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顧昶安一家子從徐家離開,回了顧宅。
東西一放下,還沒口氣呢,就去給顧老太太問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謝苒的錯覺,總覺得這老太太似乎有些不高興了,跟他們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是冷冷淡淡的。
饒是如此,徐氏也還是強撐著笑臉,陪在顧老太太的跟前。
謝苒則是被顧文秀姐妹倆拉著走了。
顧文萱握著的手,唧唧喳喳地說道:“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啊?我還以為你們要留在徐家過年呢。”
眼見著不久就要過年了,顧家上下也忙碌起來。
謝苒笑了笑,正要答時,就聽得顧文秀道:“人家十幾年才回一次荊州,頭一次見外祖父外祖母,當然得多待幾日了。”
謝苒看了一眼,后者則笑著問:“我說的沒錯吧?”
“是。”謝苒微微一笑。
“徐家有什麼好玩的。”顧文萱噘著道,“地方又小又窄。”
顧文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悄悄擰了一下。
沒想到這人就怪起來:“你掐我做什麼?”捂著自己手臂被掐疼的地方,瞪著顧文秀。
顧文秀有些尷尬:“誰掐你了。”
朝謝苒看了一眼,卻沒見臉上有任何緒變化,像是沒聽見顧文萱的話一樣。
“只有你走在我邊,不是你掐我還能有誰?”顧文萱半點沒看出來不對,仍捂著手臂疼,“下手這麼狠,還是不是我姐姐了?”
顧文秀心里嘆了口氣,為自己有這麼個蠢貨妹妹。
兩人明明是一母同胞,長相還如此相似,怎的偏這麼沒腦子?
謝苒像是沒看見們姐妹倆的行為,自顧自地朝前走了。
顧文萱是被養刁了的千金小姐,說話直爽,有些傷人,卻也比那些只會暗地里是捅刀子的人強。
謝苒倒是沒將的話放在心上。
徐家相比起顧家來說,宅子的確是要小很多,卻也不算,這種事,沒必要跟顧文萱計較。
幾人去了謝苒的房中,房里有地龍,暖和著呢。
顧文萱前幾日便想來的,只可惜謝苒沒在,丫鬟守著門,不讓進。
如今進了屋子里,自來的踢了鞋子,便坐上了榻,順手抓過迎枕抱在懷中。
顧文秀則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另一側,不像這麼大大咧咧。
謝苒素香去沏茶來,順便端些干的瓜果來。
才吩咐好,一回頭,就看見顧文萱好奇的著臨窗掛著的那只鳥籠。
鴿子了傷沒法飛起來,謝苒又怕它在屋里竄找不到,索人拿了鳥籠來,將那鴿子暫時關在里面養傷。
“你還養鳥?”顧文萱詫異地回頭問。
“它傷了,便暫時養幾日,待傷好了會放它走的。”謝苒輕輕笑道。
“嘖嘖。”顧文萱輕嘖了兩聲,“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好呢。”
顧文秀著那鴿子看半天,才問:“這是信鴿吧?”
謝苒看了一眼,眼眸微微瞇了瞇,然后輕聲道:“撿來的鴿子,也不知是不是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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