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討價還價之后,楊思思終于用剪刀,幫我剪開了上那層厚厚的膠帶,我一恢復自由,也顧不上們是不是嫌棄,立馬就從們的床上抱了一床被子裹住了自己。然后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對楊思思說道:“你看明天約個什麼時間和你家人還有黃總見面?“
“我什麼時間都可以啊,關鍵是你有沒有幫我想到理由。”
“你自己的家事兒,干嘛非要讓我幫你想理由?”
楊思思特堅決的回道:“你要是抱著袖手旁觀的態度,那我就不去了,除非你讓我有在同一條船上的覺,就算他們又對我設計了什麼陷阱,也得讓你先掉下去摔死,然后我踩著你的尸就好了。”
“我他媽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上你這麼一坨漿糊……你這麼坑我的時候,心里真的就沒有一點負罪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
我心中泛起一陣無力,以至于過了半晌才回道:“,我幫你想說辭,讓你能繼續留在大理風流快活。”
“要說風流,誰敢跟你比啊?!你這也就是遇到人了,沒有跟你計較,要不然這會兒派出所的民警同志該教育你怎麼做個正經人了吧。”
“能不能不說了?”
“不能,這事兒我得說你一百年。”
我沒力跟斗,于是轉移了話題,向問道:”你是不是把我放進聯系人黑名單了?“
“不把你放黑名單,難不還給你設個特別關注啊?”
“你先給我解除黑名單,要不然我明天聯系不上你。”
楊思思很不爽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一邊作,一邊對我說道:“本來打算和你老死不相往來的,可是這臉皮厚也還真是有優勢!我這麼一個善良的人,就架不住別人磨泡……唉,要是讓我未來的男朋友知道我這麼沒原則,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你這心戲也太足了!”
楊思思對我“哼”了一聲,沒有再接我的話。我稍稍站了一會兒之后,又走到葉芷邊,面帶尷尬之對說道:“今天的事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也是……“
葉芷打斷了我,回道:“不用和我表達歉意,下次來的時候,挑一條正常一點兒的路走就行了。”
我更加尷尬了,半晌之后,嘆道:“要是之前大家能留個聯系方式,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尷尬的事發生了……這事兒賴我,現在能互相換一下嗎?……呃,我是說電話號碼,或者微信也行。“
楊思思搶著說道:“別給他,要不然以后他更有借口往我們這兒跑了,我們這兒不歡迎不要臉的人。”
“你能不做攪屎兒嗎?”
“好,我不攪你了……你趕回去吧,別影響我們兩位太后就寢。“
我:“……”
……
深夜一點的時候,我終于結束了這個折騰的夜晚,然后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棧,而之前掉在我后面回來的馬指導和鐵男已經進到了睡眠的狀態,他們的打呼聲銜接的很好,像一份糟糕的禮送給了我這個有輕微失眠癥的人,我因此失眠了很久。
早上,我睡到自然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點鐘,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之后,又猛然想起,今天早上約了去趙菁那里看客棧的事。我了鐵男一聲,可這哥們兒還是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這大概就是大理墮落青年的墮落生活了,他們是一種夜行,而白天才是真正的休眠時間。至來的這幾天,我是從來沒有見馬指導和鐵男早起過。
將鐵男弄醒后,我又給老黃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已經找到了楊思思,讓他們做好晚上一起吃飯的準備。老黃高興的不行,我卻覺自己像是一塊被夾在大餅中間的餡。我到極其難,因為無論是老黃的訴求,或是楊思思的,我都無法完全滿足。
……
小中午的時候,我和鐵男再次去了白的酒吧,然后由開車帶我們去了趙菁那個坐落在龍龕碼頭附近的“花香云朵”客棧。
我們到的時候,趙菁已經在客棧里面等著我們。先是帶我們參觀了客棧的公共區域,然后又逐一帶我們去看了房間。
一圈看下來以后,我們坐在了一樓的小茶吧,再次洽談了起來。趙菁向我問道:“看了以后覺怎麼樣?”
