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葉空說話之間，小雨已經反應很大地轉過來。

盯著方思婉一字一句道：“想要我道歉？先讓您的另一個兒，為的無禮向我說對不起吧。”

“事發生了，總要一件一件解決的。”

轉大步離開了。

方思婉氣得攥了手，葉空一邊後退著往外走一邊對方思婉道：“媽，別生氣，咱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找氣的。”

“你和葉臻好好聊。”

退出茶話間，轉頭見小雨還站在走廊裏。

葉空奇怪地瞧了一眼，什麽都沒說，低頭擺弄著手機，一路走到了頂樓的天休息區。

起初旁的腳步聲並未引起的注意，隻以為小雨也是往這個方向走而已，可直到走到休息區，小雨還一直跟在後，葉空便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轉頭看了眼冷著臉跟著的小雨，葉空莫名道：“你幹嘛？”

“……”小雨更莫名其妙，“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不然故意把我出來幹什麽？”

葉空眨了下眼：“我把你出來隻是為了滅火啊，你看不出來我媽生氣了嗎？”

“這麽說來你是在幫我咯？”小雨嗤笑一聲，“要我跟你說謝謝嗎？”

“……”葉空盯著看了兩秒，突然把手機收起來，“你葉臻嗎？”

這突兀又直白的問題讓小雨一下懵住了，片刻後才別開頭：“當然不了。”

“這個作這個表，就像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每一個人——我在說反話哦，你千萬不要誤會了。”葉空眼神純淨而無辜，困地道，“你不是演員嗎？演這樣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你演技本來就很爛？”

“……”小雨猛地轉回頭盯住，一張臉漲得通紅，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後，才憋出一聲氣急的笑：“果然不愧是姐妹，你和那個葉寶珠也沒什麽不同，把我出來也隻是為了換種方式辱我。”

休息區到都是小桌和藤椅。

葉空隨便挑了個角落坐下：“如果在你看來，有人說你葉臻就是在辱你，那我給你提個建議啊——從今天開始，把葉臻當做陌生人，就算是肩而過也不要給他一點餘。”

“至於今天這樣，手他管理員工，手他母子對話，甚至在他媽媽麵前說什麽‘他我的樣子很溫’這種話——都絕對不要再有了。”

小雨站在原地，一不地睨著：“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為什麽不肯正麵回答我呢？”葉空笑了一聲，“把葉臻當做徹底的陌生人，這樣就算他對你還留有，久而久之也自然會放棄的，這樣你就再也不用煩惱了，不是嗎？”

“……”

“還是說……你想要的，就是他的不放棄，你想要的，就是這樣藕斷連，永遠不會結束的，永遠人矚目的？”

“……永遠人矚目？你以為我很想到這種矚目嗎？”小雨咬住了牙關，冷笑了一聲，“說到底，你還是和葉寶珠一樣看不起人罷了。”

“……”葉空垂下眼皮，臉上的表一下全都消失了，再抬起眼時，眼中隻剩下厭倦和煩躁，“真是令人作嘔。”

向後靠住藤椅，以下位者的姿勢，卻是上位者的眼神，睨著站著的小雨。

視線淡淡掃過反而平靜下來的神，角似笑非笑地翹起來：“你現在，一副‘看吧，你總算出真實麵目，要開始辱我了’的表。”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和你無冤無仇，幹嘛要辱你？”葉空說，“我說的令人作嘔，指的也不是你，而是你們之間的……？”

嫌棄地撇了撇：“來之前我特意查過了，陣雨cp被人津津樂道的七年長跑。”

“分分合合，藕斷連，街頭親吻或者街頭吵架，在采訪中隔空對話隔空吃醋，每一細節都轟轟烈烈——在很多人眼中，這好像就是的證明。”葉空翹了翹角，“真是令人作嘔。”

“……”小雨睜大了眼睛，臉上浮起一層薄紅，看起來很想口而出地說些什麽，卻又始終說不出口。

於是隻能聽著這個比小了好幾歲的，在那兒一臉鄙夷的繼續說下去。

“你口口聲聲說不，卻在第一次看見我，誤會我是葉臻新友的時候，好幾次都對我出了複雜的表。”

“你口口聲聲說不，卻又那麽理所當然地手著葉臻的事，理所當然的任由葉臻的助理時常跟在你邊。”

“他應該對你說過不好聽的話吧？甚至也對你過葉臻的向？”

“不要否認……”輕描淡寫打斷了小雨要出口的反駁。

“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比如——‘臻哥可沒有接近過別的人’‘臻哥心裏還是隻有你的’——這種話，你敢說，他從沒說過嗎？”

“……”小雨僵住了，回憶浮現，而的聲音卻還在繼續。

“在他說這些的時候，你是什麽心呢？不敢細想的開心？不願承認的自得？”

葉空手指在桌上慢慢畫著圈，說得漫不經心，就像自己才是親經曆者：“因為被葉家人傷了自尊，你不肯承認你他，那你自然也不會承認這些細小的緒，所以你理所當然的忽略了這些細節。”

“……”小雨呼吸急促，半晌後才艱難道，“就算你說的都是對的，那也不能證明我他——我或許，隻是虛榮心作祟……”

“哦別誤會。”葉空抬頭看了一眼，“我並不想證明你他，相反，我正要說，你們或許本就不彼此。”

“……”小雨呆住了。

“而這份，最令人作嘔的就是這一點。”

葉空說：“明明本就不彼此，明明誰都不肯為對方付出更多，卻兩個人都把自己當了害者，同時還要不幹不脆、藕斷連，給看客們重複上演轟轟烈烈的分合——你們不是被捆綁在一起的。”

搖了搖頭，葉空不帶緒地看著小雨，說：“你們隻是被利益、被輿論、被習慣、被觀眾的目捆綁在一起，卻還自以為那是，又偏偏不肯承認自己想法的——兩個孬種。”

小雨直直地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忘記了反應。

葉空站起來：“我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我見過真正的是什麽樣——即便有著很多不同的表現方式，可歸結底，這種隻會存在於甘願為彼此付出的兩個人之間。”

“你說……”葉空抬起頭，視線越過僵的小雨，看向了休息區的口，“我說的對嗎？葉臻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