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有除疤藥,你那婢用了效果不錯”嬴風重新給包扎好,作十分溫:“到時候這里不會留下痕跡的,別擔心。”
顧今月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兩人平躺在臥榻上,氣氛難得平和。
黑暗中,嬴風試探著將手到顧今月的被褥里,在小腹上準地捕捉到細弱的荑。
它先是一僵似乎要掙,下一刻又慢慢放松了下來,乖乖地停在那里任他圓扁。
的順從令嬴風側目,顧今月低眉順眼地躺在那里,臉上一表也無,可偏偏就讓他心里升起無盡的憐惜。
嬴風暗忖,一定是生來克我的,自己這顆心早在皇宮的千錘百煉下了石頭,偏偏遇見又變了。
“怎麼好像有點不開心?”嬴風啞著嗓子道:“是我讓你不開心了麼?”
說完就要放過的手,不料一只細小的尾指輕輕勾住他的指腹。
作一頓,頭皮在此刻炸開,麻得他半天沒回過神。
顧今月在主。
腦海里只剩下這一件事,在主靠近我。
尾指的主人沒有等到回應似乎有些怯懦,尷尬地往后退。
嬴風立即反客為主,又重新攥的五指,十指相扣,只是這回不止有他在出力。
喜悅在這一刻溢滿了他的神經,他有很多話想說,卻又都咽了下去。
無需言語,他自能覺到的不同。
也許是看清了現實,也許是為了孩子,認命了。
他藏在被褥之下的口劇烈起伏,甚至開始幻想是不是看清楚自己的,終于發現心里有他。
無論是什麼,他都心滿意足。只要在他邊,總有一天他會讓完完全全屬于他。
接下來一段時日,兩人雖說做不到如從前那般親無間,好歹算得上相敬如賓,再沒有之前那種劍拔弩張,你死我活的氛圍。
“小姐,我聽說太和宮和太初宮正在大興土木。”雙兒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顧今月,放下書卷皺了皺眉。
太和宮是皇帝寢宮,位于前朝與后宮接,既可以方便接見大臣,也能夠通往后宮嬪妃。
太初宮則為皇后居所,在后宮中心,其余各殿將其拱衛環抱,意喻母儀天下,眾妃朝拜。
應該是為喬遷新居做準備。
目前與嬴風暫居東宮,看來不久后就能跟他拉開些距離。
顧今月心里松了口氣,日日與他相對實在是太考驗的演技,好幾次差點餡。這下好歹能松快一二,自己的計劃也多一分功的機會。
又拿起書卷繼續品讀,上面寫的是關于江南的民俗雜談。
嬴風走進來時悄無聲息,他繞過顧今月的后頸猛地將手中書卷出,嚇得差點跳起來。
“看什麼呢,這麼認真?”嬴風單手按在的右肩頭,不重卻讓釘在原地,住角的指尖微微發白。
掃了一眼周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雙兒連同宮婢們統統消失無蹤,殿靜謐得可怕。
“江南雜談?”嬴風輕描淡寫地問:“對江南興趣?”
顧今月莫名覺得他在“江南”二字上停頓了一小會兒,也可能是錯覺,的心揪了起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干道:“隨便看看,你不要多心。”
嬴風輕笑聲從后面傳來,心弦繃得更,連同也慢慢僵。
“用膳吧。”他隨手把書一扔,彎腰把人抱了起來掂了掂,笑道:“才五個多月,怎麼比以前沉了一倍。”
顧今月被他看得臉頰發燙,偏過頭嘟囔:“抱不就別抱。”說完掙扎著要下來。
嬴風趕阻止,“別,你就是再重一倍,我也能輕松抱起來。”
顧今月老實地用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頭順從地在他耳畔,像極了弱的小在尋求強大的庇護。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拒絕心的人小鳥依人,俯首稱臣。
嬴風當晚沒有追究那本書的事。
托孩子的福,顧今月又能走出東宮散心了。
只不過嬴風因為登基大典和封后一事忙得不可開,不能陪著顧今月。不過他下令建了一道墻,將后宮和皇子們居所隔開,如今花園除了巡察帶刀侍衛,便只能容眷和太監。
即便是太醫也要重重搜才可進后宮。
嬴風這是直接將嬴嵐堵死在外面。
顧今裝作不知,每日閑庭信步地在花園欣賞秋日風景,里面有一大片的紅楓絢爛如火,燒盡半邊天。
“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顧今月回頭,發現面前站著一個與年歲相差無幾的子,頭上裝飾著非凡的珠釵,臉上一副溫順模樣,與夸張的妝容有些不符。
不卑不地行禮,眼神在悄悄地打量自己,目最后落在的肚子上。
一旁的宮婢悄聲在耳邊說了句面前人正是靖王妃,馮將軍嫡馮若寧。
“免禮。”顧今月神淡淡:“今日本宮有些累了,就不與王妃客套寒暄,先行一步。”
說著扶上雙兒的手抬腳離開。
不料這個看上去溫和無害的靖王妃竟然攔住了,顧今月眉微擰,側臉用眼神詢問。
“我與皇后娘娘一見如故,可惜馬上就要隨靖王殿下去江南封地,今生恐怕再難有機會相見。”馮若寧說道最后一句話時,眼睛一直盯著顧今月,角微微揚起一抹挑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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