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驚了。
“愣著干什麼啊,碼是你生日,蘇蘇,媽媽的寶貝,你長大了,已不再需要媽媽保護了,從今往后,所有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媽媽護不了你一輩子,但媽媽可以不為你的負擔。孩子,走吧,什麼都別說,既已選擇,就勇敢去面對,媽媽永遠支持你。”
蘇寒從未想過將帶傅家,哪怕是看著被傅琛幾人霸凌都不曾說過安,還一味讓忍耐你不去惹他,他們就不會惹你的母親,竟在今天打了傅鑫,通過傅老爺子鎮,強行將帶走的母親,心如明鏡。
蘇寒曾想過,當母親有天發現丑陋的一面,會不會跟傅家人一樣唾棄厭惡,像今天這樣給一掌,說沒生過。
沒有。
不僅沒有,還什麼都清楚明白。縱使蘇寒不知道母親到底都清楚明白哪些,但應該跟傅老爺子一樣,早看出來了。
敢打傅鑫,就是已傅瑾年斷了。
想帶離開,又怕被傅家為難,而不想。
沈敏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知莫若母,十年,哪有不風的墻。帶著兒寄人籬下,本就難存,何況還是豪門。沈敏覺得那句‘寧在寶馬車里哭,也不愿坐自行車上笑’是非常有道理的。
不帶蘇寒無名無分豪門,蘇寒就沒機會尋求自發展。
已是半截土的人,蘇寒是兒,哪有做父母不為未來考慮。
沈敏知道自己想要是什麼,雙手握著蘇寒的手,“蘇蘇,記住媽媽這句
話,我們與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很優秀,沒有必要這樣那樣的委屈。”
蘇寒離開傅家時,傅鑫還在給傅瑾年告狀。
“瑾年啊,大姐不活了,大哥兇我就算了,一個吃著我們傅家米長大的外人也敢打我。大姐的臉都腫了,一碗涼涼皮還加了辣椒醬在臉上磨啊,爸被氣的心梗都發作了。你快回來,別讓外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了。太沒規矩了。”
蘇寒不知道傅瑾年在聽到鬧了傅家之后會作何理,但無論他怎麼理,辭職這事鐵定了。
十指握,本擔心母親因辭職會過度責備甚至捆綁,未料母親卻比高明許多,不會再有任何顧及。
斷,就要斷的干干凈凈。
蘇寒開車直奔傅氏集團。
這個時間點各部門都在忙碌。
將車停在停車場的蘇寒,坐了直達總裁辦的電梯。
辭職信已準備好了,以對傅瑾年的了解,發郵箱他是不會理的,得親自遞上。
傅瑾年這邊像是知曉會直接過來,已令了總秦雯對蘇寒道,“蘇經理,傅總在開會,有急況的話,請您先告訴我。”
蘇寒看了總一眼,勾道,“那就請秦書告訴傅總,我在辦公室等他。”
無論他要開多久的會,蘇寒說了,他逃不掉。
十年的單向付出,必須劃上句話。
無論是欠他的,還是他欠的。
今日,清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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