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海沸騰了。
無數的閃電,開始瘋狂的咆哮起來。
劫雷憤怒到了極限。
紫霄神雷的闖,是對它們的挑釁,更是。
這個凡人,竟敢以凡軀,挑釁劫雷之威!
不可容許!
閃電們錯著,朝著紫霄神雷殺了過去。
但。
剛一接,它們便紛紛潰敗。
紫霄神雷竟然比劫雷的力量,還要更強!
在顧長生的意念控下,它開始大殺四方。
唰唰唰!
無數的閃電,被紫霄神雷橫掃。
雷海開始潰敗。
冷煞愣愣的看著這一切,隻覺看到了此生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艱難的掐了掐自己的臉。
沒有覺。
“嗬嗬,是夢啊……”
他傻嗬嗬的笑著,想要自我麻痹。
但。
轟隆!
雷海突然匯聚一洪流,朝著紫霄神雷反擊過去。
那恐怖的雷聲,震耳聾,將冷煞驚醒。
疼痛的滋味傳了過來。
他驚駭絕。
是真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這個男人,正在控神雷,對抗劫雷!
有史以來,他恐怕第一個這麽做的人。
太瘋狂了,真的太瘋狂了!
麵對劫雷匯聚的洪流。
顧長生一聲輕哼。
“隻有廢,才需要抱團取暖。”
他手,結了個法印,朝前一按。
原初神雷發。
紫霄神雷在空中一陣扭曲,它化為一把巨大的紫長劍,朝著劫雷化的洪流一斬。
嗤啦!
洪流直接被一分為二。
在紫霄神雷化的巨劍麵前,它們就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斬!”
顧長生又一字吐出。
紫霄神雷化為的巨劍,橫斬而出。
剎那間。
所有的劫雷,都直接被橫掃。
雷海消散。
烏雲不複存在。
天空,恢複了平靜。
隻有冷煞的心,再也無法平複了。
這個男人,他……
他做到了!
他真的擊潰了劫雷!
顧長生的神,倒是一直很淡定。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自己築基期就引來了劫雷。
但它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紫霄神雷潛力無窮,它現在的威力,比我煉氣期的時候厲害了太多。”
“若能將其發揮到極限,說不定那些鬼王,都要在我麵前俯首稱臣。”
臉上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顧長生打了個響指,讓天空中的巨劍消散。
低頭。
顧長生抓起冷煞,將其帶回了道觀中。
他沒發現的是。
在劫雷消散之時。
天穹之上,不知多重天的高空之上。
哢嚓。
哢嚓。
哢嚓。
有什麽東西,破碎了。
將冷煞隨手丟在院落的地上,顧長生給他用了一道靜心咒。
本就恐懼至極的冷煞,頓時更加絕了。
他發現,自己應不到上的慈母印記了。
“你……你……你……”
冷煞瑟瑟發抖,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在我手裏,你的生死,可不是由你說了算。”
顧長生背負雙手,淡淡開口。
冷煞如鯁在。
他本說不出話來反駁。
他的一切,已經被顧長生死死的給攥在了手心,包括生死。
“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沒有資格說不。”
“至於為什麽,你心裏清楚。”
顧長生說著,居高臨下的掃了他一眼。
“你們在白蓮聖教在江州的人還沒死絕?”
“玄一不是你們的領袖?”
顧長生問道。
冷煞沉默不語。
倒不是他多氣。
而是他害怕到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準備回答,那就去死吧。”
“反正你們白蓮聖教的人,就跟老鼠一樣,層出不窮。”
“我再抓一個就是。”
說著,顧長生抬手,就要手。
“別!”
冷煞猛的一個激靈,驚呼出聲。
死亡的恐懼,比任何藥都要好使,直接妙手回春,讓他恢複了語言能力。
“我……我們白蓮聖教在江州的分部,有兩勢力。”
“其中一,是聖使大人從小培養的孤兒。”
“他們由數字命名,玄一就是他們的領袖。”
“而我所在的這一派,來自天南海北,龍蛇混雜。”
“領袖是一個司徒宇的人。”
顧長生點了點頭。
“所以,是司徒宇讓你來殺我的?”
顧長生又問道。
冷煞臉苦,點了點頭。
他後悔極了。
自己為什麽要犯賤,主攬下這個任務。
“司徒宇被聖使大人遷怒,想要找出江州大學的攪局者。”
“然而,線索太了,他隻能尋找在玄一筆記上出現過的人,逐一下手,沒想到……”
說到這,冷煞的臉上已經隻剩苦笑。
“那你們真是夠倒黴的。”
顧長生同的看了他們一眼。
第一個就上了自己,他們的運氣確實不怎麽樣。
“你口中一直提起的聖使大人,他是誰?”
顧長生有些好奇。
此人,難道就是白蓮聖教幕後的黑手?
“我們白蓮聖教,一共有十二位聖使。”
“而在江南這一代的聖使,我們稱之為。”
“豬先生。”
豬先生?
十二聖使?
顧長生微微皺眉。
這白蓮聖教,看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龐大啊。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們在江州的老巢,在哪?”
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們都已經騎到自己臉上來了,沒有不報複回去的理由。
“我不知道。”
冷煞搖了搖頭。
不等顧長生翻臉,他連忙補充道。
“我們的底層員,會通過中間人進行聯係。”
“而管理層,則是通過另一種手段召集。”
“每一次聚集的地點都會變。”
顧長生馬上神一。
“聚集手段,是你們上的慈母印記?”
冷煞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錯。”
“但現在慈母印記被你清除了,他們就是想聯係上我也不可能了。”
顧長生皺了皺眉頭。
這白蓮聖教的行事手段,還真是有夠蔽的。
“既然如此,你就安心上路吧。”
顧長生抬手,準備結果了冷煞。
就在這時。
幾道影,恰好來到道觀附近。
正是陳建國,徐子俊,還有徐小靈。
他們聽到了紫金山傳來的巨大靜,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一路走來,他們看到了地獄般的景象。
大片的焦土,倒下的樹木,還有數不清的坑。
甚至,還有幾倒地的。
死狀極其淒慘。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剛經曆過一場戰爭嗎?
三人有些頭皮發麻。
這場景,簡直恐怖到令人窒息。
陳建國臉煞白。
他從業三十餘年,見過的最慘烈的兇案現場,也不及此地的百分之一。
兩個小年輕更不用提,已是麵無人。
就在他們張無比的時候。
他們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月下,一個著道袍的男人,麵無表,正準備把人活活拍死!
他……
他難道就是造這一切的元兇。
變態殺人魔?
邪道魔修?
幾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