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一束鉆石花。
崔書:“這是朝總親自設計,由朝氏集團最頂級的珠寶高端線幾十位工匠熬了足足三百個小時才完的。”
藍鉆石、鉆石、白鉆石、紅鉆石、紫鉆石等等鑲嵌一團團巧的小花,而后組與正常芍藥大小的花瓣,又一一拼裝完整的花束。
足足九朵。
見檀灼不語,崔書繼續道:“朝總對您,真的很用心。”
求求您趕和朝總和好如初,救他們于水火之中吧。
檀灼白皙指尖撥弄了下鉆石花,沒有開口,也沒有要留下這束花。
下車時,依舊放回座椅上。
崔書:“……”
很無助。
但也只能拍照發給自家boss。
崔書:【報告朝總,太太沒收。】
遠在北城的朝徊渡接到消息時,剛剛從酌洲巷出來。
他路過這里,打算順便看外公,豈料這位老人家竟然還在江城考古。
已經快要兩個月,甚至沒聯系他。
剛準備給外公打電話時,便接到了崔書的消息。
長指微頓了一瞬。
而后點開某位前輩的微信。
合法養花人:【籍不管用,花送了半個月,一束都沒收。】
三分鐘后,賀泠霽回復——
【別人都有用,就你沒用,什麼原因,你不反思反思?】
【還有,你一定要大晚上給我發消息嗎?我老婆懷疑我出軌了!】
朝徊渡直接無視他后半句話。
合法養花人:【送車送花后,更氣了。】
【我還有個藍寶石礦。】
賀泠霽:【你詳細說說什麼況。】
聽朝徊渡說起特意選擇與朝太太珠寶搭配的跑車作為賠禮禮、每天送一束不重樣的鮮花,最后還親手設計鉆石花束,賀泠霽沉默了。
這小子還會,用得找他教嗎?
合法養花人:【現在和我分居,完全不依賴我了。】
原本朝徊渡以為檀灼依賴他上的白檀香,總會回到他邊的。
可現在,運籌帷幄如朝徊渡不確定了。
因為這半個月,除了第一夜,后來他半夜去看,檀灼都是睡著的。
檀灼心事向來寫在臉上,是不是裝睡,本瞞不過他。
賀泠霽沉默許久:【和你分居你就分?死皮賴臉、死纏爛打、苦計、男計。】
朝徊渡若有所思。
男計?
檀灼好像也喜歡他的,尤其是這一鎖鏈刺青,與他而言是錮,是枷鎖,但檀灼每次都喜歡的要命,會親他的刺青。
翌日朝徊渡工作結束,推掉了應酬,直接回了江城。
晚上八點。
檀灼洗澡之前,讓傭人半小時后送一杯溫度剛好的水進來。
并不知道朝徊渡會提前回來,所以放心大膽地將安眠藥的瓶子放到床頭柜上。
因為崔書說,朝徊渡要明天下午才回來。
而提前回來的朝徊渡,恰好聽傭人提及給檀灼送水的事。
神不明道:“我去送。”
男人干凈的指節端著一杯溫度微燙的水,家里傭人已經知道檀灼的習慣,所以恰好是洗完澡出來時可以口的溫度。
次臥縈繞著淡淡的荔枝玫瑰香。
朝徊渡對這里并不陌生。
然而此時一進門,便看到床頭多了個白瓶子,他腳步微微驀然頓住。
放下水杯,朝徊渡拿起半個掌心大小的瓶子,是個藥瓶。
且藥瓶標簽被撕了。
但倒出來的藥,朝徊渡比誰都清楚,因為他當初被保鏢日夜看守,也曾吃過一段時間。
朝徊渡骨節分明的長指因為用力而泛著清晰的蒼白,堅的藥瓶被扁。他慢吞吞地在沙發上落座,未來得及換下的白襯幾乎與沙發融合。
聽著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男人眼底如即將傾覆的雪山,耐心真正告罄。
寧可吃安眠藥睡,也不愿意回到他邊。
檀灼并不知道朝徊渡發現了最大的,還悠哉悠哉地洗澡。
可真聰明。
用夢游癥病歷去買安眠藥,每晚一顆,鎮定催眠,雖然醒來后神有點倦,但是……最起碼能睡著了!
傭應該準備好水了,等會先出去吃藥,吃完藥再涂。屆時藥效起了,可以直接睡。
時間剛剛好。
這麼想著,檀灼圍著浴巾推開浴室門。
第一眼先看到了床頭那杯溫水,第二眼……
了點什麼?
藥呢?!
檀灼下意識走向床頭,忽而,耳畔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找這個嗎?”
突然的聲音,嚇得驚一聲。
扭頭看向聲源,目便是從沙發站起來的男人,高大拔的影極迫力,眉目清冷如染了寒霜,此時鼻梁上還架著一副慣常戴的銀邊眼鏡。
而他手里正拿著那個藥瓶,朝走來。
檀灼眼底一慌,很快住了浴巾邊緣,虛張聲勢:“誰允許你我的東西!”
“還給我!”
下一秒。
朝徊渡當著的面,直接把藥瓶擰開,藥丸倒進垃圾桶。
檀灼不可置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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