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占喜在除夕夜發過小魚抱貓的照片,林巖就再也沒給發過“早安”和“晚安”, 春節后也沒往HR送過茶。他倆在公司里的流之又, 占喜察覺到林巖已經對收了心, 卻有一群鬧心的同事還不罷休, 非要拉郎配不可。
回到錢塘后, 省考公務員錄取公告出來了,不出所料,錄取的就是那位筆試分第一名。
遲貴蘭沒說什麼,可能因為這一次占喜已經進步巨大,從眾多筆試人員中突圍而出進面試,讓兒下次考試再努力一些,說不定就能上岸功。
占喜倒是很安心,在查到結果后的第二天,就正式向文琴遞了轉崗申請。
文琴無疑是驚訝的,和占喜在辦公室里關上門聊了好久,占喜很坦誠地向訴說自己的職場理想,文琴聽過后沉片刻,表示理解。
作為占喜的部門經理,辛苦培養一年的下屬說對人力資源工作興趣不大,想轉去別的部門,文琴肯定有怨氣,好像遭人背叛的覺。
但作為公司HR的負責人,又深知公司有完善的轉崗和晉升機制,就是為了鼓勵員工不斷進取。年輕的占喜當初進HR也不是自己選擇,而是被半開后門帶進來的,工作一年后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麼,有這樣的意識無可厚非。
所以,文琴收下了占喜的轉崗申請,并提醒面試是在五月中下旬,要好好準備。
文琴說:“策劃部不好進,人員流也不小,薪酬是不錯,相應的工作力也比較大,常常要加班,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了。”
占喜見沒太生氣,信心大增,笑著應下:“嗯!我一定會好好準備的!謝謝你文姐。”
最近的生活和工作都讓人很舒心,占喜覺得自己幾乎要沒有煩惱了。
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后去1504和小魚待在一起,吃他做的飯,飯后洗碗,然后兩人出去散個步,回來后聊會兒天,練練手語,玩玩小貓,10點左右占喜回家。
春天是小貓掉的季節,禮掉很厲害,駱靜語隔三差五地拿貓貓專用小梳子幫它梳,每天用吸塵打掃房間,又用除塵棒收拾服上的貓。
禮現在有零食吃了,除了罐頭,還有貓條、小魚干、醬之類,都是駱靜語買的。他天天在家,把禮照顧得很好,禮也超級粘他,會和占喜爭寵,只要看到駱靜語坐到沙發上,就會竄上去窩到他的大上,等占喜走過來,就沖又撓爪子又呲牙。
家有貓主子,鏟屎的手免不了會傷,禮已經很乖了,和駱靜語玩的時候會知道收指甲,可偶爾還是會撓破他的手。
占喜氣得不行,多寶貝小魚的手啊,聊天的時候就抓著不放,手指頭從他每一手指上過,再把兩只手對比著看,唉……值差得真是好明顯。這麼好看的手做芍藥時傷已經心疼死了,居然還被小貓給撓傷,氣得占喜捉著禮哇哇兇它。
駱靜語笑得肩膀都抖起來,嚨里發出一陣“嗬呃嗬啊”的含糊聲音,從占喜手里把禮救出來,對打手語:【我沒事,手不疼,禮是小孩,不要罵它。】
占喜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雙手在前比劃出一串串手勢。真有趣,這些手勢以前對來說毫無意義,宛如天書,可現在它們分明變了一個個明確的字詞,自浮現在腦海里。
周末時,他們很進行正式的約會,占喜周日要上手語課,駱靜語的定制單也不,要保質保量地完。
占喜還要進行面試準備,轉崗不簡單,除了面試還有筆試,好在駱靜語的工作臺非常大,他在一頭開工,就在另一頭對著筆記本電腦分析案例,做做筆記,兩人各自工作,互不打擾。
占喜有時候會覺得太過安靜,就外放歌曲給自己提神,放純音樂,鋼琴曲,或是抒歌曲,興致來了也會放快歌,有一次嘶吼的搖滾樂把禮嚇得差點從貓爬架上掉下來。
駱靜語聽不見,會隔著桌子靜靜地看,看隨著旋律、節奏搖頭晃腦,偶爾跟著唱幾句,輕微地張合著,神很愉悅。
駱靜語心里就生出了濃濃的幸福。
占喜曾經問過他能不能放歌,怕他不開心,他覺得很有意思,為什麼不能放歌?他是聽不見,難道要讓歡歡也放棄這些小好嗎?
他對占喜說不用太顧慮他的心,不用怕說錯話,不用怕做錯事,他沒這麼敏,在他這兒想做什麼都可以,在家里蹦迪都行。
占喜就嘻嘻哈哈地問他,能不能剪短發?駱靜語說可以。
問那剪頭呢?他很困,說可以,反正還會再長出來,但為什麼要剪頭啊?孩子頭不好看。
占喜又問他,能紋嗎?駱靜語說可以,不要影響在單位上班就行,有些單位會對這些有要求,有些人也會對紋有偏見,可以紋在看不見的地方。
占喜問那能不能煙?駱靜語就笑了,反問到底在想什麼,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煙對不好,會讓牙齒變黃。
占喜說想學跳舞,會不會年紀太大?駱靜語說不大不大,想學就去學,學什麼東西都不講年紀,只講喜歡。別說跳舞了,想學彈琴學唱戲,他都支持。
他們常常這樣稚地聊天,說些漫無邊際的話,用,用手語,用手機,聊得很慢,卻很真心。占喜知道駱靜語的回答沒有一句是敷衍的,對于任何天馬行空的想法,他都會仔細思索,幫分析,最后又給出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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