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帶球跑,真讓他信了?
按理說可能不大,朝徊渡那麼聰明。
不過,檀灼心里生出那麼一點點疚,萬一信了呢?
吃飯時,特意將自己最的糖醋小排骨,給對面夾了足足三塊!
按照檀灼自己的平時的飲食習慣,晚餐一定要八個菜以上,外加一到兩個湯,四葷四素,未免浪費,每個菜量都不大。
而這盤糖醋小排一共五塊,分他三塊,檀灼覺得自己非常有誠意了,“這是我最喜歡吃的,謝朝總今晚英雄救。”
正常男人在聽到‘最喜歡’這三個字,應該把小排骨重新夾回老婆的盤子里,并說:心意領了,寶貝自己吃吧。
然而,朝徊渡慢條斯理地將糖醋小排骨夾起來,最后附言:“朝太太客氣了。”
“味道不錯。”
檀灼最的小排骨今晚沒了。
忍!
就在他們用晚餐的時候,管家已經帶著傭人幫檀灼搬家完畢。
當檀灼躺在朝徊渡的床上時,心還在可惜隔壁睡了沒幾天的千萬大床!
要放在那里落灰了。
朝徊渡洗完澡后,突然接了個工作電話,便去書房了。
檀灼約聽到什麼合同、問題、陷阱之類的,反正都是聽不懂的,只惦記著朝徊渡上的經文,打算等他回來。
豈料朝徊渡這張床像是加了催眠劑似的,嗅著幽冷清淡的白檀香,眼皮子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晚上十一點,朝徊渡回到主臥。
剛進門,便被室明亮的吊燈刺了下眼睛,長指輕倦怠的眉心,不急不慢地走向床邊。
這才發現躺在床上微微隆起的玲瓏影,鉆進寬大的冷灰薄被中,從頭到腳都捂得嚴嚴實實,若不細看,真的很難發現。
朝徊渡關了吊燈,俯將蒙在臉上的被子扯下來。
大概是太熱了,睡夢中的白凈臉頰泛著淡淡紅,細眉輕擰著,卻沒有被吵醒。
朝徊渡指腹將邊的碎發拂開,到相的綢,視線掃過鐘表,平平靜靜地收回了手,上床準備睡。
然而,半小時后。
床側的壁燈突然被打開。
朝徊渡淺眠,聽到聲音坐起來,修長姿懶懶地倚靠在床頭,看著原本睡的檀灼迷迷糊糊地爬下床,沿著床頭柜往外索。
穿了條嚴合的宮廷式睡,華又致,就是擺太長,差點被自己絆倒。
明顯又夢游了。
朝徊渡沒有打擾。
見到了門把手后,突然原地停住,似乎在思考。
領口大片荷葉蕾刺繡,襯得臉蛋越發小巧,迷迷糊糊的樣子,了白日里明艷招搖,多了幾分脆弱易折。
男人琥珀瞳孔毫無睡意,冷靜地看著檀灼一舉一。原本以為會跟昨天一樣出門去客廳溜達一圈,沒想到,略過了門把手,慢吞吞地繼續往前走,打開了柜,又關上,繞過床尾,朝著他睡覺這一側走來,并且準確地撲進他懷里。
兩條纖細雪白的手臂圈住面前男人修長脖頸,致鼻尖在他脖頸嗅來嗅去,越來越往下。
最后整個子都翻到床上,完完全全地在倚靠在床頭的男人上。
檀灼沉溺在夢里越來越濃郁的白檀香,想要被完全包裹。
潤的紅不經意劃過男人頸下,那雙小手甚至還越來越肆意地想要拉他束在腰間的睡袍系帶,間呢喃:“好香。”
朝徊渡看著沒有焦距、朦朧迷離的眸子,撐在床邊的手掌微微用力,線條繃,似蓄勢待發的猛,充滿了危險。
檀灼對此毫無意識,指尖拽著這阻擋白檀香氣息的布料,直到香氣濃了起來,了上去,才心滿意足地蜷在男人懷里。
確認這是最安全的地方,臉上表放松極了,重新陷深度睡眠。
朝徊渡下眼底的沉郁,沒有將懷里馥郁又的子放回去,反而就著這個姿勢,打開了手機——
給家庭醫生發消息:夢游后進行生活會死嗎?
家庭醫生秒回:【夢游不建議進行對神與雙重刺激的運,因為有一定概率會猝死!!!】
最后三個嘆號。
朝徊渡面無表地讓他把夢游癥的相關資料發過來。
家庭醫生含淚起床,為了高額的工資,他可以!
朝徊渡將手機隨意擱在床頭,垂下眼睫看向懷里睡得正香的,對方生怕他逃走似的,甚至還用手指攥著他的睡袍。
香又粘人。
朝徊渡忍了幾分鐘,最后解開上的睡袍,去了浴室。
不知自己逃過一劫的檀灼,第二天醒來時,有點懵懵地看著手里攥著的黑暗紋睡袍。
這是……
朝徊渡的睡袍,怎麼在手里。
檀灼松開時,手指都因為用力而麻木了,著手慢騰騰地坐起,目便是從浴室里披著睡袍走出來的男人。
朝徊渡正拿著巾拭的短發,神淡漠的堪比剛洗過的冷水澡,見剛剛睡醒時懵懂的樣子,略頓了下。
檀灼表無辜地坐在床上,奇怪道:“你昨晚不是洗過澡了,為什麼洗兩次?”
潔癖有點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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