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林夏剛出差回來,還沒拼命到不休息就接著去上班,準備給自己放三天假。聽到他的邀請,心了,但又覺得自己頭腦發熱,為了打一炮,至于特地飛一千多公里嗎?
但他剛問完,就讓人送了機票過來,說明天派人來接。再拒絕就是拿喬,干脆接了。第二天下午到了酒店后,就沒離開過。兩個荒了一個月的人,都沒時間出去吃頓飯。
隔天,他醒的很早,還把弄醒了,讓陪他去個地方。被吵醒的不甚清醒,喝著咖啡打著哈欠跟著他到了目的地。
到了后,程帆跟說,我一會要去敲個鐘,你一起上臺玩一下?
那不是他第一個上市公司,據他說只是弄了個小公司上創業板,看著他在臺上致完辭,林夏就被他書請去了臺上。圍著敲鐘的有好幾個人,覺得新奇,沒有推耽誤吉時,就跟著上了臺。想躲在不起眼的地方,卻被他拉到了他邊。
當鐘聲的震傳到手里時,看著下邊的宏大場面,意識到,有很多公司想來這敲鐘。的第一次敲鐘,是跟著他一起來的。
知道肯定會留下照片,林夏卻沒想到,會被收錄進行行業新聞里。但隆盛集團的規模在那,也很正常。
“哦,對的,那是他一個創業板塊的公司。”林夏端起咖啡喝了口,“這就是你要跟我講的事嗎?”
“不是。我們以后幾乎也沒什麼見面的機會,林夏。”李子沉默了下,還是問出了口,“上次在香港遇到了你,你之后,有再獨自去過嗎?”
端著咖啡的手僵住,“你什麼意思?”
“那天你包里東西掉了,了張明信片,我撿到了。”李子小心地始終不說出是什麼,“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問你,你還好嗎?”
“我很好。”意識到防備的敵意太明顯后,林夏倒是頗為輕松地聳了肩,“這不是很正常嗎?心理咨詢師,我們有錢人標配啊。”
還覺得自己幽默,“現代社會,誰沒有一點失眠、焦慮、力大、緒不穩定啊。只是剛好我有錢,能找個專業人士跟我聊天唄。”
李子聽著的解釋,太過日常而輕松的語氣,一時無法分辨真假,“那你為什麼要特地跑去香港?”
“在本地找了好幾個,我都不滿意。遇上不專業的,氣得干脆換地方了。”林夏笑了下,“還好啦,也不算特地。好吃好喝,購便宜啊。”
“好。”
的解釋太多了。
李子知道,不會從口中問出更多。不愿意說的事,幾乎沒可能問出來。
年人的世界,分寸尤為重要。就算是親關系,當對方不想開口時,也不宜過多探詢。更何況,已經分手多年,幾乎是形同陌路。明知可能不對勁,他已沒有立場去幫。
看到的照片,沒有去找時,他就已經決定放下。他想說下次還來,我請你吃飯。可仍然需要特地飛去找咨詢師,實在不是個好兆頭。
李子看著,“如果需要我的幫助,請聯系我。”
“好。”林夏站起了,“走吧。”
外邊依舊艷高照,林夏正想問他要不要派人送他回去,自己準備走回公司,眼睛卻一下子睜不開。
出來時包都沒有背,自然沒有墨鏡,以為太刺眼,往后退了兩步走到涼,卻還是睜不開,強行睜開時有灼熱,毫無征兆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李子發現了的異樣,“你怎麼了?”
“幫我喊車,我要去醫院。”林夏邊說邊用手去了眼淚,睜開眼一看到強烈的、到一陣風掛來,就又開始落淚。
他匆忙喊了司機,去了最近的三甲醫院。
急診看了不收,讓去掛眼科的號。到了室后,眼睛沒那麼畏流淚。林夏排著隊掛了個普通號,估計專家號要等很久。
幸虧工作日,還快至傍晚,人已經不多,等了一刻鐘就被號了,李子跟著一起去看了醫生。
醫生先看了下的眼睛,再用機檢查了下,就開始給開單子,“你有點干眼癥,這是瞼板腺堵塞了,需要去疏通下。你先去費,去藥房拿麻藥,再去隔壁房間找護士,跟說給你疏通瞼板腺。”
一口氣說完,醫生就把打印出的單子遞給了,電腦上開始下一個號。
李子拿過單子,理清流程后跟說,“你去費,是不是要有個證明單,我再去拿藥。”
“是的。”
林夏許久沒有來醫院,外邊的機應該可以繳費,索了下,用手機了錢,也沒跟他客氣,讓他跑去拿了藥,先去護士作室門口等著排上隊。
作室里倒是沒人,護士讓先躺下,翻開了的眼皮,“嘖嘖,你這個都堵什麼樣了?你一會忍著點啊。”
聽著護士拿來不銹鋼作皿的聲音,林夏的心一驚,“你要怎麼疏通?”
這時李子拿了麻藥過來,遞給護士后,在作床旁看著。護士也沒趕人走。打開麻藥往眼睛里滴了兩滴,就拿著手邊的針管,往下眼瞼刺去。
李子看到了作的全過程,針頭刺眼瞼后,并沒有立即離開,護士慢慢捻轉著針管,在擴張著這一個針眼,估計是覺得夠大了,拔出針管后,拿了棉簽往傷口,按出從溢出的黏稠,他看著被丟掉的棉簽,淡黃的脂質顆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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