睡多了。”梁今月不想多說,換話題,“你現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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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

梁今月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彼此沉默著,電話兩端只有呼吸聲。

江序隔了會兒又開口,“你要不要我帶什麼東西回來?”

梁今月直接拒絕,“不要。”想了想問,“你們這趟出去有的嗎?”

“沒有。”

“全是男的?”

再問一遍,他以為不信,“回國上飛機前,我給你開視頻?”

“我不想看。”

“……”江序語氣放緩,“我后天回國。”

梁今月沒什麼反應,“不用趕回來,你忙你的。”

他沒接腔,清了清嗓子,直說,“梁今月,哪里你不高興了,你說。”

什麼話?

梁今月坐起,“誰不高興了,我不是好好說著話嗎。”

“……”

他沉默著,沒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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