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細看了眼,的確有點,他的面部線條更加實,但隔著薄,線條卻是很明顯。還以為他是累瘦了,但這種顯然是鍛煉后的脂率下降。
“是有點,但他這幾天不是去雪了嗎,運量在那,估計吃的還是魚生,能不瘦嗎?媽,你別瞎心。”
“我不管。”周敏勒令小兒子,“一會給你來兩盤餃子,你得給我補回去。”
“別,媽,給我十二個就行。”
“怎麼了?”周敏仔細地盯著他,就怕他年底工作力大,吃不消,不然一個大男人,一盤餃子都吃不下?
程帆喝了口茶,興許是連日的運,吃的又清淡,一聽到兩盤餃子都頭大,“沒胃口。”
“行吧,我再給你備點夜宵,你晚上了自己下來開火。”
平日的家庭聚會,都員眾多,十分熱鬧。
除夕夜倒是不習慣人多,更希最親近的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家中的阿姨放了假,年夜飯是周敏和兒媳婦兩人持的,這麼個家庭,倒沒什麼大魚大,甚至很樸素。
親手搟皮包的餃子,兩個白灼的素菜,蒸了臘味和一條魚。簡簡單單、清清爽爽吃的很愜意。
一家人吃飯聊著天,從程遠明年的調說到了明天初一要來拜年的親戚及回禮。程帆沒有說話的興趣,夾了菜心在嚼,這餃子鹽擱了,看他們很捧場的多蘸了醋都吃完了,他不喜歡醋的味道,吃了兩個就不再。
此時放在餐盤旁的手機震了下,程云鶴不喜歡他們在年夜飯桌上看手機,他正拿過手機要開靜音時,又是一聲震。
這不是工作手機,又不是電話,不會是重要的事,他本想著吃完飯再看,拇指卻不由自主解了鎖,再點開了微信信息。
與的聊天界面里一片干凈,只剩下新發的這兩條信息。
一條是“除夕快樂”,另一條是一張煙花照。
群發的嗎?
他點開了圖片,是拍的。市里煙花竹,不知這是在哪。
這人可笑的,這都快大半個月不聯系,又突然發來一句祝福。不知是在試探,還是坦然地當作無事發生。
聽到了旁邊程遠的咳嗽聲,程帆抬了頭,他爸正看著他,他把手機倒扣在了桌上。
給他發完信息后,林夏看了會煙花,就走出了大門,裹著羽絨服,在外邊有燈的道路上散步。
來了還沒多久,這麼著急走不太好,準備轉悠一圈就回去。
村里的過年十分熱鬧,走在路上,都能聽到一戶戶從窗里傳來的各聲音。音量頗高的聊天聲,麻將的機運作聲,以及約的電視節目聲。
走了大半圈,他都沒有回的消息。從來都不是一個要求對方迅速回消息的人,但此時也不免猜測,這是已讀不回嗎?
又不是傻子,這樣的關系,如果他在這樣的節日里都不回的消息,那就是分手的意思。
如果就這樣沒有聯系斷了,也不會打電話去質問對方。開始的魯莽,就要接對方結束的突然。
想到這,就很煩躁。這麼個除夕夜,他至于不給人個痛快嗎?
羽絨服里只穿了件羊絨衫,再一條單薄的牛仔,晚飯還沒吃多,越走越冷。轉了就往回走,準備坐到車里暖和點。
此時在羽絨服兜里的手到一陣震,林夏拿出了手機,是程帆的電話。
愣是等電話響了二十秒,才接起了電話,“喂。”
“除夕快樂。”
隔了大半個月,聽到了他低沉的聲音,跟說著除夕快樂,自己都沒察覺到角微彎,但開口就是問責,“怎麼現在才打給我?”
程帆此時躺在樓上臥室的床上,剛剛吃的,周敏以為他不舒服,趕了他上來休息。沒有開燈,打開窗簾,被子都沒掀開,人就躺在了上面。看著窗外的一點亮,給打了電話。
“那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聯系我?”
各打了五十大板,一時都面上無。都不是十七八歲,社會人都講究個效率,至于為了件小事,別扭這麼久嗎?
沒聯系前,都做好了分手的準備。在腦中預演著分手步驟,如工作制定SOP般,步驟清晰,冷靜高效。
可此時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一秒就推翻了全盤計劃,像是無事發生。
“工作忙啊。”
“哦。”
對他一個哦頗為不滿,是覺得賺的不多,還表現出一副人仰馬翻的忙碌狀嗎?雖然知道,是自己說謊心虛了,“那你在忙什麼?”
可以開免提,他卻把手機放在了耳邊,“忙著雪、吃烤、泡湯和睡覺。”
“一個人嗎?”
“不,相伴。”
“有多?”
“忘了,一天換一個,哪記得住?”
“巧了。”林夏倒沒生氣,反而笑了,“我媽安排我相親,年前這幾天,一天安排一個,不過我記住了長得最帥的一個。”
大概率跟他一樣在扯淡,他卻忽然起了,“你在哪?”
男之間,無需將剩下的問題說完,就能猜到對方的意圖。看著遠方又一簇煙花在半空綻放,沉默了下,還是回答了他,“在我家。”
“在京州嗎?”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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