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萱一家人在屋裏,早就聽到了外麵的靜,聽說來的是強盛集團的人,他們本來想躲著不出麵,但是聽到對方說要燒房子,立刻又被嚇得像兔子一樣竄了出去。
齊文浩見到之後,頓時到意外,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錢秀梅和趙雨萱看到周圍一幫兇神惡煞的打手,都沒敢吱聲。
趙德發訕訕地笑道:“我們也是來找陳福生的,不過他真的不在家裏。”
因為害怕被陳福生連累,遭到強盛集團的記恨,所以他沒敢承認自己是陳福生的老丈人。
齊文浩本不相信趙德發說的話,下令讓幾個打手進屋搜查。
陳清泉握著椅的扶手,怒道:“天化日,你們竟敢強闖民宅,還有王法嗎!”
齊文浩慢慢彎腰,把臉湊到陳清泉的麵前,十分囂張地說道:“你個土包子,恐怕還不知道我們強盛集團的實力和手段吧。”
陳清泉毫不畏懼,目直視著齊文浩。
“我相信我兒子,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如果你們覺得他不對,可以選擇報案,讓警局的人來理,但是別想私自把他帶走!”
齊文浩似乎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有骨氣,竟然連強盛集團都不放在眼裏。
他的眼神變得玩味起來,挑釁的語氣說道:“我今天不但要把他帶走,還要把他弄死,你又能怎麽樣?”
“呸!”
陳清泉噴出一口唾沫,僅有十幾厘米的距離,毫無防備的齊文浩本沒法躲。
齊文浩臉上頓時沾滿汙穢之,整個人被嚇得後退了幾步,“哇哇哇”地大。
他簡直要被氣瘋了,慌忙掏出紙巾臉,可怎麽都不幹淨,還惡心得幹嘔連連,差點把昨晚吃的澳洲大龍蝦吐出來。
最後指著陳清泉,麵目猙獰地吼道:“給我打!打死這個老東西!”
幾個打手得到命令,立刻就衝過去,一腳就踢翻了椅。
陳清泉摔倒在地上,鄭雅芝拚命保護,老兩口遭到一頓拳打腳踢。
“雅芝,你快讓開,不要管我!”
陳清泉害怕妻子傷,想要把推開,可是雙殘廢的他哪有力氣。
趙德發等人心裏麵很矛盾,他們不敢得罪強盛集團,不敢與齊文浩作對,但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福生的父母挨打,因為他們還指靠著陳福生飛黃騰達。
如果讓陳福生知道他們見死無救,就算不離婚,與他們趙家的也會產生裂痕,那樣的話,他們之前的一切計劃就有可能白費。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趙德發和錢秀梅大聲喊道:
“住手,不要打了。”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可是齊文浩就像沒聽見一樣,那幾個打手也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附近的一些村民跑過來看熱鬧,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三四十人。
陳清泉已經在這個村子住了二十多年,與左鄰右舍的鄰居相得都還不錯。
本來有幾個鄰居看見他們夫婦二人被欺負,是打算出手相助的,但是看見那些兇神惡煞的打手,他們心中也暗暗發怵,沒人敢當出頭鳥。
在得知這些打手是強盛集團的人之後,周圍的鄰居更是不敢吱聲了。
陳清泉的角都流出了鮮,鄭雅芝也疼得直掉眼淚,但他們都咬著牙齒,沒有發出一聲慘,也沒有向對方求饒。
現在趙雨萱一家人都非常後悔,恨自己不應該一大早就來找陳福生。
對於陳清泉和趙雅芝的遭遇,他不敢幫也不想幫,但是又不得不幫。
如果沒有看見眼前的這一幕,那他們什麽都不用管,反倒希陳清泉和趙雅芝都被打死了才好,這樣陳福生就能為滬江陳家唯一的繼承人。
