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者撒，堅強者脆弱，這兩種現在宋灼上的反差讓秦昭寧不由地心。下意識地口而出：“沒有。”

頓了頓，秦昭寧著他的脊背，認真地道：“姐姐不會玩兒你的。”

宋灼抬起的右手又落下，最終沒有抱上。他往后退了一步，直起垂著頭，出小拇指，語氣固執而認真：“不能騙我。”

秦昭寧沒對他稚的行為到好笑，而是出手，勾著他的小拇指晃了晃：“不騙你，騙人變小狗。”

拉完勾，抬起頭，無奈又寵溺地問：“所以宋灼小朋友，現在可以回學校了嗎？”

宋灼一眨不眨地看著，沒有說話。

秦昭寧福至心靈：“我帶你回家？”

點了點頭，宋灼慢吞吞地吐出一個字：“好。”

把人送上副駕駛，秦昭寧從車后繞到駕駛座，上去后，才發現宋灼依舊一不地坐著。

傾過去，拉過他側的安全帶，提醒他抬手：“手。”

宋灼后知后覺地出手。

秦昭寧給他扣好安全帶之后，他手還著，視線隨著轉。

見秦昭寧不解地看過來，宋灼把左手往那邊了，言簡意賅：“牽手。”

秦昭寧哭笑不得，發車子，等車上了主干道，才手牽住他的手。

宋灼終于安靜下來了，他坐得筆直，表認真地盯著秦昭寧看。只有在轉頭看過來的時候，他才會輕輕眨一下眼睛。

已經十點多了，有風從車窗隙吹進來，車子駛上回市中心大平層的路。秦昭寧這時候才回味過來，單手打著方向盤，駛左側車道，側頭問：“今天為什麼不高興？遇到什麼事了？”

宋灼抿了抿，沒有說話。

秦昭寧繼續問：“為什麼覺得我會玩兒你？”

話音一落，宋灼握著的手忽然了。秦昭寧反握住他，半半哄：“乖乖，告訴姐姐好不好？”

宋灼垂了垂眸，過了一會兒，才像是了委屈似的說：“你給秦嘉瑜發語音，說……”

他中間停頓，秦昭寧皺了皺眉：“我什麼時候給他發語音了？”

連秦嘉瑜微信都刪了。

宋灼像是回憶了一下，繼續道：“你說，一個大學生，能有多重的心機，玩玩而已，我又不是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他一字一頓慢吞吞地說出這段話，說完之后，眼神幽怨地看著秦昭寧，仿佛有多渣。

秦昭寧趕晃晃他的手：“沒有沒有，他騙你的。”

“噢，”宋灼看起來很相信，“那他是小狗。”

秦昭寧沒忍住笑著附和：“對，騙人是小狗。”

哄好了宋灼，秦昭寧才有空去想他剛剛的話。理順思路之后，角的笑意漸斂，眼里掠過一抹寒。

一再警告過秦嘉瑜，讓他別歪心思，但是他仍舊我行我素地作死。

車子不快不慢地在城市道路中穿行，十幾分鐘后，駛一個高檔小區。

秦昭寧牽著宋灼的手，上了電梯，按下二十六層。這一整層是個大平層，只有住的一戶。指紋解了鎖，秦昭寧拉開門，順手打開燈。

家里沒有男士拖鞋，秦昭寧索也沒換鞋踩了進來。領著宋灼進了自己房間：“你先在這兒躺會兒，我去給你收拾一間房。”

松開手，轉出去，可抬腳的一瞬間，后亦步亦趨地傳來腳步。宋灼跟著，右手微微往前，似乎是想牽。

秦昭寧無奈，走到陳列柜前，把那個有些發黃的草蜻蜓拿出來，拉過他的手，放在他手心，哄小孩兒一般：“乖乖，在這兒待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不知道是草蜻蜓的功勞，還是那聲“乖乖”，宋灼真的聽話地站在原地不了。

秦昭寧出去，給旁邊空著的房間鋪了床，再回來時，他還站在原地，低頭編著什麼東西。

臥室里的燈亮著，秦昭寧走近之后才發現，他把那只搖搖晃晃快解的草蜻蜓拆了，重新編織。

很快，一只蝴蝶在他手中型。宋灼編好后，放在掌心遞給秦昭寧。

他沒有說話，抿著的角有一個很淺的梨渦。

秦昭寧問：“給我的？”

宋灼點點頭，又把蝴蝶往那邊遞了遞，眼里帶著星星點點的期待。

秦昭寧笑著接過，在下仔細看了看，不吝嗇地夸他：“好看。”

手他的臉：“好棒啊乖乖。”

宋灼視線落在上，眼里濃濃的墨，讓人分不清是醉意還是其他。

秦昭寧收回手：“隔壁臥室收拾好了，你今晚睡那里好不好？”

沒聽到回應，秦昭寧抬頭去看。又耐心地笑著問：“怎麼了？想跟我一起睡嗎？”

只是逗逗他而已，可宋灼瞬間紅了耳，連帶著白皙的脖頸也泛著紅。

秦昭寧好笑地彎著眉眼，仰頭盯著他看。

下一刻，眼前的年忽然朝前走了一步，俯下，在臉側落了一個輕輕的吻。

他說：“乖乖。”

作者有話說：

第三十六章

秦昭寧怔在原地。

落地窗外的高樓霓虹閃爍, 商街的喧囂仍在持續，可腦子里現在反反復復地重復著宋灼那聲“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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