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連申笑說：“你不妨猜猜，周肅晉早就知道我是百多的實控人，為什麼一直按兵不。”

衛萊心里‘咯噔’一下。

從衛萊的反應看，周肅晉也沒告訴。

趙連申道：“他對我見很大，就等著我讓衛萊·百多進退無路時，師出有名來對付我。你的超市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說著，他笑笑，“他想對付我的公司隨便他，反正他的損失不會比我多。”

衛萊盯著他看：“你在幫章巖新？”

趙連申冷嗤一聲：“你太看得起章巖新，你覺得他能使喚得我？”他是給自己出口氣，順便布局一下生鮮連鎖超市這行，就從江城的衛萊超市開始。

“你不想你的十七家門店牽連，也不是沒辦法，你退出衛萊·百多，份全部轉讓給我。”

“在江城想用衛萊超市的名氣，還想獨吞衛萊·百多。”衛萊覺得好笑，“趙總，你覺得有這樣的好事？”

“還有，”沒給趙連申打斷的機會，“如果周肅晉想借超市這枚棋子收拾你，我愿意給他借用，哪怕超市的損失不可逆。”

趙連申微怔，忽而一笑：“衛萊超市可是你和你媽媽的心。”

衛萊：“沒什麼，就算超市倒了，我可以重頭再來。”

起，“公司也有你的份，你隨意，我還有事先失陪。”

衛萊·百多剛并購結束，部混，他是趁其病要其命，如果他這個節骨眼退出再制造點麻煩，衛萊超市的口碑不徹底塌也是半塌。

回到自己辦公室，衛萊站在窗前冷靜。

有些事，還是想問個清楚。

【周總，在忙嗎？問你一些事。】

想問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趙連申是百多的實際控制人。

無論出于什麼原因不告訴，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周肅晉回電話過來，呼口氣才接聽：“喂。”

“問我工作上的事？”剛才那條消息是發在他對公的微信號上。

衛萊“嗯”一聲，開門見山：“你知不知道趙連申是百多實業的實際控制人？”

周肅晉道：“知道。”

他反應敏銳，“趙連申去找你了？”

“嗯。”衛萊問之前頓了下，“趙連申已經攤牌，你是怎麼打算的？”

第57章

等他回答的時間里, 度秒如年。

周肅晉直來直去：“沒有任何打算。”

衛萊這會兒腦子轉得慢，短時無法領會：“什麼意思？”

“我有很多事要忙，沒時間關注百多實業，你跟趙連申之間的鋒, 有坤辰給你托底, 你試著自己去解決。”

衛萊：“哦。”

聲音太小, 小到只有自己能聽見。

趙連申太高估自己在周肅晉心里的分量, 還以為周肅晉會拿的超市當棋子, 借此來對付他, 殊不知, 周肅晉本不把他放眼里，等著他主找上門, 他若不找, 周肅晉懶得當回事。

也太高估自己在周肅晉心里的分量，以為他多多會關心一下衛萊超市與百多實業的合作。

“衛萊？”周肅晉等半晌，那端沒聲音。

“在聽。謝謝。”

說出口時自己也莫名其妙為什麼要說謝謝這兩個字。

周肅晉聽出聲音的異常：“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你之前一直沒說百多和趙連申的關系，我以為你不知道。”就沒多提, 想靠自己去解決, 不想給他添麻煩。

結果他知道，知道了卻也沒放心上。

周肅晉道：“你需要慢慢積累經驗。”

“嗯，我明白。”衛萊俯瞰樓下，在一片繁華里尋找自己小公寓的大概方位，找到了，再去找他們江岸云宸的家。

眼前什麼都看不清。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就是你的那些做法更適合對朋友或是下屬, 因為他們不會對你有太多的寄托，可我對你……”

及時打住。

心深積攢已久的委屈今天被引燃, 打住了卻沒有打住太久，隨后一腦地吐出來。

“很多時候我把握不好，我是該把你當合約時的周總，還是結了婚的老公。”

“想發條消息給你都得猶豫再猶豫，怕打擾你。”

“實在太累太想你了我才會什麼都不管不顧。”

“有時會覺得，結婚已經一年，你可能沒那麼我，一個人會天天想和對方聯系。”

“不聯系的時候，你就不想我嗎？”

“如果我和你互換位置，我想我是會關注一下百多，即使我希你自己積累經驗，但不妨礙我默默關心你。”

直到這一刻，才發現原來自己有那麼多委屈。

原來那麼在意他對的不多。

“對不起，我今天緒有點失控。說這麼多不是怪你不幫我的意思，我自己能應付得來。”

期間，周肅晉一直靜靜聽著。

他在會議室外，楊澤出來過一次找他，會議已經開始，他眼神示意楊澤先進去，對著手機道：“說出來好沒好點？”

“好點了。”衛萊轉走到辦公桌旁了兩張紙巾，平復片刻：“我知道你已經特別特別遷就我，這一年往返江城那麼多次，很不容易，是我得寸進尺了。以后你還是按照你舒適的方式來，一兩周或是兩三周來看我一次，你有你的私人空間，我也去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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