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西野:“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去了楊家寫作業,手機開著靜音沒接到電話。”許芳菲心虛地回答著。說到半截似想到什麼,腦袋猛然抬起來看他,目帶著一懇求:“阿野哥哥,能不能麻煩你也統一口徑,我不想我媽媽知道今晚的事。不好,我不想擔心。”
鄭西野陷良久的靜默。
好半晌,他才微啟薄,聲線里漫出一輕微的沉與沙啞。他對說:“對不起。”
許芳菲有點不明白,支吾著:“什麼……對不起?”
“今晚的事,你是無辜被我牽連。因為我,讓你到了傷害,你如果因此疏遠我,討厭我,我都認,無話可說。”他黑眸直視著的眼睛,眸忽而幽深幾分,但瞬間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無波,“不過我向你保證,這次是第一次,也一定是最后一次。”
許芳菲:“……”
須臾無言,的心變得有些怪異。
和他原本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卻因各種差錯而集至今,但是細細回想,這段時,們一家蒙他的照顧和庇佑,實在遠多于他所謂的由他帶來的“麻煩”。
對他,也從來沒有過,哪怕一一毫的“討厭”。
傾,許芳菲輕輕開口,喚:“阿野。”
鄭西野眸微,因這又一次出現在口中的親昵,“嗯?”
難得有這麼大的勇氣,筆直著他,眼神明澈,堅定不移:“其實,我和我媽媽都認為,你是個很好的人。雖然我不了解你的過去,也不知道你正在經歷什麼,但我相信,都會好起來。你的世界,終有一天會撥云見日。”
這之后,整個車廂陷了長時間的寂靜。
不知幾何。
鄭西野凝視著的眼,黑眸流轉一深沉的,忽然一笑,輕道:“小崽崽,有你這句話,這一切就都值得。”
第25章
汽車往前行駛片刻,鄭西野讓孫華停車。
孫華依言將車靠邊停下。
鄭西野沒說什麼,推門下了車。
許芳菲坐在車里,扭頭往車窗外面瞧,眼神疑。看見男人的背影進了路邊一家小藥店。
不多時,鄭西野折返回汽車后座,關了門,低垂眸,安安靜靜從藥袋子里取出一盒不知道是什麼的藥,出些許在食指指腹。
許芳菲睫好奇地扇兩下。
藥膏是明的凝膠質地,使他修長的指尖也被染得瑩瑩發亮,愈發冷白。
“這藥抹在皮上不疼,但是會有點涼。”鄭西野側目看,“你靠過來一點。”
許芳菲驚訝了:“你給我買的?”
“嗯。”鄭西野說,“你角破了皮,涂完藥會好得快一些。”
許芳菲臉微紅,婉拒的話已經滾到齒之間,又被生生給咽下去。藥開了封就不能退換,他一番好意,還是不應該辜負。
思索著,許芳菲抿抿,臉蛋微仰,局促地朝鄭西野靠近些許。
鄭西野目落在小姑娘臉上,神專注而沉靜,將指尖的凝膠輕涂抹至角的傷。
凝膠很涼,他手也是,激得微微抖了下。
鄭西野作忽停,聲問:“痛麼?”
“不是。”臉頰的紅徐徐蔓延到兩只耳朵,許芳菲搖搖頭,“有點冰。”
鄭西野聞言,繼續替抹藥,“冰就稍微忍忍,這種治外傷的凝膠都加了薄荷,清涼很正常。”
許芳菲稍微猶豫了下,小聲:“你的手應該比藥冷吧。”
鄭西野視線凝向眉眼,語氣如舊平淡:“你還分得清是藥涼還是我手涼?”
“我瞎猜的。”笑了下,眼底閃出一孩般的天真俏皮,“因為你的手看起來就冷冰冰的。”
鄭西野隨口問:“為什麼?”
許芳菲想了想,認真回答:“你手指的皮白,指骨又長,很像覆了雪的竹節。”
年輕小孩,腦子里充滿各式各樣天馬行空的想象,做出的比喻也很新穎。
鄭西野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古往今來,‘竹’都象征君子之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這玩意兒來抬舉我。”
許芳菲下意識鼓鼓腮幫,剛想反駁什麼,瓣開合間卻不小心蹭到了畔的凝膠膏。
下靠右側的小片區域,瞬間涼悠悠一片。
頓時僵住,張地問他:“這個吃進里是不是會中毒?”
鄭西野:“會啊。”
“……”許芳菲一聽就慌了,忙忙說:“可不可以給我一張紙?”
小姑娘一雙大眼黑白分明,此時睜得圓圓的,驚恐與不安織。雙頰,綿可,像極了某種小。
鄭西野心下好笑,隨手從置架出一張消毒巾。
許芳菲正要手接,又聽見他淡淡說了兩個字:“別。”
愣住,有點不解。下一刻,小巧微翹的下便嚴合、恰到好地填男人右手虎口。
鄭西野刻意放輕力道,住下半張臉,防止。然后凝住神,拿巾拭去沾在上的凝膠,作仔細而輕。
咚咚,咚咚。
看著眼前凜冽的俊臉,許芳菲臉更紅,掌心汗,心跳也莫名掉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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