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恒安似乎真的信了的說辭,阮傾城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沈恒安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信那些話?
他的睿智呢?
時候不早了,阮傾城得回去了,見沈恒安一直不肯說銀行卡號,便收起手機,說:“不願說房卡沒關係,等你結婚,我會將你的錢當做禮金送過去。”
說罷,阮傾城彎腰撿起地上的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南洲城的夜晚很有真正黑暗的時候,離開5號樓,阮傾城沿著路燈走向小區,途中遇到一群拎著食材歸家的年輕人。
阮傾城沒在意這群人,著急回去繼續上架二手家。
“琳兒,怎麽了?”注意到李琳停了下來,朋友們跟著停下來詢問李琳。
李琳正是上回在高速路上,坐在池野車裏的短發酷姐。
盯著阮傾城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的人。”
李琳掏出手機,對著阮傾城背影拍了張照片,傳給駱月容。
自從池野那件事後,駱月容就不怎麽帶李琳一起玩了。
們的微信對話停留在二十天前。
但這次,駱月容卻回應了李琳。
駱月容:【在哪裏拍到的?】
李琳沒瞞著,但也沒有添油加醋,說:【在山海蘭亭。】
山海蘭亭?
駱月容抿紅,抱著捉的目的,打開跟沈恒安的對話框。
飛快地敲下一行字發送過去:【恒安,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有些想吃唐莊的醬板鴨,方便幫我帶一些嗎?】
唐莊是一家老口碑的中式餐廳,它家的醬板鴨味道爽辣,是駱月容常顧的一家店。
沈恒安說:【我這會兒還在山海蘭亭,得晚點才有空給你帶回去。】
看到沈恒安回複的容,駱月容目微凝。
他也在山海蘭亭?
特意跟阮傾城約在曾經的巢幽會嗎?
怒意跟妒忌爬上駱月容心頭,剛打算打視頻電話查崗,沈恒安的語音消息發了過來。
駱月容遲疑地點開語音,聽見沈恒安語氣如常地說:【我在這邊遇到了阮傾城,也打算賣掉這套房子,但要求賣掉房子後跟我四六分。】
沈恒安跟著說:【我原本打算將這筆錢送給程阿姨,但既然提出了四六分,我想了想,還是答應算了。我分到的那四層,就當作慈善款捐出去,你說呢?】
沈恒安事無巨細都對駱月容代了。
駱月容滿腔怒火頓時被澆滅。
與沈恒安的坦誠相比,先前那一係列反應就顯得很不信任沈恒安。
駱月容心裏對沈恒安有愧,聽到他的提議,哪裏會拒絕。
打字回複沈恒安:【我都行,你看著辦。】
沈恒安又讓幫忙推薦一個靠譜的中介,這是要讓駱月容全程參與這件事。
沈恒安的做法,如同一顆定心丸喂到駱月容胃裏,暗自警告自己,一定要多給沈恒安一些信任,絕對不能輕易就懷疑他。
思及此,駱月容這才打開跟李琳的對話框,冷漠地回複李琳:【阮傾城跟沈恒安在山海蘭亭見麵,是要商量買房子的事。你給我發這張照片,是什麽用心?】
駱月容:【李琳,你對池野的遭遇打抱不平,恨我沒有出手相助,就對我懷恨在心。現在,又想要用阮傾城激怒我,借我的手去得罪君九先生。】
駱月容:【李琳,跟我玩心機,你還了點。】
說完,駱月容毫不猶豫地將李琳拉黑名單。
而李琳在收到這些消息時,人都傻了。
憤怒又委屈地解釋道:【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在山海蘭亭看到了阮傾城,的臉真的修複好了。】
可的消息沒有發送出去。
因為被拉黑了。
意識到駱月容將自己拉黑了,李琳真是氣死了,一怒之下也將駱月容拉黑,嘀咕道:“蠢貨,真是被沈恒安灌了迷魂湯,有你哭的那一天!”
*
回到扶雲宮,阮傾城花了近兩個小時,才將那套房子裏值錢的家全部上架。
盯著手機屏幕看太久,眼睛都疼了,著手機趴在床上睡著了。
深夜的扶雲宮,一片岑寂。
君修臣的歸來沒有驚任何人,淑嬸跟德叔都睡下了,隻有陳昂出來迎接他。
秋天說來就來,夜裏隻有十六度的溫度,君修臣披上冷灰風,從車裏走下來,抬頭朝二樓去。
注意到阮傾城房間的燈還亮著,他問陳昂:“還沒睡?”
陳昂說:“應該是睡了,忘了關燈。”
“嗯。”
君修臣沉默地往屋走去,陳昂注意到他邁開的步子比較短,不由得擔憂地皺起了濃眉。
君修臣坐著電梯來到二樓阮傾城的房間,見抓著手機趴在床的左側睡著了。
他走過去,雙腳踩在厚地毯上幾乎無聲。
輕輕出阮傾城的手機,好奇睡前究竟看了些什麽,竟然能玩到抱著手機睡覺,便解鎖手機瞄了一眼。
解鎖手機,看到二手易網app主頁上的各類家,君修臣瞇了瞇眼睛。
“山海蘭亭自取...”
他將手機放回床頭櫃,為阮傾城蓋好被子,這才退出去。
陳昂侯在外麵。
君修臣一邊抬步上樓,一邊問陳昂:“今天去了山海蘭亭?”
“阮小姐是去過,今天自己開的車,我一直跟隨在後麵。”想了想,陳昂還是將沈恒安也去過山海蘭亭,跟阮傾城過麵的事說了一遍。
“所以,山海蘭亭1501,是阮先生當初買來送給他倆的訂婚賀禮?”
也就是他們曾經的巢?
陳昂沉默地看著君修臣,心想:這不是很淺顯易懂的事嗎?
君修臣繼續上樓。
走到臥室門口,才說:“把家跟房子都買下來。”
“啊?”陳昂難得宕機了下,思考不明白老板做出這個指令的機。
君修臣沒解釋目的,隻說:“買下來,以別人的名義。”既然是阮先生的一片心意,那他怎麽好辜負呢?
巢是吧?
他會好好用的。
“...好。”陳昂乖乖應下。老板的心思琢磨不,那就不琢磨,誰讓老板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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