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我又向邊的安安看了一眼,已經淚流滿面,我知道這樣的選擇對來說,是多麼的殘酷;我的心漸漸有了愧疚;也許,真的是我太自私了,我為了盡快達自己的目的,一點都沒有在意的……
低下頭,輕輕“吁”出一口氣,我又笑著對安安說道:“我說過,你是我心中特別重要的一個朋友,這不是虛假意的話……我一直都認為朋友之間,應該互相尊重……基于以上這兩點,在你明確向我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我就不會再勉強你。”
安安哽咽著回道:“我真的很為難,如果我不去做這件事,又會覺得對不起你!”
“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是我忽略了你的……安安,你聽我說,你盡快找機會,把曹金波給你的東西,都還回去……然后去老家把你媽接上……我在都有一套房子,你們可以去那里過度一段時間,這個房子在我媽名下,所以是絕對安全的……”
說著,我又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并遞到手上說道:“這張卡里面有十萬塊錢,你拿著,應該夠你們花一段時間了。”
“我不能要你的錢,我自己有。”
“你必須得拿著……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曹金波被定為黑社會,一定會被沒收個人的全部財產,所以你的資產也很有可能會到牽連,這筆錢雖然不多,但對你來說,卻是最可靠的保障。”
安安顯得很猶豫,問道:“他真的會出事嗎?”
“他樹敵無數,國家的政策又擺在這兒……從大勢來看,我不覺得他有逃過去的理由……所以,你的作一定要快!”
安安陷到了失神的狀態中,而我也在這個時候,將那張銀行卡放進了的口袋里,然后默默點上了一支煙……我當然想了很多心事:我在到憾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盡力了……為了幫葉芷,我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原則,甚至把自己變了一個極其自私的人。
我因此覺得,已經無愧于葉芷,也無愧于和之間的這段……
我真的該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了,我有自己的事業,有親人,未來更會有自己的家庭,我應該去經營好這些。
……
我在安安之前起了,然后又對說道:“我回頭把銀行卡的碼發到你的手機上,你自己一定得有迫。”
“謝謝,我知道。”
“嗯,都房子的鑰匙,我明天就讓我媽寄過來,你安排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
安安終于抬頭看著我,在猶豫了一下之后,對我說道:“我還是想帶著我媽去普吉島,我給辦個養老簽,以后就留在泰國不回來了。”
“千萬不要去普吉島,你忘了他在那兒的勢力了嗎?”
安安愣住了。
我又對說道:“如果你真的想出國,可以考慮去更遠的地方……我來幫你安排,瓶哥在歐洲那邊也有不朋友。”
“不用那麼麻煩……我還是去都吧,都也好的,生活各方面都方便,也不用適應國外的語言環境。”
“好……”
“那我就先走了。”
……
安安離開后,我又獨自在洱海邊坐了很久,我心里漸漸平靜了下來,因為在被安安拒絕了之后,我已經明顯覺到,這就是一件超出了我能力之外的事……如果我執意選擇蠻干的話,很有可能會幫了葉芷的倒忙。
我能覺到,自己心里已經有了要放棄的打算。
就在這個時候,遠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轉頭看去,是馬指導找了過來;他走到我邊后,便向我問道:“這麼晚了,一個人待在這兒干嘛呢?”
“想一下大理的夜晚……三年多了,海對面反而變得冷清了起來,我記得剛來的時候,一到晚上,那邊就燈火通明的。”
馬指導笑了笑,回道:“咱倆之間,有裝的必要麼?”
“真沒裝,大理這個地方,來一次一次了……”
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其實,我羨慕你和鐵男的……你們現在的狀態,就是我剛來大理時,最想追求的……我覺得不僅僅是我,所有來大理的人,都會追求這樣的生活……但大浪淘沙,最后真正能留在大理的,也就只有那麼一小群人!”
“說的是!該走的,不該走的,都走了……先是桃子,后面又是你和思思。”
“只能說人各有志!”
說起“人各有志”這四個字,我心里真是頗深;遠了不說,就說剛剛我和安安,也是人各有志的表現,也正是因為人各有志,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會有那麼多的糾紛和分道揚鑣……所以,我應該理解安安,慶幸我也真的這麼做了;否則,我一定會失去這個很重要的朋友。
短暫的沉默之后,馬指導拍了拍我的肩,說道:“跟你說個事兒……你還記得當時辦鐵男案子的那個民警嗎?”
“王小玲?”
“嗯。”
“我們今天還在街上見了……怎麼了?”
“剛剛來農場了……說是有什麼事,要你明天去市局一趟,配合他們調查……你小子是不是犯什麼事兒了?”
我愣了一下,半晌才回道:“不能吧……要是我真犯事兒了,之前在街上到,不可能不找我麻煩……而且,我要真是犯事兒了,也不會等到明天,讓我自己去市局。”
“也是,你都離開大理這麼久了……想犯也犯不著啊……那找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給你留電話號碼了嗎?……明天早上,是曹小北的婚禮,我問問下午去行不行。”
“還真給我留了一個號碼……我讀給你聽,你記一下。”
說著,馬指導便將王小玲的號碼給了我,可是我心中的疑卻更深了,我真不知道王小玲突然找我,是為了什麼事……而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一定不會簡單。
帶著這樣的疑,我當即撥通了王小玲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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