可既然看見了,就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畢竟周圍還有那麽多的村民著。
趙德發彎著腰走到齊文浩的麵前,幹笑著說道:“齊,其實……陳福生是我的婿,如果他犯錯得罪了傑,我願意幫他賠償,隻要你開口,哪怕是傾家產我也在所不惜,求你不要再為難他們了。”
趙德發沒有直接說出陳清泉和滬江市陳家的關係。
雖然那樣肯定會讓齊文浩有所顧慮,不敢再對陳清泉他們手,但是陳清泉也很有可能會猜到,趙雨萱嫁給陳福生是有所預謀的。
所以趙德發隻能盡量為陳福生求,不管對方開出怎樣的條件,不管自己付出多代價,趙德發都相信,日後都能向陳福生千百倍的要回來。
他也是剛剛從齊文浩口中才得知,陳福生打了齊文傑,但是不清楚齊文傑傷得有多重,以為隻是隨便打了兩拳或者踢了一腳而已。
趙德發覺得,齊文浩已經讓人把陳福生的父母打得這麽慘,也等於是報了仇。
如果自己幫陳福生做出巨額賠償的話,或許齊家的人會放過陳福生,也能讓陳福生欠自己一個大人。
可惜他並不知道,陳福生毀掉了齊文傑的命,等於是讓強盛集團的董事長齊強斷子絕孫。
陳福生與齊家的仇恨,已經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所以齊文浩本就不可能答應趙德發的條件。
他回頭狠狠瞪了趙德發一眼,突然一掌扇了過去。
“賠償你媽!你算什麽東西!”
啪的一聲,趙德發被打得眼冒金星,鼻都飆出來了。
趙雨萱連忙跑過來攙扶,卑微又張地說道:“齊別衝,我和傑是朋友,有事好商量。”
齊文浩冷哼道:“沒什麽好商量的,今天如果找不到陳福生,你們所有人都得掉一層皮!”
趙家在洪川市隻是一個不流的小家族,本就得罪不起強盛集團。
見齊文浩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趙德發和趙雨萱也隻能閉,一家人默默退到遠,趁其他人都沒注意的時候,悄悄鑽進自己的車裏。
在離開村子的時候,趙德發一家人都在祈禱,希齊文浩能把陳清泉和鄭雅芝打死,希陳福生不要知道他們來過這裏。
幾個打手在屋子外搜索了一番,甚至連附近的樹林都找了,但始終都沒有發現陳福生的蹤跡。
這樣的結果讓齊文浩非常生氣,他蹲到陳清泉的麵前,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我不管陳福生在哪裏,你立刻打電話給他,讓他馬上回來。”
此時陳清泉鼻青臉腫,鄭雅芝上也傷得不輕,雖然吃了不苦頭,但他們又怎麽可能犧牲兒子來保全自己。
兩個人都閉著一言不發,也沒有要打電話給陳福生的意思。
“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齊文浩冷著臉,讓人從車裏麵取來一把刀,用明晃晃的刀拍打陳清泉的臉。
“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打電話把陳福生來,否則,我讓你老婆和你一樣,下半輩子隻能坐椅。”
說話的同時,他將刀刃放到趙雅芝的小上,意思不言而喻,如果陳清泉不把陳福生回來,他就會砍斷趙雅芝的。
出賣兒子還是保護妻子?這對陳清泉來說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犧牲自己,也不希妻子或兒子到傷害。
“畜牲,有種就衝我來,無論我兒子做了什麽,都讓我這個父親為他承擔,你殺我吧,殺了我!”
到了這個時候,陳清泉再也無法淡定,拚命掙紮著大喊。
可雙殘廢的他,被兩名壯漢踩著,想保護妻子也無能為力。
鄭雅芝沒有害怕,隻是提醒丈夫,“不準給福生打電話,就算我死了也沒關係,千萬不要福生回來。”
對於如此悲壯又煽的場麵,齊文浩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
他把鋼刀遞給邊的打手,冷漠地說道:“把這個人的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