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只是聽不見, 那又怎麼了?這不是他的錯, 不是他能選的,喜歡接就行了。
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不想放棄他, 不想失去他,至于其他的事, 現在先不要考慮啦, 對象嘛,先起來再說。
駱靜語心里的覺難以形容, 已經不能用“幸福”來概括。
他覺得自己買沙發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占喜黏在他邊,貓一樣的, 兩條都盤在沙發上, 上蓋著他的外套, 右手抓著他的左手十指纏,有時還他手上的傷口,他能明顯地到的疼惜。
【不疼。】駱靜語對比了個手語,是剛教會的,很簡單,并且形象。見眼神里著不信,他又加了個作:雙手食指互相敲了一下,后面連著“不疼”的手語,笑瞇瞇地轉頭看。
占喜看懂了,他說的是:【真的不疼。】
手語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復雜,就和學英語一樣,詞匯量多了總會越學越好。
占喜現在只會一些簡單的手語詞匯,都是駱靜語教的。到一些簡短的語句,他就會給比一遍,占喜都能記住,也懂得融會貫通。比如“真的”這個手勢,可以組“真的了”、“真的不知道”、“真的很好吃”等等。
占喜抱住駱靜語的胳膊,問:“做芍藥會弄破手,那你為什麼要做芍藥啊?不能做別的花嗎?”
駱靜語打字回答:【很多花做過了,芍藥沒有,不可以一樣。】
占喜:“你是說花朝節的花朵,每一次都不可以重復?”
駱靜語點點頭,打字:【春天花朝節,孩喜歡花,春蘭漿果,櫻花,芍藥,玉簪,水仙,桃花,很多做過了。】
他打鮮花的名稱時很順暢,都記在心里的,幾乎沒有錯別字。
占喜又問:“那你為什麼不找小鐘和小莫來幫你一起做?上次他們來幫你做櫻花,我覺得好的,你也不用那麼辛苦。”
駱靜語讀完的語后,笑著搖搖頭,打字:【他們水平不好,只會簡單,沒有學過專業了,芍藥不會。】
占喜說:“他們不會,你可以教他們呀。”
駱靜語又搖頭,拿起手機想了想該怎麼和說,就打了幾個關鍵詞,讓占喜自己去聯想:【燙花,專業,學費高,我教不可以,簡單可以,有規矩。】
占喜開始求證:“你是說,燙花學習有規矩,有專門的學校或是機構去學習?學費還很高,你不能私下里教很專業的技?簡單門的可以教,是這個意思嗎?”
啊,不愧是聰明的蛋老師!駱靜語現在夸時不比“聰明”的手語了,也不豎大拇指,直接往臉上“吧唧”親一口予以肯定。
占喜得滿臉通紅,又把臉埋進他的肩窩里,貓一樣地蹭啊蹭。
其實,駱靜語也滿想讓鐘鵬和莫楊來幫他干活的,就像以前他幫徐卿言干活一樣。那時候徐卿言開倉后預定量太大,忙不過來,駱靜語就幫做一部分,賺得也不。
可是鐘鵬和莫楊做不了,他們兩個還是高三生,只跟著周蓮學過最基礎的燙花技,都沒出去專業進修過,和駱靜語當時不能比,完全做不了像樣的作品。
當初,駱靜語是正兒八經去上海拜師學藝的,高三剛畢業,還是個十八歲的年人。
因為耳朵聽不見,孤一人出門的他著實吃了不苦。好在徐卿言對他很照顧,幾乎算單獨開小灶,才讓他正式了這一行。
所以,對于徐老師,他很激,很尊敬,不會做違反職業守的事,比如私底下教人專業的燙花技,收費不可以,免費更不行。
燙花教學其實很系統,還分流派,駱靜語學的這個流派,每一種花型由易到難都有明確的做法。
打個比方,不同級別的學員同樣做玫瑰,最低級的玫瑰和駱靜語這個級別做出來的玫瑰,做法和品的致度都有極大的差別。
每年去進修,駱靜語都會學到更難的技。
這種技,徐卿言也是拿到日本教室授權的,有專門的教材和配套材料。
駱靜語可以教占喜和池江先生做簡單的門花,一朵兩朵沒關系,因為他們只是好者,不會為從業者。
他絕對不能隨隨便便教給鐘鵬和莫楊這樣的小孩,因為他們可能會走職業路線。想走職業路線,就要花錢去系統學習。如果每個高級別的燙花手作人都自己開班教學,那市場就套了。
駱靜語拿著手機給占喜打字,告訴花朝節的飾品大部分做完了,第二天就要第一批發貨,方旭會到他家來拿。第二批還有四天發貨,他還差八十個沒做完,再堅持幾天這波生意就能搞定。
打字真的很讓駱靜語頭疼,好在他倆都是有耐心的人,這時候又剛確定關系,特別甜,占喜就看著他慢慢地敲屏幕,一句一句說給聽。
駱靜語習慣晚睡,平時凌晨2、3點都還在工作,占喜不行,快要1點時困極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駱靜語的臉,指指大門,比了個睡覺的姿勢。
占喜知道,是時候回家了。
的大一塌糊涂,駱靜語說他拿去洗店洗,給找來一條他的運,又為披上他的外套。
占喜原本想就上下樓,自己回去就行了,駱靜語不讓,非要把送到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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