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這麼盯著看,顧文萱還哪里敢說話啊。
倒是不蠢,知道自己將那話說出來是討罵的,便閉了。
鄭氏一看這樣,頓時明白過來什麼,立馬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合伙欺負我們娘倆不?”
“只是想讓說個實話,怎麼就欺負了?”顧昶安淡淡說,“大嫂,方才不是你吵著要將人來對峙嗎?如今人來了,你怎麼又遮遮掩掩的了?”
鄭氏心中一凜,惡狠狠瞪了一眼顧昶安,還要說什麼時,就被顧老太太打斷:
“行了,都別吵了,一家子吵這樣,何統。”道,“大過年的,也別說些不吉利的話。姐妹兩個鬧矛盾,那就各自低個頭認錯便是了。”
說著,看向謝苒:“謝苒,不管文萱說了什麼,你始終是了手,將臉打這樣,你是理虧的一方,你先給文萱道個歉,我再向你道歉,這件事便算過去了。”
明顯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察覺出來顧文萱或許真是心虛的那一個,才不敢說。
而謝苒聽了這話,卻是牽了牽角,淡淡笑道:“祖母,您這話說的不對。大家都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文萱姐姐是什麼子的人,我也大致了解了。”
“說話向來是口無遮攔,只對著家里人,無論說了什麼,大家都會原諒,可要是將來見了什麼貴人,也如這般說話沒大沒小,只怕到時連累的顧家就不好了。”
謝苒緩緩說著,眼神也朝顧文萱的臉上瞥了過去。
顧文萱子驕傲,哪里容得別人這般說自己。
一時緒上頭,失了控,指著謝苒怒道:“謝苒,你在這里危言聳聽!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你的父親,你就將我打這樣,于于理你都說不過去!”
眾人聽見這句話,立刻便明白了過來。
謝謹之幾年前便沒了,人都說死者為大,不論是誰,都不會當著人家的面說父親如何。
偏偏顧文萱就這麼做了。
也難怪謝苒會手打人。
徐氏的臉也不怎麼好看了,是知道謝苒對謝謹之有多深的。
顧文萱敢說謝謹之如何,謝苒只是打一掌都算是輕的。
眼見著鄭氏的表都變得心虛起來,顧文萱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顧文秀只能嘆了口氣,出聲說道:“文萱說話都是不經大腦的,做不得數。你若實在生氣,那同樣罵幾句便可,為何還要打人呢?”
顧昭微微瞇了瞇雙眼,眼神掃過顧文秀。
這顧文秀倒是會轉移重心。
將眾人的注意力又牽扯到了謝苒打人上面,不管怎麼樣,打人始終是不對的。
就如所說的那樣,你罵了我,我罵回去便是了,沒必要打人。
顧昶安跟徐氏都皺了眉頭,臉上有幾分不悅。
只是沒等他們開口,就聽得謝苒輕笑了一聲,然后慢慢說道:“我可沒你那麼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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