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蓋上除了制造商的品牌名,還有一個明顯是私人訂制的標簽:Emily H.
賀京桐倒了杯溫水過來,繆藍問:“這是……你媽媽的琴?”
“嗯,我媽跟我爸離婚,沒帶走我也沒帶走它,我們倆就相依為命了。”
調侃的語氣一帶而過。
“我可以彈一下嗎?”
“兩年多沒,音大概不準,你可以試試。”
繆藍坐到琴凳上,先按了幾個鍵聽音,果然都不太準,“得找人來調了,這種古董鋼琴應該要求很高吧。”
賀京桐站在旁邊,也上手試了幾個鍵,越聽眉頭皺得越。
繆藍的視線被按琴鍵的手吸引。
他大拇指和小指的度目測至有二十二公分,每一都是長而直,在黑白鍵上移點按的畫面極觀賞。
可以說,他的手沒有辜負他的長相給人的想象。
帥哥是該配雙漂亮的手。
繆藍的視線慢慢挪到賀京桐的五上。
這樣近距離的觀察,尚屬第一次。
評價他的臉,用上再多溢之詞都不算夸張。
五各有各的特別,組了一個特別好看的他。
如果挑一個最喜歡的部位,繆藍應該會選他的。
賀京桐皮白,是健康的紅,峰連帶人中部分堪稱整張臉致之最。
賀京桐察覺到過分專注的視線,打了個響指,“看我干什麼?”
笑了一下,坦誠道:“跟你結婚,我好像確實不虧。”
“你能這麼想最好。”
他們的婚姻,核心就是盈虧。
談別的,都算冒犯。
“那你呢?”
半截話,他聽懂了。
賀京桐答:“繆藍,你足夠優秀,各個方面。”
所以他也不虧。
不談不談的狀態,他們是穩穩的雙贏。
“除了眼神不太好。”他又補充。
“……哦。”
這人還在記仇。
他的評價不低,繆藍聽了卻沒有很高興的。
婚姻中如果只談條件匹配,那麼等到不匹配的那天,就面臨坍塌的危險。
兩個人結婚若想長長久久,總需要一點別的東西來維系。
標準答案應該是。
但是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從不按需分配。
今天答應來他家里聊,總要有個結果。
行還是不行的,不能再搖來擺去自我折磨了。
繆藍仰著臉,提了一個略微突兀的要求:“賀京桐,你能靠近我一點嗎?”
賀京桐沒答應,上反倒夸張地向后仰,納罕道:“繆藍,你要不要看看自己,一臉要豁出去的表,不會想扇我一掌吧?”
神認真:“在我扇你之前,你肯定能攔住我。”
賀京桐:“……”
“你還真要扇我?繆小姐,從進門到現在,我可一下也沒得罪你。”
繆藍堅持剛才的要求:“靠近一下,行嗎?”
“是我長得太好看還是你眼神真的不行?”
短時間第三次,賀京桐違背自己的想法而聽的。
他一手撐著鋼琴邊緣,微微俯。
不太確定說的靠近是要多近,“夠嗎?”
繆藍抬起手抓住他的領,沒用力,他便知道不夠,兩人的距離自發拉近。
他上有淡淡的酒氣,混合著不知洗發水須后水抑或香水的味道。
的嗅覺分辨不出的味道,籠統地形容為好聞。
干凈的他這人。
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太考驗人和人的關系,繆藍不住想避開,又長出意志移回了視線。
心跳無預兆地加速。
突然要求他靠近,是想驗證一下那個野路子問題。
愿意跟他接吻嗎。
輕抿了下,抓他領的手不自覺用力。
賀京桐將所有的小作和微表收眼底,終于品出一臉的“視死如歸”是為了什麼。
他尋思自己從沒暗示過什麼吧,何必這麼為難自己。
“繆藍……”
話還在嗓子里,倏地被堵回去。
上的不在理之中也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主的人卻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繆藍在心里給了自己答案:原來我是愿意的。
第07章 07.做試驗
賀京桐的手掌從鋼琴邊緣落,在琴鍵上。
突兀的響聲刺進靜止的畫面,喚回了雙方暫時離家出走的意識。
最先有反應的是賀京桐,他偏開腦袋,相的瓣過彼此,重新暴在空氣中的時候到一涼意。
的變化令繆藍睜開眼睛,抓著他領的手同時卸了力道,卻沒有放下來,就這麼不知所措地舉著。
賀京桐向后挪了寸許,和拉開距離,但也未拉到安全距離外。
他仍可以捕捉到錯的呼吸、抖的眼睫、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還有從白皙的脖頸漫至耳垂的紅。
說莽撞還真是對了。
莽完了倒是知道不好收場了。
賀京桐抓住的手腕,有種要扭送去報案的架勢。
“繆藍,你在電梯上張個什麼勁兒?”
他輕嗤一聲,越發覺得好笑:“分明是我,引狼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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