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言蓁接到了應抒的邀約,請去看一個明星的演唱會。
“怎麽樣?機票酒店門票我全包了,你人去就行了。”兩人並排敷著麵,應抒閉著眼著技師輕的按,“反正你最近又不忙。”
言蓁問:“我怎麽不知道你最近追星?”
“消遣消遣。”應抒指尖在麵邊緣按了按,“你就說你去不去嘛。”
“在哪個市啊?”
“Z市,就這周末。”
覺得這個城市的名字有點耳,仔細想了一會,才發現是陳淮序出差的城市。
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
言蓁睜著眼,看了一會天花板:“演唱會是幾天?”
“開兩天,但我們隻去第一天,看完了可以在Z市順便逛一下。”
言蓁點頭:“好,我陪你去。”
Z市的氣溫比寧川要暖和很多。飛機一落地,熱辣的太就過舷窗刺了進來。兩人下了飛機,坐上來接的車。司機是個年輕男人,一口一個“應抒姐”,聽得言蓁有點奇怪。
“你們認識?”
應抒戴著墨鏡,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是秦楚的助理。”
秦楚,就是這次演唱會的主角。
言蓁察覺到一點貓膩。
沿路的海景看著讓人心曠神怡,言蓁隨手拍了幾張風景,到了酒店以後又拍了幾張建築,簡單配了點文字,準備發個朋友圈。
然而剛發出一分鍾,就有好友在下麵留言:“去Z市玩啊?這酒店很有特,不錯的。建議你嚐一下他們的早餐。”
這也能認出來?
言蓁一慌,嚇得刪除了那條朋友圈。
刪完以後才發現,這個好友又不是和陳淮序的共同好友,他本看不到這條留言。
不對,他自己本不發朋友圈,也許完全不看這東西呢?
言蓁為自己的大驚小怪糾結半天,最後才哼了一聲:“我又不是來做賊,這麽遮遮掩掩的幹嘛。他來Z市我就不能來嗎?我又不是來找他的,希他不要自作多地會錯意。”
“你在那自言自語幹什麽呢?”應抒把房卡塞給,“走了,先放行李。”
演唱會在晚上,兩人放了行李後就打算先去玩玩。應抒婉拒了助理跟著們的要求:“晚上就要開演唱會了,你們也忙的,別管我了,去幫他準備準備吧。”
助理走遠,言蓁瞥了一眼:“早就想問了,你們這是什麽況?人家明星助理來接你?”
“就是你想的那樣。”應抒衝言蓁眨了眨眼睛,“不過你可別說出去,暫時還沒人知道。”
言蓁第一反應:“你爸能同意嗎?”
“現在說這個也太早了吧?我暫時還沒打算和他發展到那一步呢。”
“應小姐,你這發言聽上去好渣哦。”
應抒不悅地用手肘,兩個人嘻嘻哈哈地在酒店走廊裏打鬧作一團。
晚上的演唱會簡直是人山人海。言蓁坐在包廂裏,往外看了一眼,現場的歡呼聲仿佛能掀翻整個育館。
舞臺上的秦楚賣力地演唱,大屏幕放大了他英俊的麵容。汗水從額邊緩緩滲下,他隨意地一抹,將垂落的黑發向後猛地一捋,作人,場館發出狂熱的尖聲。
被氣氛染,言蓁也興起來,有學有樣地一起喊,盡管一首歌沒聽過,但並不妨礙是熱鬧型選手。
應抒不知道從哪拿來那種亮晶晶的發箍,給戴上一個,也給自己戴上一個。兩個人看著對方傻乎乎的稚樣子忍不住笑,但很快,又一齊投到鼓點強勁的音樂節奏裏,被洶湧的聲浪徹底淹沒。
演唱會結束,熱鬧的喧囂漸漸歸於平息。
剛剛出了那麽多汗,走出育館被風一吹,卻覺得有些冷。
“秦楚的車來接我們,不過不能在育館門口,我們往外走一截。”
夜裏,兩個人逆著人流在路邊行走,頭上發箍一閃一閃,和來往的孩對上眼神,心照不宣地互相微笑。
“想不到你也了。”言蓁故作惆悵地歎氣,“隻留我一個孤家寡人,以後講不定出去玩都找不到人了。”
應抒白一眼:“你要真想還找不到人?學校裏追你的男生那麽多,隨便挑一個不就行了。”
“這怎麽能隨便。”言蓁瞪一眼,“又不是在菜市場買菜。”
“我告訴你啊,這種東西,沒有那麽多講究,心就是心,有時候覺來了你擋都擋不住。”應抒低頭打著字,頭也不抬地說,“你要是想驗一下,我讓秦楚給你介紹幾個。他們公司裏還是有很多優質苗子的,各種類型應有盡有。”
言蓁輕哼:“謝謝,不過我無福消,還是留給你吧。”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到了路邊,應抒出手揮了揮,車停了下來,助理下車替們開門,兩個人坐了上去,很快離開。
夜中,一輛車平穩地疾馳著,在駛某條路段後,速度突然緩了下來。
“怎麽這麽多人啊?路堵得要死。”莫程坐在副駕駛,向外張,“今晚這是怎麽了?”
司機師傅解釋道:“這附近有個育館,三天兩頭開演唱會,今晚看這人數,還都是年輕孩,應該也是有個演唱會。”
莫程念叨:“早知道我們換條路就好了,這要堵到猴年馬月……”
坐在後排的陳淮序一手支著頭,靠在車窗邊,垂眸著上的平板電腦,神有些疲累。
窗外斑斕的燈映在車窗上,閃爍著迷離的彩。
這次陳淮序親自帶隊,和夏的核心骨幹集出差,忙了大半個星期,待的地方除了酒店就是辦公地點,連Z市長什麽樣都沒仔細看過。今天難得不需要加班,一群人回酒店休整的路上,就開始吵吵嚷嚷地要去吃Z市最有名的燈記夜宵。
莫程舉著開了免提的電話,到後座。
“老板,晚上燈記吃夜宵,去不去?”
陳淮序作為老板,自然是要犒勞員工,於是頷首:“盡吃,今晚我請客、”
電話那頭發出劇烈的歡呼聲,眾人開始紛紛盤算今晚要怎麽狠宰陳淮序一頓。
掛了電話,車輛正好停住。等紅燈間隙,仿佛是心有靈犀般,他抬頭向窗外看去。
對麵的馬路上停了一輛黑的保姆車,兩個年輕孩站在路旁,頭上還戴著演唱會的發亮頭箍,打鬧著一前一後地鑽進了車裏。
他有些怔。
雖然隻是晃過一瞬,但他好像看到了言蓁。
怎麽可能。
陳淮序放下平板,閉眼往後靠去,輕輕了眉心。
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雨后黃昏,江家少夫人被發現倒在一片荊棘玫瑰中,割腕自殺。江月笙呆呆望著那張已經沒了血色的臉,想起她早上抱著他說:“月笙,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