“不錯的,我能覺到你們當初做這個客棧的時候非常用心,因為一些細節的地方都有現……不過,我不太懂行,還得問一下朋友的意見。”我說著便將目投向了鐵男。
鐵男點上一支煙向趙菁問道:”你這客棧開了有三年時間了吧?“
“嗯,三年半了。”
“客棧的裝修周期一般在五年左右,也就是說,如果我朋友接手的話,再過一年多的時間就要翻新裝修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投資吶……看的出來,你們客棧之前的生意確實不錯,幾個特價房和海景房里面的裝修都磨損的嚴重的。”
趙菁先是點頭,然后又問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鐵男向我看了看之后,回道:”我這人直接,就是想替我朋友在轉讓價格上再爭取一下。“
“九十萬的轉讓費真的已經很低了,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之前裝修這塊的投,我就花了有一百五十萬。”
鐵男笑了笑,回道:”總要有個折舊費的嘛……而且這幾年你早就把客棧的本給賺回來了,但他要是再接手就不一樣了,畢竟現在誰也說不清楚政府會在什麼時候出臺解封海景客棧的政策,你也是做客棧的,這里面的風險有多大,你肯定比我這哥們兒更清楚吧?“
趙菁皺了皺眉,顯然是不太愿意讓步,可是我卻覺得鐵男這麼干沒什麼意義,因為就算趙菁還能在轉讓的價格上商量一下,我也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去接手。
趙菁終于開了口,對鐵男說道:“那你說個價格撒。”
“我們先商量一下。”
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白對趙菁說道:”就讓他們商量一下吧,咱們去吃個早飯……對了,你們客棧隔壁那家重慶小面還開著嗎?我太喜歡吃他們家做的素面了,正好今天也該吃素了。“
“開著呢。”
……
白和趙菁離開之后,我便帶著萬分的不解對鐵男說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要是人家真同意把價格再讓一讓,你讓我到哪兒去弄這麼多錢啊?”
鐵男有竹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回道:”其實現在低價轉讓的客棧不,但是那些基本上都證件不齊,這個客棧最大的價值就在于證件齊全。以后,大理政府肯定會越來越限制客棧的數量,所以證件也會越來越難辦……如果這個時候,咬咬牙把這個客棧給接手了,以后你再轉讓的時候可就不是現在接手的價格了,所以這轉讓費都是能大賺一筆的……我覺得,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咱們可以合伙把這個客棧給盤下來。“
我這才明白了鐵男的想法,可能是我之前先為主了,一直以為他背著一個虧本的客棧,沒有多余的錢搞投資,可實際況卻跟我的想法有很大出。
鐵男又說道:“待會兒我把價格給砍到80萬,要是同意的話,咱們就把這事兒給辦下來。接手后,據投錢的比例來決定占多份……如果你嫌合伙麻煩的話,那這事兒就算了。“
“我不反對合伙……不過我也實話實說,我頂了天也就只能拿30萬出來做投資,剩下來的錢得你想辦法弄。”
“這不還有白嘛,我這邊把風人院給轉了,也大概能收個20萬左右的轉讓費,所以這事兒只要能狠下心去做,還是有戲的。”
我回道:“昨天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來有投資的意向,找不靠譜吧?”
“這事兒得找馬指導和聊……”稍稍停了停,鐵男又低了聲音說道:“不事兒都征求馬指導的意見,當初人花酒吧,就是聽馬指導的話,從一個外國人手中接下來的。”
“還有這事兒?”
“為悅己者容……”
我大概明白了鐵男的意思,又問道:“那他們怎麼沒有在一起。”
“有心結。”
“是因為白的年紀?”
“沒那麼世俗;再說了,白保養的也不錯,相貌更是沒話說,跟馬指導站在一起,一點也不埋汰他。就是……他們之間的事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以后有機會,你讓馬指導自己和你聊。”
我放下了好奇,然后又在心里將接手客棧的可能分析了一下,過了片刻對鐵男說道:“我這邊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接手客棧后一年半載的都不讓營業,那咱倆怎麼辦?溫飽總得解決的吧?“
“這就是我要把白給拉進來投資的原因了,親叔叔是這邊旅游局的領導,這次整治洱海就是他們旅游局和環保局聯合執法的,只要我們把排污理好,不影響到洱海的生態,總能講一點人的嘛。”
我點了點頭,心中也對鐵男這個哥們兒有了新的認知,他看上荒唐的背后,實際上也有一顆會權衡利弊的心。那麼,他能代表在大理生活著的大部分男人嗎?
我想,我遲早會有答案的。
多年后,雨夜,書念再次見到謝如鶴。男人坐在輪椅上,半張臉背光,生了對桃花眼,褶皺很深的雙眼皮。明明是多情的容顏,神情卻薄涼如冰。書念捏著傘,不太確定地喊了他一聲,隨后道:“你沒帶傘嗎?要不我——”謝如鶴的眼瞼垂了下來,沒聽完,也不再停留,直接進了雨幕之中。 很久以后,書念抱著牛皮紙袋從面包店里出來。轉眼的功夫,外頭就下起了傾盆大的雨,嘩啦嘩啦砸在水泥地上。謝如鶴不知從哪出現,撐著傘,站在她的旁邊。見她看過來了,他才問:“你有傘嗎?”書念點頭,從包里拿出了一把傘。下一刻,謝如鶴伸手將傘關掉,面無表情地說:“我的壞了。” “……” *久別重逢/雙向治愈 *坐輪椅的陰郁男x有被害妄想癥的小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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