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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不裝了!瘋批得罪全世界!》 第56章 她到底是什麼人?

“啊啊啊啊我就知道!!”

歡呼聲尖銳如煙花升空那一瞬的鳴。

沒等林心舟捂住耳朵,葉空已經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飛了曲霧。

砰的一聲——

曲霧狼狽倒下,卻還在哈哈大笑,笑夠之後,就那樣癱在地上,自信而又篤定地道:“就這麽說定了。”

·

十幾分鍾後,三人在樓上的酒吧落座。

這會兒客人又多了三兩隻,舞臺上的民謠也慢悠悠地唱了起來。

迷離的藍照亮這一小片空的用餐區,葉空走出酒吧給方思婉打電話報告行蹤,桌邊便隻剩下曲霧和林心舟兩個人麵麵相覷。

沉默維持了兩分鍾。

也正是這兩分鍾讓林心舟發現,這個看起來非常不著調、變態一樣的曲霧,其實在沒有葉空的場合裏,看起來還正經的——不,不是正經,是冷

那一得很獨特的服裝以及裝飾就不說了,本人的眼神也似乎總是遊離的,從不認真落在誰的上。

就如同此刻,雖然麵麵相覷,林心舟卻總覺得鏡片後那雙眼並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裏。

但很快,這種就被前來送飲料的服務員給衝散了。

檸檬水被放在桌上,曲霧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後很自然地笑起來:“林小姐,你可以嚐一下他們的檸檬水,是老板特製的,比外麵賣的都好喝。”

說著又讓服務員給葉空那杯加蜂:“要超多超多!”

林心舟手指敲著桌麵,做了一會兒心理鬥爭,還是選擇遵從自己的好奇心:“曲霧小姐?玉洲之風和山嵐日報這兩份報紙,從創辦之初就是由你負責的嗎?”

“直接我名字就行,不用那麽客氣。”曲霧笑瞇瞇道,“當然了,想當初剛開始辦雜誌的時候,我還隻是個大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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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我也記得這兩份報紙已經創刊起碼兩年了,但據我所知,葉空今年才第一次來玉洲,”林心舟盯著問,“我想知道,你倆都不在一座城市,到底是怎麽認識的?難道是網友?可正常人會給網友投資開公司嗎?”

“好問題。”曲霧打了個響指,一臉神的微笑,“這個問題充分說明了我和葉空的緣分之深厚——從相遇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注定了要為永遠的同路人!”

“……”林心舟滿頭黑線,“你在念詩嗎?”

“沒有啊,隻是這個問題,要解釋起來實在是太複雜了。”曲霧撐住下著銀質攪拌棒在杯子裏叮叮當當地轉圈,“簡化一點就是,我和小時候就認識了,救過我一次,我的人生因為而得以自由和解放,從那時起,我就發誓要做永遠的支持者。”

攪拌棒在杯子裏叮叮當當,人的音也被襯得清脆隨意,卻又藏著十分百分、乃至於狂熱般的認真。

“所以說林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惹不高興哦,”人笑瞇瞇看著,綠的葉片耳墜在頰邊搖晃閃爍,“畢竟你們林家的,我也是知道一點點的。”

林心舟瞳孔張大,就在曲霧打算安小姑娘的時候,卻見出了警惕又茫然的表:“什麽?什麽?難道我爸會跟烏說話我哥迷信占卜的事都被你知道了?”

曲霧:……

“哇哦,”說,“還真是得知了不得了的呢,這就記下來。”

看著曲霧真的拿出小本子開始做記錄的林心舟:……

“你們聊什麽呢?”葉空走過來,正好接過服務員重新端來的檸檬水,喝了一口,再度出滿足的神

“聊我們是怎麽相遇相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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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葉空低頭看向林心舟,“不是說要驗收我的水平嗎?剛好這裏有樂隊,我就懶得找別的時間了。”

轉頭就要往舞臺上走,卻被曲霧拉住了。

“戴上帽子。”說,“別被人拍到了。”

葉空有點嫌棄的一切,但還是臭著臉戴上了。

兩人就坐在暗淡的餐臺區,看著大步朝舞臺走去。

和那支樂隊流了片刻,很快那些人就把樂放下了,隻剩葉空一個人,抱著吉他坐在迷離的燈下。

“不是,”林心舟這才反應過來,“我都還沒布置題目呢,怎麽就要自作主張了?”

“不需要題目吧,隨便展現一下自己,就很難有人不被折服的。”

林心舟轉頭看去,曲霧正雙手捧著下,麵帶微笑地直勾勾盯著臺上的人——那眼神簡直灼熱到了讓到不適。

“哪有那麽誇張……”嘟嘟囔囔地吐槽,“你簡直像個癡漢或者被傳銷洗腦的學徒。”

說話間,臺上的葉空手指了。

隻是試探的掃弦。

林心舟卻突然背脊一麻,下意識坐直了

看到酒吧裏那三三兩兩的客人也都和自己一樣,甚至包括正在調酒的酒保、正在清理垃圾的保潔……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了那線路雜、燈昏暗的舞臺。

就像突然從天而降的奇怪的磁石,當的手指撥琴弦,所有人便都無法抗拒地被吸引了目,一分一秒都不能挪開。

——

絕對的寂靜中,葉空開始了。

纖長而骨節清秀的手指,在灰的琴弦上撥、輕掃、按……

旋律便如水一般流淌出來。

人想起被夕塗抹的金荒原,有提著骯髒酒瓶的牛仔,一人一馬,醉意醺然地朝荒原的盡頭獨行。

人想起冰川下的永遠沉眠的墓碑,深藍的水波漾著反亙古的日,那墓碑裏埋藏的人生與往事都了緘默時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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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起……被鐵網圈起來的破舊孤兒院,孩子的白角在風中搖曳,攥在手裏的破舊布偶睜著和孩子一樣黝黑的眼,他們一起沉默地凝高天上盤旋的白鳥,而遠城市喧囂,街頭的咖啡香氣與擁的人都如同在另一世界。

……

看到漫山遍野的公英,風一來,便在下散做漫天潔白的傘,飄向注定會墜落的終局。

·

直到最後一枚音符也消散在空氣裏,許久以後,才有人發出了倒一口冷氣的聲音。

仿佛一場大夢初醒。

林心舟一,就連瞳孔也呆滯了,隻直勾勾盯著舞臺上正把吉他還給樂手的葉空,以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恍惚語氣,喃喃道:“這是什麽曲子?我從沒聽過。”

“花之盒。”曲霧微微笑起來,“這首曲子,名花之盒。”

“是自己寫的?”

“當然。”

,到底是什麽人?”

林心舟又問了,依舊不由自主。

不遠葉空已經拒絕了樂隊“再來一首”的邀請。

有兩個客人對鼓掌,都置之不理,還把帽子狠狠往下扣,瞧著有些孩子氣。

凝視著被燈勾勒的影,曲霧角彎彎:“是葉空啊。”

“一個很特別,很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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