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疲倦,梅寒玉靠在門上睡著了,一覺醒來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
頭很痛,他了額頭,溫度有些熱。
靠在門板上,他整個人都著一病態之氣,臉也蒼白的過分。
慕蘭從臥室出來,看見的就是他這副無賴的姿態。
走過去,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道,“梅寒玉,你還好意思在這邊堵著門,這里是慕家,不是你們梅家,你給我出去!”
坐在地上的男人充耳不聞,保持著這個姿勢沒,也沒有看,權當不存在一般。
慕蘭來了氣,抬腳就踢了他一下,“我跟你說話,聽見沒有?”
他這才抬起頭,面無表的看著眼前盛氣凌人的人,“聽見又怎麼樣,難道你覺得你能命令我不,我又不是霍經年那個混蛋,管你說些什麼廢話。”
慕蘭氣笑了,“姓梅的,死纏爛打有什麼用,晚晚本就不喜歡你,你再怎麼糾纏,還是不會喜歡,甚至會越來越討厭,也不想想看,就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哪個正常人能接?”
梅寒玉閉上眼睛,“我只是想見一面,沒別的意思。”
“可不想見你。”
“……”
他不說話了,就那麼閉著眼睛坐在地上。
慕蘭瞪著他,“喂,我在跟你說話呢!”
“聒噪,我不是霍經年,你還是省省吧。”
“梅寒玉,這里是我家,在我家囂張,你是不是有病啊?”
“……”
他徹底不打算搭理了。
慕蘭氣得不行,直接給保鏢打電話,讓人上來把他弄走。
梅寒玉沒力氣阻止,更加沒有力氣阻止保鏢。
所以,保鏢上來架著他離開,他也只能被迫離開。
這點倒是讓慕蘭有些吃驚。
走出慕家別墅,才發現外面下起了雨。
綿綿細雨不斷飄灑,冰冷的雨讓他清醒了些許。
他站定腳步,回頭看向二樓。
亮著燈的那個房間,他依稀可見躲在窗簾后面的影。
然后,他就再也挪不腳步了,就這麼癡癡的看著。
雨勢逐漸凌厲,一點點變傾盆大雨,他還是無于衷的站在那里。
保鏢不知道怎麼辦,就給別墅里面打了個電話。
慕太太接到電話,讓保鏢去躲雨,不要管他。
掛了電話,慕太太抱著零食,笑嘻嘻的上了樓。
這俊男的,可比偶像劇彩多了。
唯八卦與食不能辜負。
這是什麼千載難逢的偶像劇橋段,不能一個人獨,得找個人一起欣賞。
慕太太推開了慕蘭的臥室門,一臉八卦的走了進去。
不敲門就進來,慕蘭嚇一跳。
慕蘭爬起來,頗有微詞的說,“媽,你怎麼又不敲門?”
“敲什麼門,這是我家。”慕太太抱著零食走到的窗戶邊,“再說了,老娘是想帶你一起看八卦。”
“……”
八卦?
慕蘭的眼睛一亮,下床走了過去,“什麼八卦啊?”
“你看看外面。”
“外面下雨,天都快黑了,有什麼好看的?”
慕太太拆了包零食,指著別墅外不遠的那顆樹,“瞧見沒,梅寒玉站那兒呢。”
“……”
慕蘭定睛看了過去。
雨下的很大,有霧氣氤氳著。
窗外的一切都很模糊,站在雨里的男人也是模糊的。
可還是看出了那個模糊的影是梅寒玉。
慕蘭擰起眉心,“他又在發什麼瘋?”
“當然是發的瘋。”
“什麼?”
慕太太忍俊不的笑著說,“傻兒,這還看不出來,男默淚,多心的偶像劇啊。”
慕蘭抬手扶額,“媽,您能不唯恐天下不嗎,我現在就讓人把梅寒玉弄走。”
“關你什麼事,你給我好好呆著!”慕太太白了一眼,邊吃零食邊說話,“劇正彩呢,誰破壞我看戲的心,別怪我六親不認。”
慕蘭,“……”
真是不講理。
撇撇,“不就是淋雨,我怎麼看不出來哪里彩了?”
“你懂什麼。”慕太太看著窗外,似笑非笑道,“男主角惹了主角不高興,都會在下雨的時候出現求原諒,這是重頭戲!”
說著慕太太還捧起臉,一副心泛濫的模樣,“不過,寒玉這麼帥,晚晚又這麼,真的好浪漫啊。”
“……”
呵呵。
慕蘭干笑兩聲,手拿了片零食,“淋雨就是浪漫,那你怎麼不讓我爸去淋一淋?”
“不孝,你爸都這個歲數了,你還讓他淋雨,有沒有良心?”
“我就隨便說說嘛,我主要想表達的意思是,淋雨完全沒有浪漫可言。”
“淋雨不浪漫?”慕太太睨了一眼,“難道打架就浪漫了?”
“……”
慕蘭頓住。
慕太太微瞇著眼睛,“聽說,霍經年下午把寒玉揍了?”
慕蘭低頭吃著零食,不敢看的眼睛,“這事可跟我無關。”
慕太太哼了聲,看著窗外說話,“男主角做錯事就該有個做錯事的態度,我看主角很快就要心疼下樓去送傘了。”
慕蘭噗嗤一笑,“媽,要不要打賭?”
“賭什麼?”
“就賭主角會不會下樓。”
慕太太笑了,“行啊,我賭晚晚一定會下樓。”
“我賭不會!”
“賭注是什麼?”
慕蘭想了想,“我聽你的。”
慕太太挑眉,“你要是輸了,你哥婚禮之后,你就陪著我跟你爸去鄉下住半年。”
慕蘭愣了下,“住半年?”
“怕了?”
“我才不怕呢,我比你了解晚晚。”
慕蘭心一橫,“半年就半年,那要是您輸了,就不能再給我安排相親!”
慕太太聳聳肩,“可以。”
賭打完了,母兩個就聚會神的看著窗外。
一包零食吃完了,也沒看見秦晚意出現。
梅寒玉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在雨里站那麼久,不冷嗎?
慕蘭反正是不能理解這種行為。
如果霍經年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雨里,只會覺得他腦子不正常了。
慕蘭抱著手臂,“媽,你輸了,天都要黑了。”
慕太太一臉從容,“不急,再等會兒。”
打了個哈欠,“馬上要吃晚餐了,等到什麼時候,你該不會想等一夜吧?”
慕太太看了眼腕表,“快一個小時了,也差不多了。”
“媽,晚晚不會去的。”
“是嗎?”
“當然了,我了解,梅寒玉對做的那些事,別說淋雨了,就是拿刀捅自己,都未必會愿意多看一眼。”
“你了解,可你不了解。”
慕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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