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曦月哭無淚。
本以為顧長生要被爹殺個丟盔卸甲。
沒想到,顧長生反手就丟出了個王炸。
但是。
這王炸也太離譜了吧!
我懷孕了?
我怎麽不知道。
此刻。
顧長生滿臉囂張。
見嶽父的最好禮是什麽?
飛天茅臺華子?
博士證書房產?
行政夾克奧迪?
都不是。
最好的禮,必然是。
B超片子囂張。
老登,你兒已經懷了我的骨。
你看這婚結不結吧。
嚴從禮被氣壞了。
心梗都快犯了。
想他老嚴家幾輩子的人,都是安安分分的。
到了兒這一代,來了個未婚先孕。
他拿什麽臉去見人啊!
“混賬東西!”
“你想娶我們家小月,門都沒有!”
嚴從禮憤怒的摔門而去,把自己鎖在了書房裏。
剩下三個人麵麵相覷,神都有些尷尬。
“小月啊,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比我們那時候開放,但……”
“但你也不能不做保護措施啊。”
“你還太年輕了。”
陳雅琴也顯得有些頭疼。
拿著B超單,左右為難。
雖說也想早點抱孫子,但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媽,你不是說,你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懷上我了嗎?”
“我們這是的結晶。”
嚴曦月紅著臉小聲嘀咕著。
既然演了,也隻能把戲演全套了。
陳雅琴頓時啞口無言。
回旋鏢打臉上來了。
“總之,你也知道你爸他是個鑽牛角尖的人。”
“你們倆先來吃飯吧,我回頭好好勸勸他。”
陳雅琴無奈的開口。
生米都煮飯了,還能怎麽辦。
真把顧長生給轟出去?
那自己兒才是一清白都要毀了。
總不能讓孩子生下來就沒了父親吧。
陳雅琴又進廚房忙活去了。
顧長生笑的看了嚴曦月一眼。
“嚴居士,我這辦法還不錯吧。”
“接下來的十個月,你爹媽肯定不會再你去相親了。”
嚴曦月翻了翻白眼,頭疼的捂住了腦袋。
是啊。
十月懷胎。
他們當然不會再來煩自己了。
可是,在另一個層麵來說,自己要被煩死了。
“你……你想出這麽離譜的辦法,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下?”
嚴曦月哭笑不得。
“你剛才可是拍著脯說不管什麽方法都可以的。”
顧長生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嚴曦月呆住了。
好像。
似乎。
大概。
自己確實說過這句話。
糟了,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進去了。
這就自掘墳墓嗎。
事已至此,也隻能認命了。
這頓飯吃得很沉默。
嚴從禮沉著臉,像是要吃人一樣。
陳雅琴則是無奈,有些哭笑不得。
嚴曦月小口的拉著米飯,本不敢吭聲。
隻有顧長生,跟在自己家一樣。
淡定得不行。
嚴曦月生怕他來一句。
“老登,你這回鍋炒的有些鹹了啊。”
“對了,我鬼火停你家樓下安全吧?”
好在顧長生雖然象,但也不至於這麽象。
吃過飯後。
嚴曦月溜進廚房,陪母親洗碗去了。
顧長生則是被丟在了客廳,跟嚴從禮大眼瞪小眼。
“你跟小月之間,沒有半點可能!”
憋了十分鍾,嚴從禮才從牙裏出這句話。
顧長生也不說話,直接耀武揚威的再次亮出了B超單。
都快嚴從禮臉上去了。
還在他麵前抖了幾下。
嚴從禮黑著臉,再次破防了。
砰!
他再次摔門而去。
這波啊,這波平A暴擊加順劈。
這可嚇得嚴曦月連忙把顧長生拉進了的房間裏。
“你可別再刺激我爸了,我怕他從書房裏掏個斧頭出來。”
顧長生倒是無所謂。
你不限手酸的話,隨便砍,破防了算我輸。
“嚴居士,你這房間,沒想到還心的。”
顧長生打量了一下,發現嚴曦月平日裏一副嚴肅的模樣。
但這房間,竟然是調的。
被子跟床單都是的。
床頭還放著兩隻可的兔子玩偶。
“這這這……被子是我媽選的,玩偶是我朋友送的,我舍不得丟……”
嚴曦月連忙慌張的解釋了起來。
一著急,都忘了,這是自己房間。
這二十多年來,除了爹,可還沒有第二個男人進過這裏。
“哦?”
“是嗎?”
顧長生笑瞇瞇的盯住了嚴曦月,但也沒破,免得這對父同時破防了。
“你先在我房間坐一會兒吧。”
“等會兒找個機會,我們趕開溜。”
嚴曦月道。
顧長生點了點頭,沒有意見。
另一邊。
書房裏,嚴從禮把B超單從客廳拿了過去,眉頭皺。
足足盯著看了十幾分鍾,他突然站了起來。
來到廚房,他看向陳雅琴。
“我覺這B超單不對。”
“這能有什麽不對的啊。”
陳雅琴接了過來,滿臉疑。
雖然不記得自己當時的B超單是怎麽樣的了,但這份B超單,看上去正規的。
“雖然被褶得皺的,但是紙張太新了。”
嚴從禮沉聲開口。
陳雅琴愣了一下。
“你會不會是職業病犯了,太疑神疑鬼了吧?”
總不至於這B超單是假的吧?
“今晚,留他們下來過夜,試探一下。”
嚴從禮滿臉認真的開口。
陳雅琴想了想,也沒反對,直接來到嚴曦月房間門口。
“小月,今晚就讓長生住下來吧。”
“洗漱用的東西,我都已經放在衛生間了。”
嚴曦月傻住了。
啊?
住下來?
完蛋了。
這下還怎麽開溜啊。
頭疼的捂住了額頭,看向顧長生苦笑起來。
“道長,隻能麻煩你再多陪我一個晚上了。”
顧長生點了點頭。
都已經到這份上了,就送佛送到西吧。
自己在這時候開溜,肯定會出破綻。
他給柳若雪打了個電話,說今晚自己不回去了。
嚴曦月有些心煩意的。
讓男人進自己房間是第一次。
讓男人留宿在自己房間更是第一次。
要說不張,那是不可能的。
雖然平時老板著個臉裝深沉,但終究隻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道長,你……你不會來吧?”
嚴曦月有些忐忑的問道。
“我聽說,在這種況下,來的,是禽。”
“不來的,是禽不如。”
“嚴居士你想選哪種?”
顧長生笑瞇瞇的問道。
“道道道……道長,你可不能當禽啊,不對,禽不如也不行!”
嚴曦月慌了。
“我開個玩笑罷了。”
“先去洗澡了。”
顧長生笑了笑,便離開了嚴曦月的房間。
這才鬆了口氣。
但高懸著的一顆心,卻怎麽都落不下去。
估計,今晚,自己是很難睡著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