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有什麼好玩的?威威才三歲,他懂個屁啊!我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就想睡個懶覺怎麼了?要帶你自己帶去,反正我不去!”
“我不高興洗碗,你知道我最討厭洗碗了!”
“服怎麼沒疊啊?攤床上一天了!”
“臥槽!地上都是你的長頭發,你也不知道掃一下,怎麼這麼懶啊?”
“讓我學做飯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會學做飯,不然我娶老婆干什麼呀?”
“什麼?兒子發燒39度?那你給我打電話干什麼?趕送醫院啊!……我走不出來的!我走了系統出問題怎麼辦?你自己打車去吧,實在不行喊陳阿姨陪你。”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跟你說了我請不出年假!單休都要沒了還特麼年假呢!旅游有什麼意思?花一萬多塊錢累死累活,兒子又小,走不了還要我抱,你怎麼不抱啊?你不要總和別人家比,就知道比來比去,人家旅游你也要旅游?人家一年能掙三十萬你能嗎?”
“這是我爸媽給我買的房,他們掏的錢!讓我妹來住怎麼就不行了?你有本事你也買個房啊!你讓你爸媽天天住著我都沒話講!……你甭說了,我都答應我媽了!這房你沒有支配權!你要是不滿意你找我媽去!要麼咱倆把房錢還給他們,給你加個名?”
……
看到后來,占杰抬起頭,看向秦菲打車離開的那條路,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第54章
在沒去上海前, 占喜還曾地設想過,哪個周五去上海找小魚玩三天兩晚。去過上海以后,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知道駱靜語每天的課業真的很辛苦很辛苦。
那天吃火鍋, 加了邵姐等人的微信,把自己和小魚的共同微信好友數量又擴了一倍。
駱靜語在進修期間沒發過朋友圈,可姐姐們會發, 通常都是凌晨1點、2點、3點, 一個個曬自己剛完的作業,歡呼著“終于收工啦, 可以睡覺啦!”
占喜看著們做好的花, 腦海里就浮現出駱靜語安安靜靜坐在書桌前的樣子。他拿著燙鏝一點點仔細地熨燙,神格外專注。
小朱姐對占喜說, 每年進修都是這樣的,力巨大, 睡眠時間很, 但每個人都鉚足了勁,愿意錢過來就不是怕吃苦的人。
邵姐補充, 在中段兒大家會休息兩次, 也不是在房間睡覺,而是出去采風, 看看自然界真實的野花野草,還會有采風作業。
這支燙花流派追求的就是自然野趣,做出來的作品風格細膩真,不像別的流派會有一種夸張奢華的。
邵姐說手作人要的就是耐心, 們學燙花也都是近十年的事。在那之前, 這幾個姐姐和駱靜語一樣有個共通點, 就是從小喜歡做手工,靜得下心,手又特別靈巧,屁往椅子上一坐可以幾小時不彈。
“真的很有男孩子像小魚這麼坐得住的。”小丁姐指著駱靜語對占喜說,“不過,日本那位掌門人就是男,所以看到小魚這麼喜歡,我們也都覺得很正常。這是好,也是事業,我就干得特別開心,每年開倉三、四次,賺個十幾二十萬,覺比上班舒服,還能在家照顧孩子。”
除了打消去上海的念頭,占喜晚上也不和駱靜語聊微信了。
之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睡前那一兩個小時真是駱靜語最忙碌的時候。想到小魚和聊完天還要熬夜,占喜就心疼,干脆把聊天時間移到午休和晚飯時。
兩人每天閑閑地說幾句,占喜他不用擔心自己,好好學,也就一個多月,他做完大作業就能回錢塘。
占喜真的在“秋風藝”報了跳舞課,每周去上兩次,零基礎開始學現代舞。
喜歡跳舞時大汗淋漓的覺,喜歡邱老師的人生態度,喜歡和學員們一起舞起來時,整個教室沸騰的氣氛。
學員里有十幾歲的男,也有像占喜這樣二十多歲的上班族,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姐姐。
姐姐跳得很好,閑聊時告訴占喜,已經是兩個小孩的媽媽,但是跳舞一直是的夢想,來學舞,先生很支持。
每周日,占喜依舊去周蓮家里上手語課,學了三個月,發現自己已經上了這門生形象的語言。
想象著小魚的生活,此生沒聽見過任何聲音,張開,所有的字和詞都不知該怎麼發聲,心里的所有想法都要用雙手來表達,可這種語言對普通人來說比英語都要難懂。
占喜獨自在家時養了一個習慣,心里想什麼,就用手語打出來,有些詞不會,就立刻去翻手語書。
手語不像漢語,漢語里同樣意思的詞會有很多,還有各種語,換到手語里就只有一種表達,比如“漂亮”、“好看”、“麗”,手勢都是一樣的。
還有語序問題,這是占喜面臨的難點。一句話都是用詞語構,在打手語時自然是按漢語句子的語序把詞語一個個打出來,可周蓮告訴,聾人是視覺思維,自然手語的語序會以視覺上、思維上的先來后到來排序。
比如占喜看到一個球滾出來,后來又追來一個小男孩,踢了一腳球,占喜會打手語:【小男孩,踢,球。】
周蓮說如果換小魚來打,他的打法是:【球,滾,小男孩,踢。】
周蓮安占喜:“不用擔心,現在很多手語書也都是按照漢語語序來做范例,是想要教會健聽人怎麼打手語。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只要手勢正確,小魚都能看懂。他們從小到大都習慣了我們打手語的方式,不會有困擾。你要練習的是看懂小魚的手語語序,他可能會簡略掉很多字和詞,你得自己串,把它串一句話。其實只要你和他多聊聊就行了,你倆談個一年,保證他說什麼你都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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