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形容有些特別的。
就和曲霧的流服裝和萬年口罩總是會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那樣,來人的雙馬尾以及一靚麗的打扮,也十分的令人側目。
穿的鞋子上甚至還有兩個小翅膀。
於是腳步也像加了翅膀一樣的輕巧俏皮,一踮一踮走路的樣子,人忍不住懷疑下一秒就要飛起來了。
“哇~”
沒等麵試說話,先瞪大眼睛環視四周,一邊走一邊道:“這也太特別了!咱們的工作室居然是在地下嗎?覺好像那種基地哦!”
三人:……
沒急著坐下,先把四周的書櫃都看了一遍,最後快步來到三人所在的辦公桌前,撐著桌子極其雀躍地盯著麵試:“我喜歡這裏!”
被盯著的麵試,葉空小姐:……
近在咫尺之距,看著漆黑的眸子眨了眨眼,歪了歪頭:“為什麽要戴口罩呢?你冒了嗎?”
“請……”曲霧看了一眼名單,道,“尾小姐落座,麵試開始了。”
“好吧。”
這才在位置上坐下,規規矩矩地做出了等待的樣子。
錢一來低頭看了眼手中拿著的資料:“你好像沒有用真名?”
“因為你們沒有要求啊。”笑瞇瞇道,“我想等確定職的時候再正式給出真實信息,這樣不是更公平嗎?”
“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曲霧道。
“當然。”抬了抬下,雙馬尾驕傲地甩了甩,“我哥哥說我是世上最有天賦的畫家之一。”
“哦?”曲霧玩味地笑了起來,側頭看了眼葉空,“有人在你麵前自誇最有天賦誒。”
葉空不搭理,看著時間懶洋洋道:“定時作畫,半小時,容隨你喜歡。”
眨了眨眼,問:“那通關標準是什麽?”
“……通關標準?你當是來玩遊戲呢?”錢一來吐槽道。
葉空卻答得自然:“標準是我喜歡。”
“……”瞪大了眼,“這麽暴?”
“我們是草臺班子嘛。”曲霧笑瞇瞇道,“如果你不能接的話,可以離開啊。”
“……我才不是不能接。”
哼了一聲,低頭開始沉思起來。
一分鍾後,抬頭看向葉空:“可以畫你嗎?”
葉空沉默了一會兒,旁邊的曲霧卻很有興致地問出來了:“為什麽想畫?臉都看不到,畫不如畫我。”
“可是更能給我靈啊。”
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雖然看不到臉,可一看到,我就有種想畫畫的衝。”
葉空不耐道:“隨便。”
撐著下,百無聊賴地開始翻這個筆名“尾”的,在初試時上來的故事大綱。
那是一個常規的升級打怪的故事,故事本沒什麽特別,但的畫風的確很好,人各有特,落筆也很有個人風格,而最吸引人的,是在人對白上出人意料的想象力。
故事架構本很常見,可人卻因為的想象力變得天馬行空,就連一個注定要被主角打死的小怪都變得很有魅力。
葉空就這麽翻看著的草稿,不知不覺就度過了半個小時。
當計時滴滴作響時,葉空抬起頭來。
正好停下了筆。
拿起紙,自己端詳著,看表還很是不滿意:“時間太短了,畫得很糙。”
錢一來卻已經起去拿的稿子了。
他對“尾”的畫技很興趣,也很好奇要怎麽靠畫“戴口罩的葉空”來打他們。
可當他拿起那張紙,看到紙上的容,表一下就變得奇怪起來。
曲霧瞧著他的樣子,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道:“快拿過來我看看。”
錢一來一臉古怪地看了們一眼,又轉頭看了正目灼灼盯著葉空的一眼,一邊走向們,一邊納悶道:“你們難道以前就認識?”
他問出口的時候,那張紙已經被遞到了曲霧手裏。
葉空也順道看見了畫上的自己。
曲霧臉上期待與好奇的笑容突然停滯了,葉空也意外地挑了下眉。
燈映著畫上的。
的確是葉空。
卻不是戴著口罩的葉空。
畫中的葉空,有一張完整而清晰的臉。
五沒有錯,致的眉眼,細而的鼻梁,花瓣一樣漂亮的,甚至還有左臉上那顆恰到好的小痣。
畫中的長發垂肩,即便畫得很潦草,也依舊能看出畫中人的冷漠與拒人千裏——這完全就是葉空常用的表。
唯一人到不悉的,是——正在下棋。
這麽短的時間,就連五都畫得不夠細致,可卻還用筆細細描繪出了一張已經下了一半的棋盤。
黑白棋子在棋盤上錯落有致,而細長的指間也正執著一枚黑棋,整個人看起來專注而冷淡,非常的吸引人。
錢一來坐下來,奇怪道:“可你不是不會下棋嗎?那你們到底認不認識啊?”
“……”
“……”
曲霧和葉空一時都沒有說話,於是的驚訝便更加顯得刺耳。
“什麽?不會下棋?怎麽可能?”
看著瞪大的眼睛,錢一來都有些懵了:“可的確不會下棋啊——因為最近幾年圍棋越來越流行了,我之前還特意問過,的確不會……”
他說著便轉頭去看葉空。
卻看到曲霧抬頭,那張總是笑瞇瞇的側臉,此時顯得森冷異常。
一雙眼睛被燈映照著,如同擇人而噬的。
但這樣的麵貌也隻在一瞬之間,下一秒曲霧便又出了笑容。
將那張紙一團,對麵試者道:“不好意思,完全沒畫出髓,你的麵試不能通過。”
“這麽短的時間畫這樣已經很好了吧?”錢一來卻皺眉舉了通過,“最重要的是已經有自己的風格了,我們工作室想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畫手嗎?”
他堅定道:“我給通過。”
曲霧:……
葉空倒是無所謂,把玩著那個玩笑一樣做出來的牌子,抬眼看座位上的人:“就算給你通過,你也不可能真的為我的員工吧?”
“不過,比起麵試結果,我現在更好奇,”葉空問,“你是怎麽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