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兩個小孩繼續搭積木,占喜和占杰聊了會兒天。
把回老家的事告訴給哥哥,又說了駱靜語和合伙人散伙的事,最后說到自己打算和駱靜語一起合作經營他的燙花生意。
占杰之前半點兒不懂燙花,占喜就詳詳細細地說給他聽,駱靜語一年都要做些什麼,生意的范圍包括哪些,如何推廣運營,如何維護客戶……
占杰聽完后,皺眉問:“那他現在是什麼況?沒收了?”
占喜說:“他手藝在呢,怎麼會沒收?最多就起步難一點,又不是沒經驗,我幫他一起做,會好起來的。”
“你已經決定了?就不找工作了?”占杰問。
“嗯。”占喜拿著一片西瓜啃起來,“如果順利,我一年也能賺十幾萬吧,比我之前工資都高呢。要是業務再好點,收就更多了,我想先試試,哥,你覺得可行嗎?”
占杰想了一會兒,說:“先試試吧,你倆都年輕,爸不是說了麼,考察他兩年,這兩年你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小駱這人……人是還行,就覺有點,脾氣太,很容易吃虧的樣子。”
他一直沒喊駱靜語“小魚”,覺得這名兒太親熱,也沒喊他全名,太生分,最后就像天底下所有的大舅哥一樣,喊這個臨時妹夫為“小駱”。
占喜忍不住笑起來:“是啊,他真的是一點壞心眼都沒有,我就沒見過他這樣的人,你對他好三分,他能還你八分,你對他好五分,他能還你十分。”
“那你對他好幾分?”占杰問,“我看他都快把整顆心都捧給你了。”
占喜樂死了:“哪有那麼夸張啊?你才見他三回。”
“你當我為什麼會同意?為什麼會說咱爸?”占杰嗤笑,“這人對你怎麼樣,我看得出來。人是可以的,現在關鍵就是這個工作,如果他工作走下坡路,這事兒肯定不行,我和爸都不會答應,你再自己好好想想吧。”
下午,駱靜語問兩個小男孩要不要烤蛋糕,他們都說要。
占杰買來幾個大芒果,駱靜語就做芒果蛋糕,一大兩小在餐桌邊忙得不亦樂乎,占杰和占喜在邊上圍觀。
駱靜語戴著口罩,很耐心地教兩個小孩怎麼做蛋糕胚,占喜幫他做手語翻譯,讓孩子們流上手驗。
蛋糕胚烤出來后,滿室的蛋糕香,占杰午飯還沒消化呢,又給弄了。
油、放芒果是小朋友們的最,一個芒果蛋糕出爐,大家分著吃,駱靜語還切下四分之一讓顧心馳帶回家給爸爸媽媽吃。
占杰看著駱靜語做事有條有理、輕拿輕放的樣子,心里是真的佩服。別說占喜沒見過這樣的人,他活了三十五年都沒見過,只能說明種的多樣。
晚飯前,顧心馳回家了,威威依依不舍,大火車還沒搭完,兩個小孩約好了下次繼續一起搭。
占杰和威威吃完晚飯才離開,臨走前,占喜對他說:“哥,你下回再見威威,要是沒地兒去就來小魚這兒。等天涼一些,我們可以一起帶威威出去玩,人多點小朋友也開心,你不會哄孩子,小魚會啊!他孩子緣特別好。”
占杰一句話差點說出口,忍住了才沒說。
那就是——他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呢!
客人們都離開后,占喜和駱靜語終于空下來,兩人在沙發上膩歪了一會兒,占喜想到顧心馳說的話,窩在駱靜語懷里抬頭看他,問:“小魚,你真的想知道我的聲音是什麼樣的嗎?”
駱靜語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這對他來說是個永遠都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他占喜的臉,又的嚨,的,出一個淺淡的笑容,搖頭打手語說:【我知道的,很好聽。】
占喜笑嘻嘻:“我聲音真的還行,就是唱歌不好聽,會跑調。”
駱靜語又搖頭:【唱歌也好聽。】
他指指沙發邊那盞鯨魚落地燈,此刻,客廳里只開著這盞燈,暖黃的在四周墻壁上打下條紋影,已經是他們很悉的場景。
占喜往駱靜語的懷里湊了湊,耳朵在他的左心房,聽到了他的心跳聲。又拉起他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嚨上,唱起歌來:
“我會在某一個夜晚地幻想
會不會有一只鯨魚掠過窗……”
駱靜語的眼睛看著那盞懸垂著的鯨魚燈,手指下的皮細膩,傳來一陣陣輕微的振,他的腦海里又浮現出那段歌詞:
“是不是他也都和我一樣看不到希
掙枷鎖,越過了海洋……”
他想,此刻的他是不是正好到了掙枷鎖的時刻?
看得到希嗎?
不知道啊。
如果是他一個人,真的會很迷茫。
如果和歡歡一起呢?
兩個人一起努力,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希?
掙枷鎖,越過海洋?
——
駱靜語的冒在兩天后好轉,腦袋沒那麼暈后,他下定決心,同意了占喜的建議。
他和歡歡要合作經營“禧魚燙花藝”了,決定出來后,他倆再不拖拉,列好計劃,分頭把事準備起來。
駱靜語要重新設計漢服節的定制飾品,風格款式還得和拿給方旭的不一樣,也就是說花型都得全部推翻。
最后,他選了幾種秋季開花的花卉做樣品,分別是秋海棠、文心蘭、紫茉莉和木芙蓉,并且抓時間先做出了兩款秋海棠的發飾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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