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黃臉上屈辱的神更重，方思婉臉上也浮現出荒謬的冷笑，葉空及時打斷道：“黃助理你還是快出去吧，如果不想真的徹底丟工作的話。”

在小雨掃來的眼刀中，葉空支著下淡淡道：“之前我也跟著葉臻上過幾次班，十次裏有五次你不在他邊，在邊的幾次，有活兒也都是小藍在幹——這麽不務正業，葉臻還把你留在邊這麽多年，已經算對你很好了吧？”

“我……”

“小姐隻聽到你在耳邊說的好話，隻怕並不清楚你對葉臻不上心到這個地步。”葉空再次打斷了他，“還是說，你以為隻要當好他們兩個之間的紅娘，你就永遠都可以在葉臻這裏擁有一席之地？甚至說不定將來他倆結婚，還會把你當婆一樣謝？”

“……”這一次到屈辱的人變了小雨。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小黃，終於咬不再為他說話了。

直到小黃不甘心地離開，才抓著茶杯慢慢說：“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沒有想過要把黃助理當……當紅娘。”

最後兩個字說得無比艱難和屈辱。

葉臻卻無於衷，隻垂著眼道：“既然黃助理的事已經解決了，小姐是不是也該走了？”

小雨看了他一眼，卻連餘都沒有得到半分。

眼眶微紅地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轉，卻被方思婉住了。

“等一下。”

方思婉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關於小姐剛剛說的話，我很興趣。”

“什麽在我眼裏，所有接近我兒子的人，都是為了我家的錢？”

含著笑看向小雨，做了個“請”的姿勢：“坐吧，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想跟我說。”

·

“你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會議室裏，方思婉沒急著和小雨說話，而是淡淡地看向了葉影帝：“上哪兒去了？”

“在公司附近的公寓。”葉臻似有些不耐，抓了把頭發，“我經常睡那邊的。”

“可那是你忙工作或者有應酬的時候，這次是嗎？”方思婉發出一聲冷笑，“你知道這幾天我在外麵參加那些太太的茶話會，人家都是怎麽說的嗎？連你爸都在飯桌上被人開玩笑！說他兒子是個種！”

方思婉將桌子拍得啪啪作響。

葉空出了慘不忍睹的神，下意識把帽子往下了，然後作麻利地給方思婉倒了杯茶：“媽，別生氣，喝茶。”

方思婉是舍不得對兒出生氣表的，於是勉強緩和了神，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還說了聲：“謝謝寶貝。”

葉臻就沒這麽好的待遇了。

他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裏，用低音炮輕輕道：“我會盡快解決輿論，不會讓家裏到影響的。”

“你要怎麽解決？”

“我已經在查這家雜誌社和撰稿記者的份了。”

“等查出來呢？”

“查出來就讓發布澄清和道歉，說這都是不實新聞。”

方思婉發出一聲冷笑，可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又聽到一人開口：“那不是不實新聞。”

方思婉一愣，隨即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小雨！”

小雨卻在葉臻的低聲嗬斥中直直盯著方思婉，倔強而緩慢地道：“那篇稿子上寫的都是真的。”

“所以呢？”方思婉輕輕一笑，“你想表達什麽？”

“在我看來，那樣著我的葉臻很溫也很有魅力，可在您這個母親的眼裏，卻隻覺得丟臉，是嗎？”

“小雨！”

“你們家的人，皮子上下一，就可以輕易讓人丟掉工作，還如此輕描淡寫，但同時對你們來說，葉臻為別人口中的種，別人眼裏的所謂狗，卻是一件天大的事——你們不覺得很荒謬嗎？”

葉空默默按住額角，單手玩消消樂的速度更快了。

可這依舊不影響聽到小雨火力全開的發言。

“我有時候真的不懂，對你們這種有錢人來說，親到底是建立在利益上，還是建立在緣上，或者是建立在希對方幸福的心願上的，”

這些話大約已經在心裏積攢了很久，小雨語速很快，眼睛都不眨地繼續道，“葉臻和我最好的那兩年，也一直都在為你們的態度而忐忑和痛苦，可你們卻連見都不屑於見我一麵，甚至哪怕是在他離家出走的那段時間裏，你這個母親也從未……”

葉空瞄著方思婉逐漸變的臉，不聲卻音量很高地開口：“小姐！”

不容對方話的道：“或許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你有什麽想說的可以先告訴我。”

“哈……”人卻發出了一聲無比尖銳的冷笑，視線猛然如刀尖般刺向，帶著無與倫比的厭惡：“跟你出去？然後聽你對我說一些我隻配在臺上唱歌跳舞取悅別人，和我配不上你哥哥之類的屁話嗎？”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葉空都有些懵了。

“姐妹之間又能有多大的差別？”小雨鄙夷地看著，“除此之外你難道還能跟我說別的？”

“……”葉空飛快地掃了眼方思婉，見後者已經氣到呼吸急促，臉發紅了。

眼看方思婉就要發，葉空閉了閉眼：“小姐。”

的音量很高，音卻冷冷清清的，半點緒都沒有地傳每個人耳朵裏。

“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語速很快地說：“我媽今天來找葉臻，主要目的隻是想讓他不要因為一點輿論，就一直逗留在外不肯回家。”

“……”葉臻閉了閉眼，看起來並不意外。

“看到你在，以及聽到你說這些，全都是意外。”

“沒有人專門為你而來。”

“若非你主堅持要參與進來，現在我和我媽應該已經走了。”

小雨臉僵，扯了扯角：“你是在罵我自作多？”

“這不罵，我隻是闡述事實。”葉空拿著手機站起來，“現在，你願意跟我出去待著嗎？”

聳了聳肩道：“我媽隻是想和幾天不見的兒子說幾句話。”

終於看著小雨站起來，葉空心裏稍微鬆了口氣，葉臻的臉也微微放鬆了點。

可就在兩人一前一後要出去的時候，方思婉卻冷著臉喊了聲站住。

看著小雨的背影，眼眸冰冷：“我要你先為自己無禮的態度，向我的兒道歉。”

葉空背對著方思婉，頭疼地皺了皺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