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落水。”
管家恭敬道:“先生在通電話,請您準備一下,可能得去醫院探病。”
想起上次看到老爺子雖然拄著拐杖,看起來行不便,但旁又是助理又是保鏢的,怎麼會讓他去危險地方,還落水了。
檀灼擰著眉頭,見朝徊渡還沒回來,便準備先去換服,總不能穿著睡就去探病了。
十分鐘后,檀灼提著擺匆匆下樓時,卻見朝徊渡云淡風輕地坐在客廳沙發,“急什麼?”
“你爺爺都進醫院了。”檀灼沖得太快,差點倒。
從沙發背摔進去朝徊渡懷里。
新換的沙發是很矮的靠背,可以自行切換組合,實用度和觀度都是最高的,即便不小心撞上去,也不會疼。
朝徊渡輕而易舉地接住了。
隨即撈起纖細的腰肢起,語調從容:“走吧。”
檀灼趕平擺:“哎呀,你別把我子弄皺了!”
本來老爺子就看不順眼,萬一挑刺兒嫌不端莊不優雅怎麼辦?
“算了,既然不著急,我再去換一條。”
檀灼已經走到門口,還是覺得擺腰上那道褶子過于礙眼,強迫癥接不了。
真太容易皺了!
可外面那麼熱,不穿這種真質地,本出不了門。
原本檀灼以為躺在病床上的是朝老爺子,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一個我見猶憐的病弱人,旁邊是護士在拔針。
檀灼進門第一反應就是扭頭看向朝徊渡:“你爺爺?”
怎麼還能變?
不過這病人長得有點眼。
朝徊渡靜默幾秒,帶著的往旁邊看:“這里。”
老爺子坐在病床旁的椅上,正冷眼看著他們。
檀灼真誠道歉:“哦……”
“不好意思,臉盲癥犯了。”
臉盲這樣也不容易。
剛拔完針的小護士差點沒忍住笑,最后還是職業道德促使控制住了表,低聲說了兩句注意事項,比如保暖,不能著涼之類的,才拿著醫療快步離開。
這些大人的八卦,想聽,但不敢聽!
外面的保鏢順勢將門合上。
發出沉悶一聲響。
高級Vip病房,只有他們四人。
朝徊渡淡淡開口:“聽說您病了?哪病了?”
朝老爺子沉這一張臉:“要不是蓁蓁,你今天就沒機會站在這里問我哪兒病了,直接給我辦葬禮。”
葉蓁蓁似懼冷一樣,將被子掀到脖頸下,只出一張蒼白的面容:“爺爺,您別這麼說。”
朝徊渡看向老爺子,俊面龐上的神溫沉,徐徐道:“我下午還有重要行程,看到您健康我就放心了。”
意思明顯,再不說我就走了。
朝老爺子終于切主題,因為他了解朝徊渡,是真打算走:
“關于你和蓁蓁的婚事,之前你既然沒有意愿,又有了妻子,我也就作罷。”
“但現在不行,蓁蓁本來從小質就不好,這次為了救我落水又傷了底子,醫生說……以后很難生育,葉家的況你最清楚,要讓蓁蓁出去聯姻,如今不能生育,以后如何在婆家做人。”越是豪門,越在乎子嗣。
葉蓁蓁這個況,若是出去聯姻,勢必只能給人家當后媽,老爺子怎麼舍得。
葉蓁蓁表黯然,仿佛哀莫大于心死,不曾出言一句。
倒是朝徊渡,大抵是習慣了老爺子這一套,依舊能做到面不改,仿佛認真聆聽。
若非檀灼親眼看到這位在得知爺爺住院時的淡定模樣,還真以為是什麼孝順孫子。
不過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拉了拉朝徊渡的指尖:“你爺爺不會是讓你接盤吧?”
老爺子到底是誰的親爺爺!
不對呀,如果葉蓁蓁生不了孩子,老爺子不想讓朝家留繼承人了?
很快,檀灼就知道原因,差點氣笑。
老爺子瞥了眼他們兩個牽著的手,繼續說:“知道你們深厚,蓁蓁也不愿意拆散有人,可需要朝家主人的份。”
“所以,要不然這樣,我也退一步,你們不必離婚,也可以雙對的出,唯一要求是只需對外公開朝家主人是蓁蓁,并舉辦盛大婚禮。”
越古老越底蘊深厚的家族,其實許多人私下還保留著一夫多妻的陋習,并不以此為恥,反以為榮。
所以老爺子說得理所當然。
檀灼忍不住想鼓掌。
厲害,還得是這種名門族會玩,對一個領證的合法妻子,對外一個舉辦婚禮的正室太太,坐齊人之福。
這主意,絕了。
病房,明艷漂亮的眼神似是驚愕。
老爺子看向檀灼,語調溫和幾分:“以后,朝家繼承人,還是從你肚子里出來。”
檀灼:“???”
沒名分就算了,跟人共老公也就算了,還得給生孩子?
檀灼越想越氣,用力掐了下朝徊渡的手心,掐出好幾個月牙形的紅印子。
朝徊渡聽后,神也淡下來,語調浸著幾分薄涼:“爺爺。”
坐在椅上的老爺子,忽而開口,“先別急著拒絕,推我去外面曬曬太。”
檀灼明白,人家祖孫是打算私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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