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段那人似乎不太, 只唱了兩句就停下，開著原唱等副歌到來。

不知道算不算巧，秦昭寧話音剛落, 原聲恰好唱到那兩句:

冷空氣跟琉璃在清晨很有明

像我的喜歡被你看穿

一低頭, 正好撞一雙影和的眼眸。宋灼仿佛被那句歌詞拆穿心事，不自然地別開了眼。

線微弱的走廊, 開著混響的歌聲掩飾下, 不規律的心跳聲仗著不會被發現肆意妄為。

秦昭寧沒再逗他, 松開了手：“走吧小學弟。”

蘇燕如還在這, 怕再撞上, 秦昭寧沒準備回包廂。臉上的油還沒洗掉, 兩人拐了個彎往衛生間走去。

中間路過那個唱園游會的包廂, 秦昭寧步伐輕快, 跟著低聲哼:

“氣球在我手上/我牽著你瞎逛

有話想對你講/你眼睛卻裝忙”

手背若無若無的，宋灼余微低, 落在秦昭寧上。

他幫綁的頭發還松松地落在腦后，有幾縷短的散開了, 抬手撥到耳后。

右手落下, 然后極為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哼唱的歌詞變得清晰起來, 牽著的手隨著節奏輕輕晃。

園游會影片在播放/這個世界約好一起逛。

聲音輕輕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 完全沒被有話筒加持的k歌聲掩蓋。手心的漸漸明朗，隨著的歌聲一起，像一把小錘子，輕輕地在心尖敲了一下。

衛生間在這條走廊的盡頭，燈明亮。進去之后的公用洗手臺上有一面大鏡子，秦昭寧松開手，對著鏡子了臉上的油。

手心的落空讓宋灼指尖蜷了蜷，他走到另一個洗手臺前，擰開水龍頭。

洗了把臉，大口袋里的手機再次響起。秦昭寧著手，用兩手指將手機拎出來。

還是秦嘉瑜打來的電話，一接起，對面就傳來他不高興的聲音：“你剛剛掛我電話干什麼？”

秦昭寧甩了甩手上的水，面前忽然遞過來一張紙巾，抬眸，接過來攥在掌心，隨口道：“手。”

秦嘉瑜也聽出的敷衍了，沉默兩秒，問：“你現在在哪？我下課了，過去接你。”

在秦嘉瑜面前，肯定不能暴自己在這兒，不然保不齊他會在蘇燕如面前說。

秦昭寧眼睫眨了眨，扯謊道：“在外面逛街，我待會兒自己回去就行。”

中間卡殼的兩秒，秦嘉瑜敏銳地意識到不對。

“你不會是跟宋灼在一起吧？”秦嘉瑜問。

秦昭寧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宋灼，面不改：“沒有啊。”

秦嘉瑜松了口氣：“沒有最好，他有什麼好的呀。”

他大概自己都沒注意到語氣里的酸味，眼看著他還要繼續說下去，秦昭寧想掛電話。正準備打斷他的話時，宋灼忽然不輕不重地喊了聲：“姐姐。”

秦嘉瑜說話聲一頓，秦昭寧要掛電話的作也一滯。

眨眨眼，抬眸看向一臉無辜的某人。

宋灼將手里用完了的紙團拿過來，故意彎腰湊近：“姐姐在打電話嗎？那我去外面等你。”

聲音清晰地傳秦嘉瑜耳中，他這時候終于反應過來了，咬著牙道：“是我姐，你能不能別瞎喊？”

宋灼當沒聽見，將紙團扔進門口的垃圾桶，走到外面去等。

不等秦嘉瑜隔著電話開始罵人，秦昭寧果斷按了掛斷鍵。

走出來，暗織的地方，宋灼背靠著墻壁。他穿了件黑的厚外套，拉鏈一如既往地拉到了最上面，領豎起，垂頭時剛好遮住線條好看的下頜。

宋灼上有獨特的年氣，眉眼干凈，卻又比那些稚的年多幾分穩重。

見出來，宋灼站直：“回包廂嗎？”

秦昭寧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搖搖頭：“不了，我有事先離開，你跟陸明睿說一下，祝他生日快樂。”

宋灼看幾秒：“好。”

把秦昭寧送到門口，他折返回包廂，沒人在唱歌，他們仨剛好湊了一桌牌。

屏幕上開著原聲放歌，宋灼隨意一瞥，卻因為正在唱的那句歌詞停留了目。他抬眼，記下歌名。

陸明睿又輸了把牌，沒有秦昭寧在，蘇遠航和周佑都不給他放水了。他頂著一臉的油，慘兮兮地問：“灼哥，學姐呢，快讓來把老蘇老周換下去，我打不下去了。”

“有事先走了。”宋灼收回視線，走過去。

秦昭寧坐的那個位置上放著一條圍巾，是戴過來的，嫌熱摘了忘記拿走。

宋灼將圍巾拿起來，在的位置上坐下，往后一靠，長隨意屈起放著，拿出手機給發了條微信。

秦昭寧已經上了出租車，懶得再折回去，讓宋灼幫忙收著。換了個手機鈴聲，對司機道：“去秦氏集團。”

十一點公司有個小會議，不太方便缺席。

秦昭寧到了之后沒多久，秦嘉瑜也開著車來了。

他維持著一慣的溫和微笑，因為一直沒有和秦昭寧單獨面的機會，秦嘉瑜臉上沒表出任何破綻。

會議室里，秦嘉瑜坐在下首。秦秋北不在，一個副總主持會議。

和霍氏有個合作，副總看了看秦昭寧，拍板決定：“那這個合作，就由秦經理——”

他開口的一瞬間，秦昭寧在桌子底下踢了踢秦嘉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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