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張允謙半哄半就,不過最后還是因為悅悅太疼而草草結束。
第二日一早,悅悅渾酸痛的被甘蕙醒。
甘蕙雖然心疼,卻也知道這是子的必經之路。
從前在宮里時不用早起去給謝苒請安,不過如今當了媳婦,悅悅是得日日早起了。
張允謙起的比還早,在梳妝打扮時,他才從前院回來。
悅悅從鏡子里看見他,莫名的又想起昨夜的事,一時又又氣。
咬著,從鏡前起。
阿瑤小心翼翼的扶著。
張允謙抬手屋里的丫鬟先出去了,等到房門關上后,他才走上前,看著臉紅的悅悅。
“昨夜是我不好,弄疼你了。”張允謙聲說道,“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這種事他竟還敢這麼直接說出來,悅悅瞪了他一眼。
“別生氣了。”張允謙抱住,聲道。
“哼。”悅悅甚至不想理他,但仔細想想,這種事他也沒做錯。
實在怨不得他。
“你為何起這麼早?”問。
早上醒來,沒看見他人,心里有些失落。
“睡不著,怕吵醒你。”張允謙哄著道,“咱們先去給娘請安,你若是還困,等回來后用了早飯再接著睡。”
悅悅再是任,也知道嫁了人不能睡懶覺。
此時倒是真的困,昨夜被折騰到那時,再加上子難沒睡好。
張允謙是連哄帶騙的將帶著去見了張夫人。
張夫人等了這麼久,終于是等到兒媳婦來請安的一日了,自然是樂的合不攏。
張仲倫原本嚴肅的面龐上也是難得掛著笑。
他象征的說了幾句話。
張夫人則是喋喋不休,說了一大通。
不過也能理解,張允謙前些年不肯娶妻,是愁壞了張夫人,如今心愿達,自然高興。
瞧著悅悅的臉不怎麼好,知道是累的,便留吃了早飯后,讓早些回去再歇歇。
這讓悅悅有些寵若驚,上推辭著。
畢竟剛嫁進來,張家的事都還不了解呢,總不能真的像原來那樣,什麼都不管吧。
但張夫人卻是笑道:“放心,既然嫁進來了,往后有的是機會。”
見悅悅還要說什麼,張允謙干脆牽著起道謝,然后離開。
著小兩口離去的背影,張仲倫朝張夫人道:“如今你可以心安了。”
“那是自然。”張夫人輕哼了一聲,不過又有些擔憂,“允謙這孩子是個悶葫蘆,又比悅悅大那麼多歲,可千萬別欺負啊。”
張仲倫正要喝茶,聽見這句話,茶盞都差點沒端穩。
張允謙對悅悅是什麼態度,張仲倫可是看在眼里的。
生怕皺一下眉的。
這會欺負?
瞧著方才進屋以及出去時,他那鞍前馬后的姿態,是不得捧著。
而這邊,悅悅被張允謙牽著出去后,還有些心虛:“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原來在宮里時,聽那些宮閑聊過。
婆婆都是要給兒媳婦立規矩的,晨昏定省樣樣都不能。
婆婆用膳時兒媳都要在一旁布菜。
悅悅都準備好了,沒想到張允謙就這麼拉著走了。
“有什麼不好?”張允謙笑著說道,“你是公主的份,沒人敢給你立規矩。”
因為公主的份嗎?
悅悅咬了咬,卻覺得這麼有些不妥:“可是……我始終是小輩啊。”
“張家沒有這麼多的規矩。”張允謙安,“我娘素來是灑慣了,那些個酸規矩不喜歡。”
其實從前張家的規矩也是多的,但張夫人出商賈之家,學不來文人的那些做派。
從前嫁給張仲倫的時候也習慣過,后來實在是適應不了,張仲倫便隨著去了。
所以,張家并不像一般的清流世家那般規矩森嚴。
悅悅聽著,此時只覺得懊惱。
早知道張家沒這麼多規矩,那先前跟嬤嬤學那些做什麼?
學了也用不上啊。
“走吧,回去用早飯。”張允謙牽著悅悅回院子,彼時張媽媽已擺了早飯。
早飯的標準是按著宮中來的,也都是平常悅悅喜歡的。
張允謙甚至還人家了一些沒吃過的糕點。
悅悅每樣都嘗了個遍,幸好分量都不多,否則這麼多樣還真吃不完。
用完早膳后,悅悅還在掙扎著要不要去張夫人跟前聽聽教,卻直接被張允謙抱上床補覺。
也就掙扎了兩下,然后就靠在他懷中睡著了。
昨夜兩人都沒睡好,這麼一覺睡到了快晌午才醒來。
張夫人那邊來人傳了話,說是讓他們午膳過去一道用。
悅悅睡的人還懵著,張允謙已人去回了話。
他扭過頭來,見悅悅睡的紅撲撲的臉蛋,便笑著了:“快起來。”
著外面那明亮的日,悅悅有些呆滯:“這就晌午了?”
一整個上午,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
甘蕙跟張媽媽候在床前,兩人都用一臉無奈的表看著。
原以為嫁了人,能改一改貪睡的子呢。
沒想到到頭來是張允謙帶的頭。
們倆倒是能說教悅悅,可誰敢去說張允謙的不是?
頂著這樣的眼神,悅悅起床了。
收拾了一番后,夫妻兩個便去了張夫人那里。
午膳的口味也都是按照悅悅喜歡的做,幾乎滿桌子都是吃的菜。
悅悅頓時又心虛了,對張夫人道:“娘,您不必為了我這麼麻煩的。”
“說的什麼話。”張夫人道,“既進了張家的門,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必同我客氣。”
向來是爽朗的子,再加上又是看著悅悅長大的,自然是想不余力的對好。
悅悅矯了一會兒后,就安心接了。
飯后,張允謙去前院了。
他也不能總是黏著悅悅不是。
他走后,張夫人帶著悅悅去花園里散散步消食。
“往后啊,晨昏定省什麼的,你也不必做。”張夫人說道,“只要每月月初、月中跟月底來請一次安就是了。”
悅悅整個人愣住,還能這樣做?
瞧這呆滯的模樣,張夫人笑道:“我也不早起,你日日來,我也得日日起那麼早,都折騰,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