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厲霆深蹙眉，“這怎麽可能？”

顧眠淚如雨下，“你以為我天賦異稟，醫能輕易超越我師父嗎？是因為在他之前教我醫的人，是神醫路明，也就是路月明！”

“你從來沒有說過。”厲霆深心下一慌，“你們明明互不相識，甚至嫌棄你天分不夠，不願意教你醫！”

“我是沒有說過，因為我發過誓，絕不我和之間的關係。”顧眠哭著道，“幹媽因為擁有一華佗在世般的醫，被無數人盯著，甚至曾經被人關起來據為己有，得不到自由。”

“後來姓埋名藏了起來，無藏後，竟然通過關係偽裝犯人，躲進了監獄，我和就是在監獄裏認識的。”

“厲霆深，我去坐牢前，你跟我說你會為我打點好，不會讓我苦，可你知道我在裏麵經曆了什麽嗎？”

厲霆深想起尹落雪臨死前的話，指尖不由一，“顧眠，我求你，不要說......”

“為什麽不要說？”顧眠苦笑一聲，眼淚流得更兇，“我每天都挨打，甚至差點被同監牢的犯人侵犯，們侵犯不，就想殺了我......”

“最後那次，們在浴室裏想要再次侵犯我，我拚死反抗，們就拿削尖的牙刷往我肚子上捅。”

“我流了好多，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失過多死掉的時候，路月明出現了，救我一命，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等我痊愈後，用關係，把我調到了的監牢。是一個人住的，我跟同住，終於擺了那些惡魔。”

厲霆深的雙手攥，指節泛著白，“後來就教你醫，你還認當了幹媽？”

“是，當時我並不知道就是傳說中的神醫路明。”

“醫高超，而且對我毫無保留，我想拜為師，可是說，不收徒。”

“是個孤兒，沒有家人，也沒有丈夫孩子，於是我就認當了幹媽。”

“我出獄的前一天晚上，讓我發誓，走出那扇門，我和互不相識，我永遠不能對外我和之間的關係，更不要去找。就算這輩子有緣再見麵，也要假裝不認識。”

“我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也知道這麽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給磕了頭，答應了。”

“其實我師父第一次驚歎我的醫，問我認不認識神醫路明的時候，我就猜到幹媽的份了。”

“後來葉家找到了，我和在尹落雪住的酒店見麵了，我們也裝作不認識。”

“直到去了溫泉別墅，確定沒有人監視，我才開口了一聲幹媽，可是卻當場罰我下跪，說無論何時何地，不管旁邊有沒有人，都不能這麽。”

“怕隔牆有耳，怕被人知道我和的關係，怕別人知道我的醫是神醫路明教的，那個時候，我就會走上的老路，永無寧日，甚至就連自由都別想得到。”

“我哭著說好，說以後再也不會了，但我在心裏已經打算好了，我要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等治好了你媽媽，就讓離開帝都，去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讓不用東躲西藏，去過安生日子。”

“霆深，我連地址都想好了，這次出國，不僅僅是因為工作，更是想買下一座位於國外的私人小島讓我幹媽生活。”

“可是你......”顧眠揪住男人前的襟，“你殺了，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之一，你親手殺了！”

“顧眠，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厲霆深著急地解釋道，“你應該告訴我的！”

“我是想告訴你，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我不想瞞你的。”顧眠懊惱的道，“可是幹媽不讓，說再親近的人，也不能毫無保留。”

“我不能違背的叮囑，隻能暗示你，對我來說很重要，請你保護好。”

“可是霆深，你殺了！”顧眠怔怔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你說是你的殺母仇人，可是對我來說，你現在也是我的殺母仇人了......”

厲霆深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顧眠，你聽我說，昨晚法醫給出鑒定結果，我媽的確是中毒死亡。”

“我打電話給路月明，在電話裏雖然沒有承認是下的毒，但也沒有否認，還我去溫泉別墅當麵說清楚。”

“我過去之後，別墅已經開始著火了，我剛想進去救人，就看見星澤從屋裏跑出來，路月明手裏有槍，要開槍殺星澤，當時我來不及多想，才拔槍打中。”

“這個時候你來了，你隻看到我開槍殺，並沒有看到要殺星澤。”

“不對......”顧眠搖搖頭，“跟厲星澤無冤無仇，為什麽要開槍殺他？”

“我不知道，但當時的況，我沒有時間考慮，隻能選擇救下星澤。”

顧眠淚流滿麵，“你有你的理由，可你並沒有問清楚前因後果，就對下了手。”

“對不起......”厲霆深握住的雙肩，“顧眠，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你會放過？”顧眠打斷他的話，“就算我跟沒有關係，那也是一條人命！”

“如果真的下毒殺害了你媽媽，也應該由法律製裁！”

“霆深，對我恩重如山，我還沒來得及孝敬，哪怕一天！”顧眠心痛如刀割，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砸落而下，“我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好好告別......”

“對不起。”厲霆深抱住，“顧眠，當我求你，別恨我......”

顧眠閉上眼睛，任憑眼淚落。

......

顧眠在醫院住了一天，第二天一早，聽說溫泉別墅已經清理完，立刻出院趕了過去。

原本奢華的別墅已然了廢墟。

顧眠狠狠一！

“太太，”程序走上前，遞上一個漆黑的東西，“除了一點殘骸，我們隻在現場找到了這個。”

顧眠接了過來，拉起服了，髒汙底下是一塊懷表。

顧眠打開懷表，表針已經停止走，時間停留在昨晚十點二十，正是炸發生的時間。

顧眠抬手按了下旁邊的暗鍵，表盤切換，出現一張照片。

上麵是和路月明的合影。

顧眠的眼淚瞬間奔湧而出。

“這塊懷表是我送給的，我特意找人定製，做了暗格，別人發現不了。”

“很喜歡，說每天都會戴著......”

“太太，當時別墅裏隻有路神醫一個人，殘骸隻能是的。”

顧眠臉蒼白，失控般地笑出聲，“神醫路明救人無數，最後居然落得個死無全的下場......”

“程序，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

“為什麽？憑什麽！”顧眠朝著別墅跪了下來，重重磕頭，“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不遠，厲霆深看著悲傷絕的影，心像是被什麽重狠狠一擊，疼得快要不過氣來。

良久，顧眠才站起，去眼淚，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漠決絕。

“柳清俞的在哪裏？”

程序心裏“咯噔”一下。

“太太，您問這個做什麽？”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對的做什麽來泄憤吧？”顧眠苦笑，“我沒這麽極端，隻是你們口口聲聲說柳清俞是被路神醫毒害的，所以殺報仇，讓骨無存。”

“我難道不應該好好調查清楚這件事，洗刷的冤屈嗎！”

程序為難地開口道，“可是夫人的......已經火化了，葬禮就安排在今天下午。”

顧眠冷笑一聲，“這是急著毀滅跡嗎？”

“顧眠，你這話什麽意思！”

後傳來一個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