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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鯨魚》 第344頁

“我不行了,這幾天真的是……駱老師你怎麼回事?明明會喝酒!為什麼不喝啊?搞得他們每天只灌我一個!不行不行,我得回去睡覺了,要不然明早都要趕不上飛機。”

杜恒知摘掉了眼鏡,走路已呈s路線,駱靜語攙著他進電梯,把他送回房,確認他沒有喝得太醉,才和占喜一起回到他們的房間。

直到關上房門,駱靜語才真正放松下來。

應酬總是張,尤其還是多人飯局,他沒有辦法知道大家都在說什麼,永遠只能禮貌地微笑。幸好,這樣的場合歡歡都會陪在他邊,地幫他做手語翻譯,才不至于令他陷尷尬。

占喜幫駱靜語下裝外套,又幫他解下領帶、解開襯衫最上方的兩顆紐扣。駱靜語長舒一口氣,占喜笑著問:“累壞了吧?”

他搖搖頭,順勢就抱住的腰,占喜上微微后仰,食指點下他的,噙著笑問:“誰先洗澡?”

駱靜語一掃往日里的沉默斂,很有些不懷好意地看著,占喜哪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地用手指口,咬著道:“流氓。”

很快,駱老師就讓見識到什麼做真正的流氓。

他一邊低頭吻,一邊已經在解的外套紐扣,接著就迫不及待地開了……

他們在淋浴間就糾纏在一起,熱水一直打在上,人被男人抱起來,埋首在他頸間,聽著水聲中他重的息聲,一顆心顛簸得都加快了節奏……

好不容易洗完澡,占喜穿著浴袍站在鏡子前吹頭發,駱靜語著上,只在腰間圍塊大浴巾,接過手里的吹風機幫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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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的長發,指背偶爾會蹭到,洗發水的香味縈繞在他們鼻息間,就是這樣輕松隨意的時刻,占喜還是會有心的覺。

打量著鏡子兩個人的臉龐,突然打手語說:【人家都說你年輕,意思是不是我看起來有點老?】

駱靜語一愣,趕搖頭,眼神看著好無辜。

占喜其實也是在說笑。

再過三天就是三十四歲的生日,現在的狀態很好,材也依舊纖瘦致,只是眼角不可避免地會出現細紋。

也沒有太刻意地進行保養,更沒想過去做醫,偶爾會回想自己二十三、四歲時白皙細膩的樣子,是和小魚剛認識的那一年,剛大學畢業,青春靚麗,風華正茂,小魚看著時眼睛里的慕掩都掩不住。

現在呢?現在換了眷和依賴。

他們已經攜手走過快十一年,用心地經營著這份婚姻,早已為彼此在世間最親的那個人。

的小魚三十七歲了,在心里依舊是那個年輕又純凈的男孩子,他眼睛里依舊有,他的心,依舊清得沒有一雜質。

他們對彼此的意從沒有因為時間流逝而有所改變,占喜很坦然地接自己容老去,因為確信小魚不會在乎這些。

十一年間不是沒有過爭吵,不過都是些蒜皮的小事。

比如六月天,占喜想給兒剪短發,因為天天洗頭很麻煩,駱靜語不愿意,說他的小姑娘扎辮子更好看。占喜說兒園空里沒空調,孩子午睡后脖子都被長頭發捂出痱子來了,駱靜語看著兒布滿紅點點的小脖子,最終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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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自刀給兒剪掉一頭長發,修清爽的短發。悅兒哇哇大哭,駱靜語自己都好難,掛著角一臉傷心。

占喜很無語,知道的人明白是在剪頭發,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姑娘是要剃度出家當尼姑了!好在幾天后悅兒就發現了短發的好,多涼快呀!看著小家伙接了自己的新發型,駱靜語心里才好些。

又比如,悅兒中班結束后,占喜要求兒單獨睡兒房,悅兒不肯,天天哭哭啼啼要睡在主臥。駱靜語看兒這麼排斥,很舍不得,說要麼等孩子上小學了再說?

“不行,悅兒太黏我們了!都快六歲啦!”占喜格外堅持。

于是,在拉鋸了半個月后,悅兒終于睡到了空置多年的兒房,不過每天晚上都要爸爸或媽媽陪著才肯睡。

……

占喜的頭發吹干了,駱靜語放下吹風機,摟著的腰低頭咬耳垂,安靜的空間,他肚子突然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他聽不見,占喜卻聽得分明,“噗嗤”一聲笑出來,轉他的小腹問:“你了?”

駱靜語眨著眼睛問:【你聽到了?】

占喜點點頭,駱靜語無奈地笑,打手語說:【剛才,沒吃飽,又做了運,很累的。】

這是他的習慣,應酬時總是吃得不多,只是最后那句話真是人臉熱,會讓占喜想到兩人在淋浴間里瘋狂糾纏的場景。

問:【要吃夜宵嗎?】

駱靜語轉了一下眼珠子,愉悅地打手語:【酒店頂樓,好像有一家燒烤酒吧,我在電梯里看到,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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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喜大笑起來,又他的:【你早就想去了對嗎?是不是想喝酒了?】

駱靜語的心思被拆穿,干脆聳聳肩,綻開了笑,右手食指和拇指輕輕捻了一下,意思是:就喝一點點。

他會喝酒,只是平時不喝,這幾天沒有喝是因為不想被灌醉。這里的男人喝酒太嚇人了,杜恒知每晚都被灌到吐,駱靜語并不喜歡酩酊大醉的覺,又難又傷,他的是微醺的那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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